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蹦蹦跳跳地走了,我带着许南声去了我的书房,我叫人沏茶来,他随手翻阅着我书架上的书籍,略微沉思道:“没想到嘉木你还是这么有雅兴的人啊。” 我坐在桌边随口答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不过就是消磨时间罢了,这才看看书,下下棋。“许南声一听下棋,顿时来了兴致,放下了手中的书,说道:”那嘉木,我可要好好向你讨教讨教。“ 我一听这话,吩咐下人摆好了棋盘,我与他坐在矮塌上,他持黑子,我持白子,就那么杀了好几局,起先我还以为我俩不分上下,后来才知道,许南声一直让着我,他明明可以一举拿下,却偏偏给了我一条生路,让我与他打成平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许南声起身告辞,我留他在这儿用饭,可他却摆摆手,说下次,我只好浅笑一声,送他出门去。 我将他送出了顾府,准备回房陪着我那小妹用晚膳,却看见小妹站在我的书房内,一脸的严肃,冷声问道:“哥哥,这次父亲遇刺,可查出来了是何人?”我端起了茶碗,继续喝着我的茶,没搭理顾嘉嘉,结果她却一把抢过我的茶碗,说道:“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这件事我没办法跟她细说,小妹自幼随着她师父江淮学武,看起来柔柔弱弱古灵精怪实可是一个仗剑天涯的女侠,这次若是让她知道了派人刺杀父亲的是父亲的下属,她指定带着她的软鞭就冲上门去喊打喊杀了。 我皱着眉头冷声说:“父亲的事没那么简单!你别在里面搅合!一个下官敢在光天化日大街
上就刺杀父亲的背后定有黑幕!你一个女孩子随着母亲在家看看女戒学学女红不好吗?非要出去喊打喊杀!” 顾嘉嘉顶嘴道:“我杀的那些人都是贪官污吏,而且都是害百姓的坏人!我没错!”听到这话我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敢肯定你杀的那些人就没有一个有冤情!你敢肯定你帮的那些人就一定是好人!“顾嘉嘉这下子没话反驳了,只是站在一旁不说话,我也觉得我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但是长兄如父,小妹平日里在家里胡闹无所谓,但这件事关联到朝廷重臣,不可乱来。 我大步出了书房,留下顾嘉嘉一个人在书房里悔过。小厮来问,说是否用膳,我摇了摇头,说没胃口,让下人撤了饭菜,自己一个人坐到水榭里吹笛子,一曲《几多愁》在花园里游荡,像是一个个孤魂野鬼无安家之处,脸上的腐肉大块落下,张牙舞爪地叫喊着。 我让小厮搬来了一坛青梅酒,在水榭里自斟自饮,也就不一会儿,大半坛青梅酒就下了我的肚子,我打了个酒嗝儿,摇摇晃晃地走出水榭,准备回房间。 漫天银蝶,一腔愁绪不知为何,青梅煮酒,楼外红梅梦犹记。 到了夜晚,桃妖等人在长空阁的花园里赏月,望舒忽然对着穆安乐说道:“穆安乐,你不是百花谷的人吗?让我看看你们百花谷的本事呗?”穆安乐傲娇地说道:“百花谷的本事岂是你一两眼就能看完的?不过我倒是能为你们变个戏法儿,看着啊。” 说完穆安乐站到众人面前,双手结了一个印,只见她掌心燃起一团粉蓝色的
光团,愈来愈大,“嘭“地一声,就那么炸开了,那些粉蓝色的光屑浮在半空中,周遭的花儿也在此时争相斗艳。 望舒抬手接住了一些光屑,那些光屑凉悠悠地,穆安乐又摘了一朵芙蓉,将花瓣摘下揉成了一团,往空中一撒,芙蓉花瓣成了万万千千只荧光蝶,在他们身边飞舞着。 檀桠兴致正好,水袖一出,在月下舞了起来,柏觅景他们见惯了檀桠的舞姿,而桃妖还是第一次看,不知为何,桃妖就是知道檀桠下一舞步是怎样的,桃妖自己心里也纳闷。 檀桠月白水袖用着寸劲一甩,水袖像是有了生命般,一个卧鱼儿,檀桠旋转这跪坐在地上,素手轻抬,微微看向了那天上的月亮,檀桠尽情地舞着,檀桠来了个先是提了上去,丹田里的气提到胸腔,随着那口气,站起身来,再是来了个软踹燕。 柏觅景和望舒他们正看得起劲,忽觉得周遭一股子酒香飘了过来,略微回头一望,桃妖桌上已摆了好几坛千尘醉,柏觅景笑着说道:“阁主今日可真大方,这百年的千尘醉都能拿出来。“ 桃妖微微笑着,素手轻抬,众人桌上都摆了一壶千尘醉,杯中微微漾着粉红色的**,在月色下,更是显得桃雨暖风人微醺。 这边檀桠的舞姿忽然变得大气,极速,一个掀身探海,再是飞身而起,腾在半空中,水袖往身旁一打,再是稳稳地落了下来。 穆安乐见檀桠落了下来,连忙起身拍手叫好,柏觅景和望舒二人也鼓起掌来,檀桠挨着穆安乐坐了下来,向自己杯中倒着千尘醉,与众人谈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