他和甄小惋的过去

江临岸猛抬头,似乎这个名字从沈瓷口中说出来是件很令人震惊的事。

“你知道?”

沈瓷苦笑:“锦坊卧室里摆着她的照片,书房有漫画和食谱,你也不止一次提过她的名字。”

如此回想起来似乎到处都有她的痕迹,以前只是没留意,现在回看却觉得处处都是念想,所以他才说她是他生命中极其重要的女人吧。

沈瓷心里没觉得不舒服,只是有些难过而已。

江临岸却没料到她原来一早就看穿,不由问:“为什么你从没主动问过我?”

“我为何要问?”

“就一点也不好奇?”

“我很少对别人过去的事好奇!”

“为什么?”

“因为……大概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过去吧!”

或美好或不堪的过去,成为了人生的一部分,无法割离,也无法重写。

沈瓷偏过头去又把目光投向了天花板:“而我相信每个人的过去都会有秘密,你不说,我便不会问…”

江临岸又稍稍提了一口气,抓紧沈瓷的手。

“谢谢!”

沈瓷苦涩笑:“你谢我什么?”

“谢你什么都不问,也谢你跟她不一样。”

“我跟她不一样吗?”

“对,几乎是截然相反!”

沈瓷把手抽了回来,眉头皱了一下:“你这是在挑起我对她的兴趣?”

“有吗?”

沈瓷呵了一声,江临岸却渐渐把头低了下去,房间里又是一段良久的沉默,就在沈瓷觉得应该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面前男人突然苦笑一声,似乎还带点自嘲。

“她是我在大学期间认识的一个女孩子…”

很突然的开端,用娓娓道来的口吻说出来,沈瓷有些惊讶,他这是打算跟她陈述了么?

“同学?”

“不是!”江临岸又摇头,“她当时已经休学,因为一些经济原因,所以在我们学校附近一间日料店打工,我常去,久而久之就认识了。”

沈瓷听完脑中大概已经可以勾勒出整个故事发展的脉络,不由揶揄:“富家少爷对日料店打工女孩一见钟情,从此坠入情网?”

江临岸却还是摇头:“富家少爷?我在整个读书期间除了身边几个走得最近的朋友,其余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江临岸身上没有富家二代的纨绔和懒惰,这点大概应该得益于江巍从小对他的苛刻,吃穿用度并不比普通人家好很多,甚至以前江临岸还会利用寒暑假出去打工,所以身边除了于浩和周彦之外,没人知道他是联盛江家的二公子,当然,甄小惋一开始也并不知。

沈瓷没言语,江临岸继续说:“不过一见钟情是真的。”

“……”

“第一次见到她,她站在日料店料理台后面做寿司,扎着马尾,穿着制服,很干净,也很认真。”

这是江临岸第一次在沈瓷面前描述甄小惋的样子,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面容宁和温柔,仿佛那些记忆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可沈瓷却完全可以想象出当年的场景。

懵懵懂懂的20岁青春,一个笑容甜美清澈的女孩,很容易引起男孩的爱慕,更何况沈瓷也见过甄小惋的照片,圆脸,眉梢弯弯,有双晶亮的眼睛,确实是个令人心动的姑娘。

“然后呢?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

江临岸又停了下来,刚才柔和的眼神中似乎掺杂了一些不明情绪。

“她那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们当了一段时间朋友!”

“暗恋?”

“……”

“没想到你这种人也会暗恋!”沈瓷又忍不住戳刀,实在是“暗恋”不符合这男人的气质和品性,江临岸也没说什么,眼梢带了点苦涩,又是一段时间沉默,继而才开口:“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整整一年,时间不算长,但…”

“但很开心对么?”沈瓷替他接话,江临岸抬头看了一眼,承认,“对,很开心!”

那是他的初恋,在他人生20岁的经历中,第一段他想倾注所有的感情,他用毫无经验甚至显得有些笨拙干涩的技巧去爱她,直接却又纯粹,却也是这种直接纯粹害了他。

没人知道江临岸曾向甄小惋求过婚,20岁还没毕业,一切还是未知数的时候,他就向甄小惋求过婚了,因为20岁的时候他特别渴望能够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只是甄小惋当时没答应。

沈瓷心里有些涩然,她整个青春甚至童年都与别人不同,所以她没有经历过江临岸口中所说的那种怦然心动,但是能够感觉得出来,甄小惋对他很重要。

大概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朱砂痣吧。

“既然很开心,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能在一起?”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江临岸摩挲着她的手指,想了想,冷笑:“因为我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她无法原谅。”

“所以离开了你?”

“确切点说是自尽。”

“……”

沈瓷有些愕然,她记得江丞阳说甄小惋是因为注射毒品性窒息而死,为何又是自尽。

“你们…”

“没有我们,最后那段时间她很恨我,因为恨才会离开,却选了那种方式。”

江临岸没有说具体,但沈瓷隐隐感觉出他话语里的痛苦和压抑。

“你觉得是你的错误导致她选择离开人世,所以你心里有怨愤有悔恨,却又无从说起,对吗?”沈瓷准确地替他下了定论。

江临岸惊愕抬头,她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这么多年他自觉已经把有些情绪埋得很深,可她居然通过他寥寥数语就将他看穿了。

“你从哪里可以看出来?”

