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凌一,看清楚。
拦截自己这一剑的人,究竟是谁之后。
“什么!”
徐凌一,浑身一震,不禁瞪大眼睛:“公孙师弟,这老狗如此可恶,你为何救他?”
“杀人者,人恒杀之。”叶秋,微微一笑,说道:“辱人者,人恒辱之。”
“大师兄,夏德仁虽然可恶,也罪该万死,但就这样杀了他, 未免也太便宜了他。”
声音落下,徐凌一,顿时皱眉。
“公孙秋, 你别以为,你救了老夫,我就会感谢你!”
夏德仁,目带阴沉:“老夫只要今日不死,他日,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死你!”
这声音蕴含杀机,以及无尽怨毒,听的四周众人,无不后背发凉。
“公孙师弟,你也听到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徐凌一,目带冰冷:“你让开,这狗官,今日,我定杀之!”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夏德仁罪恶滔天,他自有国法处置,无需如此。”叶秋,淡淡说道。
“秋,说的不错。”桑夫子的声音,随风而来:“若我们滥用私刑,那有和夏大儒,又有什么区别?”
“这……”闻言,徐凌一,顿时沉默。
“公孙,依你之见,这夏德仁,如何处置?”
曹祭酒虽然虚弱,却依旧豪迈大笑:
“按照儒界律典的规则,今日老夫在场,拥有最高的裁决权。”
“故而,无论老夫,如何裁决,那都代表了律典。”
“现如今,老夫就将这特权,转给你公孙秋。”
“公孙,你就代替老夫,告诉这世人,夏德仁这等禽兽,究竟该得到,何等的惩罚!”
……
“曹祭酒说的没错,我们都愿意,听从公孙的裁决!”
“公孙这篇‘马说’,就算没天变,那也绝对是镇国之才,老夫也服他!”
刹那间,众大儒,无不点头。
“公孙先生,您就出手吧!”
“是啊先生,无论您如何裁决,我们百姓们,都信服!”
成千上万的百姓,无不点头,目带激动。
“先生,我老胡,对不起您!”
噗通!
老胡颤颠颠走过来,跪在了地上:“夏德仁猪狗不如,差点杀了我全家。”
“但我尊重先生,无论您如何裁决,我老胡,都没任何意见!”
这话一出,胡夫人,也拼命点头,表示愿意听话。
“先生,我虬髯客,这一辈子,从未服过人!”
虬髯客,一声大笑,目带豪爽:“但只要先生,您一句话,那我立刻,杀了夏德仁。”
“不过,若先生您要我,将夏德仁放了,我也听您的,绝对不皱眉一下!”
“秋,你尽管断案,老夫支持你。”桑夫子的声音,随风而来。
“夫子,这件事,恐怕还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叶秋点点头,忽然说道。
“义不容辞。”桑夫子,点点头:“如有所需,老夫,一定出手。”
“夫子,还请你出手,施展雷霆之音,将夏大儒的一身儒气,都给抽调出来。”叶秋,笑着说道。
什么!
轰隆!
声音落下,夏大儒,勃然大怒:“公孙秋,你要就杀,你休想废了老夫!”
“此事,由不得你!”叶秋,淡淡说道:“夫子为救我,损耗寿元二十年。”
“夏德仁,这笔血债,乃是因你而起,自然应该,让你来补偿!”
“说的好!”曹祭酒,一声大笑:“桑兄,无需你出手,这恶人,老夫来做!”
哗!
声音落下,曹祭酒大嘴一声,一道雷霆化为疾风,瞬间斩向夏德仁。
“不!”夏德仁,瞬间惨叫。
轰隆!
众目睽睽之下,夏德仁倒地挣扎,一身滔天气势,开始迅速衰落。
不过片刻功夫,夏德仁的容貌,比他刚才相比,只少衰老了二十年。
“秋,这……”这一幕,看的桑夫子,顿时惶恐:“这儒气虽好,但依老夫之间,不如给宁大家,用来救她为好。”
“夏德仁的儒气,和语嫣小姐并不符合,拿来无用。”叶秋,微微摇头:“夫子,你不用顾虑,此乃你应得。”
“桑兄,休要废话,闭眼!”曹祭酒,一声大喝。
“既如此,那老夫,却之不恭!”
桑夫子也非迂腐之人,他立刻盘腿而坐。
砰!
下一刻,曹祭酒大手一挥,手中的五行之力,瞬间拍入桑夫子的体内。
“太好了,夫子的气息,正在迅速恢复!”紫萄拍着手,一脸兴奋。
“夫子为公孙师弟推衍试卷,耗费寿元二十年,这一次,也算因祸得福了。”
徐凌一,目带笑容:“等夫子炼化了,夏大儒的儒气。”
“那夫子以后,就算进阶‘齐家境’大儒,那也不是不可能!”
本来,桑夫子,虽然为人正派。
但他的天赋,也就止步于,普通大儒的境界。
若非叶秋的百字天书,桑夫子此生,想要踏入修身境,那都不太可能。
而这一次,桑夫子为救叶秋,本做好了牺牲准备。
却因祸得福,得了夏大儒,一身的儒气。
故而!
桑夫子因为叶秋,可谓是机缘不断,再次有了进阶的机会。
“这还真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是啊,太好了!”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夏德仁他活该,桑夫子理应由此回报!”
这一幕,看的众大儒,不禁交头称赞,都感觉到很解气。
“二师兄,难道大儒的儒气,可以随意转给他人?这也太可怕了吧?”
紫萄,忽然说道:“那岂不是说,多抓几个大儒,吞了他们儒气,就可以进阶了?”
“那怎么可能?”徐凌一,无语说道:
“夏德仁和夫子,明争暗斗多年,彼此都熟悉对方,二人的学问,重合度很大。”
“而且,夫子是因为夏德仁,这才损失了二十年寿元,这是因果原因。”
“故而,在场大儒之中,也唯有夫子,才能吞夏德仁的儒气!”
想要掠夺一个大儒的文风,来提升自己修为?
此事在儒界,是会被天道所罚,压根没人敢如此。
若非夏德仁作死,要整死叶秋,间接害了桑夫子,种下恶果。
又若非曹祭酒,借助祭酒官印,征询天道意见,并得到同意。
那么!
刚才那一幕,绝对不会出现。
故而!
桑夫子吞夏德仁的儒气,此乃特殊情况,根本无法重复,他人也无法仿效。
“这样啊。”
紫萄点点头,忽然又问道:“可宁大家受伤严重,难道她的病,就没人就救的吗?”
“我能救!”一个声音,随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