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是谁?”没有得到对方的质问,为首的圆桌骑士有些不满,扔出的白手套对手不捡,对与骑士来说就是一种最大的蔑视。
“不需要!”
“为什么?难道你们在没有得知对手底细之前就会与他们战斗吗?”为首的圆桌骑士不愧是有着骑士最注重的风度,依旧十分优雅的问道,完全不知道他这句话一出口,黑暗中的暗月龙影成员齐齐露出一个‘*’的表情。
“因为,阻挡在我们面前的人,不需要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抹杀了就是!”
风涌,人起,刀出,剑过,伴随着五月冰冷的语气,黑暗之中十几道身影突天而起,扑击向迎面的圆桌骑士。还在待待着对手回答的圆桌骑士被这种说杀就杀的阵势弄得一愣,原本整齐的阵营立刻被突袭而至的暗月龙影成员打乱。而五月则是直直冲向为首的圆桌骑士身前,夹杂着呼啸声的重拳狠狠的击在对方的头部,将这位可以称作是骑士楷模的对手远远的击上空中。
“砰……”被击飞的一瞬间,圆桌骑士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声卑鄙就被五月足以开碑裂石的重拳一击之下短暂的昏迷了一下,他甚至在飞起的那一瞬间听到了自己颊骨碎裂的声音,落地之后,刚刚吐出一口鲜血就被跟随而至的五月再一次狠狠的击在了自己的腹部,巨裂的疼痛让他条件反射的弯了一下腰,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柄缠绕着金属细丝的奇型匕首闪电一般如飞而至,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划向他全身上下唯一没有软甲保护的脖间。
“嗖……”仅管是被五月偷袭,巨大的痛感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身为十二圆桌骑士的首领,他自然有着绝对的实力。眼看奇匕封喉,他的身体突然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三月的奇形匕首擦着他脖间破空而过,无奈的带起一滴血渍没入黑暗之中。
就在这名为首的圆桌骑士为对方这种卑鄙无耻手段感到异常气愤却又为自己与死神扫肩而为感到一丝庆幸的时候,三月没入黑暗之中的奇形匕首在他挥手之间调转方向向回飞回。虽然威势不变,但失去准头的奇形匕首却让那些准备前去解围却又被暗月龙影剩余的成员死死缠住的圆桌骑士们齐齐舒了一口气。收回心神全力应付起面前如狼似虎一次又一次没有间断的猛烈攻击。
这个时候,为首的圆桌骑士也已经在巨痛之中恢复过来,虽然腹部仍不时传来一阵阵刺痛感,但对与他来说,已经没有丝毫防碍。看着就要近体的奇形匕首,一声冷哼从他的鼻中发出,从来都是一副高雅之态的他面对着敌人两次卑鄙的偷袭已经怒了!
侧头闪过迎面而来奇形匕首和五月甩手射来的飞刀,为首的这个身材魁梧的圆桌骑士微屈双膝,右手锋利的细剑被他横握与身前,计算着奇形匕首回收的轨迹,准备在敌人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那一瞬间蓄尽全力将这名一脸诡笑卑鄙无耻的敌人格杀与剑下,只有那样,才能够洗涮刚才将他弄得狼狈不堪甚至差一点命丧与此的耻辱。
骑士的尊严永远不能够践踏,亵渎了的人只能用血来洗涮。敌人的,或者自己的!这就是骑士娇傲的准则。
然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从而丧失了理智的他,却没有看到,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那个与他同样魁梧,第一个用卑鄙手段偷袭他的五月,嘴角露出一个令人心寒的狞笑。
五月甩射出的匕首轻易的被为首的圆桌骑士躲过,就在他准备扑向还来不及收回武器的三月的时候,蓄势已久的身体突然停滞在原地,在他的胸前,被坚韧的软甲保护住的位置处一柄奇形匕首连根没入,还没有来得及涌出体内的鲜血在冷峰离开体内的那一刻狂涌而出,转眼间就将他体内所有的力量流失遗尽。
“不可能,明明已经避开了,为什么……”为首圆桌骑士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然而没有人来回答他这个疑问,收回武器的三月和五月早已闪入凶险的另一处战场之中,黑暗中,只留下一个强者不甘的灵魂。
曾经每一天都在血腥中度过,在无数尸体中存活下来的‘暗月龙影’成员自然知道怎样才能在最不利的条件下为自己创造有利的条件。而早已心意相通的他们或许仅仅凭着一个眼神和动作就足以默契的配合同伴猎杀一个强大的敌人。被两人猎杀的圆桌骑士首领虽然躲避过两人的夹击,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仅仅是敌人用来迷惑的一种手段。被他避过的两柄匕首在空中相击之后突然改变了方向,尽管他身穿连子弹都无法穿透的软甲也无法阻挡历经千锤面炼三月的奇形冷锋。一切都在五月和三月的计算之中。除了战斗力不强的十二之外,剩余的暗月龙影不过是十人,以十人之数战同样强者军团的十二圆桌骑士,没有理由不去卑鄙!怪只怪,这些太过与维护骑士尊严神忠诚的仆人们没有记得,在圣经最后的一页中,上帝也曾说过,卑鄙狡诈的另一面也是智慧。