沈瓷却幽幽一笑,眼底似闪过复杂的情绪:“因为我跟你有过类似的经历。”

“……”

“因为自己的过错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心里其实很后悔,甚至痛恨自己,可是已成定局,所以再多忏悔都已经没有用了,只能沉浸在这种无限循环的痛苦中,永无出头之日…”

沈瓷缓缓道出,一字一句都准确地戳中江临岸的心声。

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才能理解。

沈瓷心中那道疤不会比江临岸的浅,也同样是因为青春年少,仗着任性妄为,所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只是她藏得比江临岸还要深,更从不曾对人提起。

江临岸很早就知道她是有故事的人,手指又被他捏在掌中。

“说说你的事吧!”他问。

沈瓷皱眉:“我什么事?”

“20岁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苏州,念大学,我档案上有写!”

“你的档案已经不可信。”

沈瓷冷笑:“那你何必来问我?我亲口说的也未必可信!”

“那就是不愿意说?”

“对,不愿意,一个字都不愿意提!”

“……”

她不愿说江临岸也不再问,给她起码的尊重,只是有件事他必须问清楚。

“为什么突然提出辞职?”

“……”

猛的一下他的话锋就转到了这里,沈瓷有些接不住,愣了几秒才回答:“原因已经写在邮件里了。”

“所谓个人能力大概无法胜任,唯恐影响公司发展这些?”

“……”

江临岸寒着脸,不由唾了一口:“这种冠冕堂皇到令人作恶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

“……”

“当我和人事部门都是傻子么?”

“……”

江临岸捏着沈瓷手指的力度一点点加重,脸上似笑非笑:“说说吧,到底为了什么原因?”

沈瓷定定看着他,他很平静,可她内心却开始一点点翻涌。

怎么跟他阐述原因呢?难道跟他说自己离职是因为江丞阳?不能啊,说了她怎么在甬州呆下去!可到哪儿去再找一个可以把他糊弄过去的理由?

沈瓷的手在他掌心轻轻拧了拧,干脆豁出去了,不由冷笑:“因为你!”

“因为我?”江临岸一愣,皱眉,“我哪得罪你了?”

“你和温漪!”

“……”

“我没办法一边在公司跟你扮演同事,一边又这么不明不白地在一起,所以我选择离开。”

江临岸脸色一点点变沉:“你所谓的离开是什么意思?”

沈瓷吸口气:“你可以理解为我单方面违约了,我等不了一年,我们以后还是走远一些比较好!”

江临岸当时有几秒失重感,但很快恢复正常,他把沈瓷的手松开了,替她把被子盖好,转身出去。

病房里一下恢复安静,黑夜冰凉的月光淌进来,沈瓷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大概十分钟之后江临岸再度回来,手臂撑在沈瓷床头,两人离得很近,她能看到他眼底的红血色,也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他刚出去抽了一根烟。

“我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如果回甬州的时候你还是坚持要分,那我尊重你的决定!”

沈瓷没啃声,默默地吞了一口气,良久之后开口:“好!”

两天之后沈瓷能下床了,虽然伤口还是会疼,但精神恢复了一些。派出所那边一直没有答复,期间谢根娣倒是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她还在惦记着那笔钱。

可沈瓷知道希望很渺茫,事发地点是在山路上,整段没有任何探头,警方就算要找也无从找起,更何况这种抢劫伤人的事一天要发生很多起,一段时间结不了案就被束之高阁了。

替他包扎伤口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他为何要来是否还脱得了身来联盛吧庭审视频我不恨你,爱你都来不及她是你女朋友吗她知道审时度势有没有酒后乱性你有没有跟人争过东西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她可能再也无法醒过来了越靠近,越绝望连块碑都不会让她见你去了又能怎样爱一个人,像爱祖国山川谁是凶手江巍病重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一朝登顶黄道吉日我愿意负担你的后半生嗜血的魔鬼她要留下来陪他他们是青梅竹马盖着被子聊天他为何要来你是谁?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吉仓去世四人行你难道不觉得委屈吗现场采访你去了又能怎样他喝得烂醉如泥记者见面会一切都要付出代价除夕夜,她独自一个人过节他来找她喝酒再度去苏州小瓷,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天道昭昭,因果循环尘埃落定你敢睡她,我就敢用她她的家乡她想回家,存心让他不痛快他最后一点退路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你变了与小三正面交锋有得必有失谁先喝醉谁买单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世界末日我是正常男人赵岗村采访他被灌醉你很喜欢孩子吗忌日,鬼影子都没有伤口感染他很享受掌控她的快感他回头来找她他去陪她加班揭露恶行,维护公义这个温柔的男人原来命运早有伏笔你图他什么我还不想死他为何要来地块背后的幕后操作者自食恶果她生病了她还没回来我只和他睡过,仅此而已有钱人的上帝视角生而为人,对不起下不为例去苏州,当年那间小屋奠基仪式周彦归来他的事业版图他的目的应该没这么简单有得必有失春梦了无痕残心,检查报告她要去看他,带着仪式感我是正常男人她陪她演戏他留她过夜糖炒栗子离开虚伪的场合他咆哮的样子真心恭喜你们他又威胁她结婚请帖她盛装打扮她要回青海直接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