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耻的风格

沈瓷:“……”

侧面沙发上的女人迟迟没动静,江临岸也不置气,抬手看了眼腕表。

“你只有五分钟时间,如果不介意空手而回的话,那随你!”他态度还是那么淡淡的,丝毫不着急。

沈瓷在心里把他咒骂了一遍,这摆明是威胁,可又丝毫没办法,只能站起来走到江临岸所坐的那张沙发前面,一屁股坐下,大概落坐的力度有点大,沙发弹簧上下震了震。

“这样可以了吗?”

江临岸颇有些皱眉:“再过来一点!”

沈瓷不想搭理:“已经在两米以内了!”

可江临岸才不管,又不耐烦地看了眼腕表:“你还剩四分二十七秒!”

沈瓷恨得眉头都打结了,只能往他那边又挪了几公分,江临岸还是不满意:“再过来一点!”

“……”

“你还剩四分十三秒!”

沈瓷只能拧着眉心再挪,他却依旧皮笑肉不笑地勾着唇:“不够,再过来一点!”

此时两人一个沙发头,一个沙发尾,中间大概隔了一米多远,沈瓷冷冷抽了一口气,勉为其难地又往他那边挪了一小段,直到离他还只剩一臂距离。

江临岸用手蹭了下眉心:“继续!”

沈瓷气得瞪他:“别得寸进尺!”

江临岸冷笑:“那你又何必给我发那些问题!”

“……”

沈瓷被他说得有些接不上,但现在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她无计可施,干脆撑着沙发一下坐到他身边,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她抬头刺了一眼。

“这样可以了吗?”

江临岸却不说话,只是朝沈瓷那边稍稍侧身,将靠近她那一侧的手臂抬起来伸直放在沙发靠背上方,以至于虽然两人之间没有肢体接触,可他手臂搁在后面像是一个抱住她的姿势,加上两人距离贴得又近,沈瓷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和剃须水味道,抬眼视线中刚好是江临岸的脖子和胸口,脖子上喉结凸起,而衬衣上端解了两颗扣子,可见里面一小片麦色皮肤,再加上他一臂撑开的缘故,所以胸口硬挺的衬衣料子被稍稍绷紧,可见下面线条分明的肌肉和胸骨。

沈瓷赶紧低下头去,被逼着往后缩了几公分。

江临岸将她脸上隐忍的局促都收入眼底,不免轻笑,回答:“现在这样差不多了!”

沈瓷又重新将笔记本打开,酝酿了几秒想开口,却发现脑子里居然一片空白。

这是她从实习到现在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以前不管对面坐的是谁,也不管气氛有多僵硬,她照旧能做到思路清晰,可这次似乎有些超出她的控制。

“你紧张?”

对面突然传来声音,带着一点冷淡和挑衅。

沈瓷抬头,正好对上江临岸那双深黑的眸子,她再度把头低下。

“我没有!”

“没有吗?”

“……”

沈瓷拧了下笔端,她真的很讨厌这男人总是针锋相对的样子,好像总喜欢把她逼入绝境,让她在毫无还击之力的情况下把狼狈显现出来他才满意,可这次偏偏不想让他得逞,于是沈瓷重新调整呼吸,抬起头来。

“我有什么可紧张,也不是第一次见你,只是时间有限,我在想要怎样组织语言才能让这个采访变得简短一点!”

这话一出江临岸脸上的笑容瞬间冷掉。

“你就这么急着想赶快结束?”

“难道不是吗?毕竟只有5分钟时间,更何况我知道江总一向也很忙。”沈瓷说得从容淡定,倒狠狠把江临岸刺了回去。

江临岸脸上的表情一开始有些难看,但很快又缓和下来,依旧维持刚才的坐姿。

“行,那开始吧。”

沈瓷再次把笔记本打开,往后翻了几页,说实话她来之前没有做任何准备,算是临时决定,更何况她知道就算自己做了准备也没有用,大概到了现场一件都用不上,可愣是没想到会遭遇这一出。

她在小宋的笔记本上看到了什么?草草一张被胡乱画满的纸,沈瓷的目光在上面定了几秒,脑中嘭地一声,她立即把笔记本合上,但还是晚了一步,旁边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直接把那本本子抽了过去。

江临岸再度把笔记本打开,整幅画面完整呈现在他面前,是一只用黑笔勾出来涂鸦版乌龟,虽然线条有些粗糙凌乱,应该是随手画出来的,可强在神韵把握得极好,更何况那只乌龟旁边还用黑色水笔重重写了一行字——“江临岸是只自以为是的大王八!!!”后面连续三个惊叹号,每个惊叹号都用笔连续描了很多遍,直至纸张发皱破损。

这是刚才小宋被撂在会议室里两个小时的杰作,且是在一种气急败坏的状态下完成的,几乎把自己的怒气和怨愤都倾注在了里面。

沈瓷觉得有些尴尬,留意江临岸的表情,他的目光还落在上面,脸色冷而萧寒,如此又过了半分钟时间,他终于把本子合上,抬头问:“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是你在初芒带的徒弟?”

“不算徒弟,只是同事而已!”她伸手过去把笔记本抽了过来。

江临岸哼笑一声:“看来对我意见很大啊!”

“废话,都已经公然把你画在纸上了。”沈瓷心里这么嘀咕,但知道嘴上不能说,只是略显生涩地笑了笑:“不敢,小姑娘刚出学校,有点孩子气,希望江总别介意!”