乱战之中,面对棋逢对手的敌人,无论是暗月龙影还是剩余的十一个圆桌骑士都是在死神的狞笑之中挣扎。每一个人的身体上都有着无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唯一一个还能够保持完好的只有七月。倒不是他的对手太差,而是身为骑士的尊严让他的对手极不情愿的与一个女人去战斗,何况这还是一个美丽得让人心惊的女人。然而,当他眼角的余光扫过为首圆桌骑士不甘倒下去的身体后,怒火燃烧了他的身体,瞬间将他的双目赤红。这时他才想起,这不是骑士之间的决斗,而是一场残酷的杀戮,无论你对面是一个勇猛的大汗,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丽人,又或者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只要他的手中还拿着武器,只要他还能够呼吸,他都会将他手中的利刃插入你的体内,残忍的将你在这个世界上抹杀!
一瞬之间,狂怒的圆桌骑在失去头领的浓重悲伤之中暴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意,右手中的剑狠狠的劈出,疯狂的劈向七月的要害。
“嗯……”敌人突然间的改变让七月来不及收回自己前冲的身体,幸好再长剑临体的那一瞬间,她用手中的冷锋抵挡住了圆桌骑士狂暴的一击,然而,飞身暴退根本无法掌握自已身体的她只能绝望的看着对手随势而来的更猛烈的一击,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挥舞出自己手中的冷锋,闪电般的射向追杀而至的敌人。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她只能用同归与尽来为战友抹杀掉一个强大的敌人。
冷锋挥舞出的那一刻,七月的表情上没有任何的悲伤,有的只是一丝淡淡的笑意下隐藏着的浓浓的不舍。这一刻,留现在她心里最后的一个身影,是那个只有在无人之时才显露忧郁伤感介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一袭白衣。
一抹鲜血在夜色之间绽放,又一个不甘的灵魂被死神狞笑着残食……
然而令普罗。吉柯德感到疑惑的是,黑暗之中,除了漫膝的野草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影。自己散发出的气机也探测不到任何的敌人,但尽管如此,普罗吉柯德还是将体内的气劲布满全身,因为,对于自己的直觉,他有近乎信仰般的自信。
正如他所看到的那样,前方的黑暗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敌人的影子,漫膝的杂草也无法被敌人用来潜伏自己的身体,但不代表着无法潜伏其它物。就当普罗。吉柯德第一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一丝疑惑的时候,一声奇怪的猫吼在他前方几迷之遥响起,随着声音的响起,一丈之内的野草瞬间被横扫得弯折与地面,一只有着奇怪斑纹几乎胖得如同一个肉球般的怪猫闯入普罗。吉柯德的视线之内,而在这只怪猫圆得有些滑稽的脑袋,一只同样奇怪尾部有着五彩羽翎的红色小鸟正在舒服卧在白猫的头部熟睡。似乎不满意头上这只鸟胆包天的怪鸟,白猫正不停的用肥短的爪子伸向头顶怪鸟之处,可令人无奈的是它实在是太肥了,肥得使它原本仅仅是一个很容易做到动作在它做来是那样的困难。无奈之下,这只白猫只能用吼叫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意。就当这两个奇怪的组合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普罗。吉柯德的到来将两兽之间有些滑稽的气氛打破。
“喵吼……”再一次不甘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怪猫突然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不速来访的人类,肥短的猫爪突然伸出,四支锋利的爪子并拢,唯一剩下的一支利爪翻朝地面,冲着普罗。吉柯德狠狠的上下了几下。这原本滑稽得仿佛马戏一般的表演却让普罗。吉柯德从其中读出了两个字——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