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幺听白严浪这么说有些心动了,**降下一半,开始考虑起他的前途来。他想:这小子说的没错,只要我拿到封印之书,鬼王大人定不会亏待于我。至于这小姑娘,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暂且缓他一缓,等拿到了封印之书再行交欢之乐不迟。倒是岂不是美人地位俱得?是庄好买卖!想罢,已然全没了**。刘老幺微微一笑问道:“你当真知道封印之书在哪里?”
“那还有假?”白严浪眼珠一转,“老爷做事一向严谨,自然不会告知我等。不过有一次我去给老爷送茶,老爷不在。我看桌上有封写到一半的书信,上面写到封印之书藏于……当时我也没在意,只道那封印之书是个平常事物,方才猛然才想起来,那岂不是你们正寻的东西。”
“那你告诉我具体藏在哪里?”刘老幺眼中闪过一丝狡诈。
白严浪连摇头,道:“那可不行。我要是说了你不放我们怎么办?”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的人?”刘老幺道。
白严浪不理会,只说:“我看这样,你带上我们二人我们一同去取,到时我告知你地方,你放我二人走。”
刘老幺心道:这二人半点道行也没,我取了东西再捉你二人何尝不易?当下笑道:“也罢,就此说定。你二人在这等着,我去收拾一番就去取那物!”
说罢,刘老幺走了出去。刘老幺刚一走,白严浪跌跌撞撞到了慕容小仙身前,脱下衣服裹住慕容小仙身体。慕容小仙逃过一难一把抱住白严浪,泪水如决堤洪水。白严浪想想刚才情景也后怕,二人相拥而泣!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小仙终于止了哭泣,推开白严浪道:“你转过身去!我不叫你不准转过来!”白严浪乖乖听命,转过去背对着慕容小仙。只听一阵窸窣,再次转过身来看时,慕容小仙已经整理好了衣衫,只是两只眼睛哭得红肿,脸上还有些许的泪痕。
十万大山,一隐蔽石洞中,离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张美丽的大眼睛正看着他。
“你醒啦!”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离缓缓坐起来,他拍打着有些昏沉的脑袋,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在我家。”女子笑嘻嘻道。
“姑娘是……”
“我叫媚儿。”说罢媚儿跑了出去,只听她叫着姐姐姐姐,然后又有一个女子答应,随后便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跟着媚儿进来一人,看起来比媚儿成熟一些,二十三四岁模样,生得三分清丽七分娇媚。那女子见了离满脸含笑,道:“你可算醒了。”离听的糊涂问道:“我睡了多久?”
媚儿连用手比了个三。
“这么久?我怎么会在这里?”离问道。
情儿才要说话,媚儿抢先说道:“是这样的……”然后媚儿详详细细将那日如何发现离和徐粼华,又如何将他二人带回来的细节。之后她还不忘补充道:“对了,那只小松鼠是你养的吗?实在太可爱了……”
“原来是这样。”当下言了谢,心中挂念徐粼华,又道:“我那兄弟在哪?”
“你那兄弟受伤不轻,伤及灵魂,虽然已经醒了,但没有个十天半月恐怕是醒不来了。”情儿道。
“我想去看看他。”说罢离就要下床,媚儿担心她摔倒连忙上前扶住,将之往徐粼华房里引去。途中离问及情儿姓名,离说以后就叫情儿姐,情儿也没反对,算是默认了。倒是媚儿调皮,问道:“你叫我姐姐情儿姐,那叫我什么?”媚儿笑得很灿烂,离一笑脑瓜子一转,道:“当然是叫妹妹啦。”
媚儿小嘴微撇,道:“我不要作你妹妹,你还是直接叫我媚儿吧。少占我便宜……”
“好好好。媚儿,媚儿,媚儿,行了吧?”离笑着连连叫了三声媚儿。媚儿心中一乐,说道:“那还差不多。”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徐粼华的房间,刚推开门,小松鼠便从里边传出来,直接越上了离的肩膀。离轻轻抚摸了一下它光亮柔滑的毛发,小松鼠一副享受的样子把眼睛眯起来。媚儿见了,道:“小家伙到我这里来。”小松鼠似乎挺喜欢媚儿,一个纵跃就跳到了媚儿怀里,小小的脑袋直往媚儿胸上蹭。
徐粼华听到开门声本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见是离来了赶忙要起身。
“别起来,躺着就好。”在媚儿的搀扶下离在徐粼华床前坐了下来。媚儿是个懂事的女子,扶着离坐下后抱着小松鼠出去了。离这才仔细打量起徐粼华来,只见徐粼华脸色苍白,整个人极度虚弱。情儿说得没错,照徐粼华的样子看,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是恢复不了。二人零零散散问了对方这些天来的状况,说着说着就谈及那日与蜥蜴王缠斗时候的情景,虽然已经过去了,二人心里仍然心有余悸。徐粼华告诉离,那日他只觉整个人被束缚住,脑袋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看见你倒下,当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再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离努力回忆起当日的情景,仿佛记得有人在叫他,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二人又七七八八说了一些话,最后离起身道:“你需要好好休息,我过些时间再来看你。”徐粼华点了点头,直到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徐粼华才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媚儿正在外面同小松鼠玩耍,见离出来连忙上来扶,笑得灿烂……
张春阳带着慕容山落在一处山丘上。张春阳望着远处一座山峰道:“慕容老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慕容山淡淡道:“因为封印之书,对吧?”
