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回去聊吧”刘老爷子苦笑了一声,坐在船上一动不动的发着呆,
我们见此情景也不好再说什么,闷闷的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言语了,
微风依旧,但轻松的感觉已然消失了踪影,想起师公跟刘老爷子的事儿,我心里都是沉沉的,
师公已经去世了二十多年,谁能想到多年之后能遇见师公的大哥,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到了最终落脚的地方,
这里有着十几个木屋,建造在水边不远处的岸上,屋外有着两条狗跟七八只鸡,顿时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农村特有的气息,
跟在刘老爷子身后,缓缓的走进了最里面的一栋木屋之中,
“各位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老爷子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了厨房里忙碌了起來,
见这情况我们能安稳的坐着,,人都七老八十还给咱们这群年轻人做饭啊,
我们急忙跑进厨房里帮着忙,老爷子一看我们进來了也沒多说什么,一言不发的炒起了菜,
不一会儿,房里便弥漫起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儿,因为饿了一下午啥都沒吃,现在我们的口水都快出來了,
亲娘咧,这老爷子做的菜味儿太正了吧,
“小家伙们,赶紧吧,看你们的样子都饿了,别客气啊。”老爷子见老宋饿死鬼投胎的模样,轻轻的拍了拍老宋的肩膀笑道:“不够还有,我去给你们做。”
一顿饭吃下來大家都快吃撑着了,老宋不住的打着嗝拼命的喝着水,
“活该,叫你个孙子吃这么急。”我看他被噎住了,立马大笑了起來:“这就是跟老子抢菜吃的后果,噎不死你个孙子。”
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來,就在这时候,让我蛋疼的事情发生了,
“呱呱”一声蟾鸣在我们脚下响起,难不成
“我们听错了吧。”老爸淡定的一笑,
“呱呱”小不点顺着我的脚往上爬着,边爬还边叫,黑黝黝的眼睛还带上了一丝不悦,
(话外音:我饿了你们还无视我,有沒有蟾权,我生气了,)
大家眼角不断的抽搐着,看着桌子上吃菜吃得不亦乐乎的小不点,头上都冒出了一根根黑线,
我强忍住揍人的冲动,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小家伙呀,你神马时候來的呀。”
小不点冷哼一声,扭过身子吃着菜,留了一个屁股在我眼前晃悠,哎哟卧槽,这破习惯哪儿学的,
“我就说前面出发的时候咋沒看见它原來是藏起來了”老爸无奈的笑了笑,
这小东西还学会玩潜伏了,,一路上都沒见它蹦跶过啊,为啥一吃饭就自己滚出來了,这是啥习惯,一定是老宋教的,
老宋欲哭无泪的看着我们大叫道:“这不是我教的,你们别用这种要杀人的眼神看我成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多年之后我才知道,小不点这招是跟电视里学的,
谍战片里,一个特工把电脑晶片塞在包里,躲过了重重检查,最终奔向幸福,
电视剧害人不浅啊不对,应该是害蟾不浅
老爷子好奇的看着小不点,抬起筷子不住的给它夹着菜:“小家伙來慢慢吃,体型这么小还能吃这么多,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呱呱”小不点幸福的大叫了一声,亲切的看着老爷子,那股亲热劲儿就别提了,跟看见亲爹似的,
这就是一个明明白白摆出來的道理,谁给它吃的,谁就是它亲爹,
等大家吃饱喝足了,天已经黑了下來,只能在这儿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再继续前进,
坐在木屋之外的草地上,老爷子跟我们讲起了他跟师公原來的往事,
他们本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相貌十分相似,小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长大了才有了一些的不同,
老爷子原名刘天清,师公名为叶天清,名字虽然相似,但是性格可是差得太多了,
师公从小就爱好神神鬼鬼这类的东西,老爷子则是喜欢做生意,
在他们十岁那一年,家里父亲突然重病一睡不醒,找了许多大夫都沒看好,只能请來了一个道士看看,
这道士是从外地來本地定居的,大概住了有个两三年,名气也不小,
道号跟姓名沒多少人知道,附近的民众都叫他半仙儿,
等道士去给师公父亲看病的时候,刚一见到他父亲脸色就变了:“魂不附体,当真是少见之极,所幸七魄只丢其三。”
原來他父亲的病不是普通的疑难杂症,而是魂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无法回去,
这可不是普通的丢魂,是有特殊原因的,
丢魂的人,魂魄是能回到身体里的,就算回不去,也能叫魂叫回去,
魂不附体则是身体与魂魄断开了联系,用普通的方术是沒办法弄回去的,
这种情况也许是被邪术所害,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缘由,道士也沒多问,用了约莫半月的时间把师公的父亲治好了,
从那天起,这道士就是师公的偶像了,三天两头的往人家里跑,听道士给他讲故事,
久而久之,在道士的耳濡目染之下,师公也有当道士这个理想了,
在二十岁的时候,师公独自跟着道士上山求道,学习道术驱鬼镇邪,
老爷子则是跟着他父亲四处闯荡,做起了生意,
文v革爆发之后,老爷子的父亲带着一家三口就躲到了这儿,因为人烟稀少,文v革的冲荡沒有波及到这里,
“唉我小弟竟然去了找了这么些年还以为能有机会相见”老爷子自嘲一笑,满脸苦涩的叹道:“看样子只能死后去黄泉一家团聚了唉”
我们听完这个故事良久无言,跟着老爷子叹了口气,心里也是思绪万千,
几十年未相见,谁知好不容易得到了消息,却阴阳永相隔,这是造化弄人,或者是天道无情,
老爸也徐徐说起了他跟师公认识的故事,从小到大的事一样沒漏全说给了老爷子听,
“看样子我小弟也厉害呀,不错,沒给我这个当大哥的丢人。”老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眼中泪光闪闪,语气中的自豪之色显而易见,
“师父是个很厉害的人。”老爸也自豪一笑,
“小弟也许是以为我们都死了,所以才沒來找我们吧,毕竟都这么久沒联系过了。”
“沒给你们说关于家里的事儿很正常,他的破脾气我还不知道,怕提起这事自己难过,所幸就不提了。”
我跟老宋还有其他人,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听着这些故事,感叹的同时也不免心酸,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能知道师公是跟家人失散独身过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