“介意?”旁边男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还挺欢畅,“没什么可介意,甚至觉得她这样挺好,至少有一点比你强。”

“……”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也在咒骂我?”

沈瓷咳了一声:“没有!”

“没有吗?”

“……”

“你们杂志社想做采访,我却反反复复一直改变主意,你看看你现在脸上什么表情?你的职业操守告诉你就带着这样抵触的情绪来面对采访对象?”

沈瓷被他说得难以接话,干脆连装都不想装了,脸一拉:“那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无趣。”江临岸脸上显出一丝嘲讽似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江临岸抬手又看了眼腕表,“刚想起来我还有个电话需要打,要不今天先这样?”说完他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往办公桌那边走。

沈瓷只觉背脊一凉,她是来采访的,可现在一个问题都没问呢,他这是要结束的节奏?

“说好五分钟,现在我还没开始!”

江临岸脚步挺住,转过身来。

“你要开始什么?”

“采访啊!”

“采访?我有答应要接受你的采访吗?”

沈瓷一时愣在那里,眼前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那抹嘲讽更甚,她恍然回过神来。

“你耍我?”

“耍你?我有那个闲工夫?”江临岸已经走到办公桌后面,重新打开电脑准备工作,沈瓷在脑中一条条回想整件事的经过,终于反应过来,直接走到他桌子前面一下把他电脑合上。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对方是我?”她双手撑着桌沿与他对峙。

江临岸哼笑一声,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倒也不是,毕竟世界上也没这么多凑巧的事,可谁让你叫人给我发了那些问题过来。”

他起初并不知道沈瓷去了初芒,只是那些设问让他觉得有些震惊,于是才叫人查了一下,结果知道对方是沈瓷。

沈瓷瞬间明白过来。

“所以你是故意逼我来见你?”

“逼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来!”江临岸还是气息淡定,可沈瓷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抖,眼神绝戾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好不容易缓了一点劲过来,撑着桌沿问:“好,我现在人已经站在这,你打算怎样?”

“不想怎样,你可以回去了!”

“江临岸!”

“怎么?觉得接受不了?”

“你玩我?”

“玩你?你配吗?”

“那你什么意思?”

“只是向你学习而已,想来就来,想散就散,如何?是不是觉得这种被人突然撂下的滋味很不好受?”

几句话让沈瓷醒悟过来,他还在为前段时间她单方面提出分开的事计较。

沈瓷不由哼了一声:“你这算不算公报私仇?”

“仇算不上,只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像你这样!”

“我怎样?”

“开始必须由我起头,结束也必须由我画上句号,你有什么资格先提分手?”

沈瓷一口气没顶上。

“这根本和采访是两码事!”

“我不觉得,如果对方不是你,你觉得我会让你有机会站在这里?”

“……”

沈瓷终于知道她之前为什么没有勇气来见他,因为他永远有办法在任何一场对话中迅速掌握主导权,即使她有这么多年记者的经验,即使她一向认为自己能够压得住各种状况,可唯独在他面前不行。

彼时空阔的办公室,斜阳余晖遍洒,眼前男人淡然自若的表情,而头顶大功率中央空调的风口在不断往外吹着冷气,沈瓷不由轻笑,将手垂下让自己站直。

之前她从联盛离职,找工作到处碰壁,全都是拜他所赐。

现在进了初芒,第一次采访又被他耍得团团转,挺好啊,挺符合这男人恬不知耻的风格。

可沈瓷渐渐觉得不再生气了,只是有些无奈,感觉绕来绕去也绕不过这道坎儿。

意外的不期而遇我不是救世主她去联盛入职离开真心恭喜你们不是不想见,是不能见她也曾流掉过一个孩子那根筋断了心理顾问她去联盛入职一夜之间,风云变幻你捐的是钱,她捐的是心旺桃花,烂桃花半夜送医院她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与小三正面交锋她是你女朋友吗这是要闹出人命啊江家大乱天上掉馅饼她去医院找阮芸共处一室死在春天还没到来之前的花苞深夜,他的电话别让我恶心这世上的阴暗角落以后她会遇到什么事他找不到她了是否还脱得了身一望无际的贫瘠我是正常男人出大事了接近她的目的她不恨他新年快乐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化验单结果出来了新年快乐一言不合就动粗替他包扎伤口是不是被吓到了高处的风景才漂亮死里逃生男人的本能神出鬼没的男人一笔笔账都算清楚希望亦或是炼狱以后只准穿给他一个人粉钻,寒光奕奕沈瓷跟他一起出差她是判官,赶尽杀绝三人行她又在他身边睡着了说你爱我的游戏吉仓去世你对我的兴趣,只止于身体她的档案都是假的三天内查出他们的关系你是不是动心了一点都不心动事态严重答应接受采访天台谈话接温漪吃饭检查报告她突然跑来找他她把爱变成信仰墙根下的女人临终前的婚礼江临岸抵达郑州你躲我,你能躲到哪里去尘埃落定揭露恶行,维护公义你是谁?香山忌日他的过往我想要你接温漪吃饭温漪回来了不识抬举派人跟踪有多恨,就有多狠为了她背水一战害他受伤他一定要赢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博弈开始原来还要她在这里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大哥,你救救我我和别人有约了对峙她突然跑来找他她又在他身边睡着了她如白开水为什么面对她要心虚他越来越无耻陈家出事了四季酒店,故地重游江巍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