“封印之书?说实话我对那东西没太大兴趣。”张春阳道。
“那是为什么?”慕容山皱起眉头,半信半疑。
张春阳淡淡一笑,道:“我虽然对封印之书不感兴趣,但我对另外一样东西感兴趣。而你,正好可以用来与人交易……”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又何必告诉我知道?”慕容山讥讽道。
“告诉你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见到那人太过惊讶。”
“你要带我去见的人我认识?”慕容山讶道。
“认不认识,见了不就知道了。”说罢,张春阳提起慕容山化作一道流光往不远处那座高高的的山峰而去了。不一会儿工夫二人到了一处山门前,在山门一旁立了一块巨石,上书“逍遥宗”三字。逍遥宗名扬四海,与昆仑派齐名,慕容山心里自然清楚。只是虽久闻逍遥宗大名,但却从未有过交集,跟别说认识逍遥宗里的人了。到底谁要见他呢?他不知道,脑海里掠过无数个面孔,但都被他一一排除掉了。
张春阳上前欲进山门,两个守山弟子拦住他,问道:“你是何人?”
张春阳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我找你们掌门真人,你去通报一下,就说他要的人已经带来了。”
那两个守山弟子哼了一声,说道:“掌门真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想方设法想见掌门,你这慌撒的也他没水准了。赶快走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张春阳也不生气,从怀里摸出一物,道:“一点薄礼,不要嫌弃。”二位弟子接过,只见是一颗古朴的珠子,看那样子应该价值不菲,二弟子正乐,忽然那珠子黑气大盛,二弟子只觉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张春阳嘿嘿怪笑一声,低声道:“你们还嫩了点。”说罢将那珠子收起,拉起慕容山直奔逍遥宗而去。
张春阳似乎对逍遥宗极为熟悉,几个起落,已经到了一院中。刚落地,院前厢房中就传来一个声音,“进来吧。”慕容山听那声音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何人来。
张春阳闻声,携慕容山推门而入。然而房内却空荡荡的,不见方才说话那人。正诧异间,忽见一团白雾升起,在那云雾之中依稀有个人影,看不清其面容。
“人我已经带来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张春阳道。
“我从来说话算话,你要的东西就在这盒子之中。”说罢,雾气中那人递出一个方形小盒子,张春阳接过,啪嗒一声打开,只见盒中一个小小的药瓶,上面有几个朱红小字:还魂散。
“这瓶子里真是还魂散?”张春阳虽然心中兴奋,但依然非常小心。
“那是自然。我何时骗过你?”雾气中那人道。
张春阳还是不大放心,只是也不好多说,只道:“想来你也没必要骗我,暂且别过。”说罢身形一晃,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慕容山和雾气中那人在房中。二人沉默了许久,慕容山打破沉默道:“不知阁下是?我们可曾见过。”
那雾气中人笑道:“见过,当然见过。慕容兄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说话间雾气散尽,却露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来,只见那人一身农夫打扮,赫然便是欧阳洵!
“欧,欧阳兄?”慕容山显然还没醒过神来,一脸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说来话长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来来来,慕容兄请坐,我们坐下慢慢说。”欧阳洵将慕容山引至桌前坐下,斟茶,饮茶。只是慕容山心中疑虑重重,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逍遥宗见到欧阳洵。他不是在昆仑隐居吗?慕容山看了一眼欧阳洵,只觉得眼前这人有些陌生起来。他还是那个欧阳洵吗?慕容山不知道,他的心跳很快,心情久久也未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