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来得大起大落,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现在的沈言轻表示非常开心,她正和琨玉陪着林知寒坐在马车上,前往白府参加茶宴。
这茶宴只在贵女中流行,能参加的小姐均是非富即贵,此次举办茶宴的为白家小姐白烟云,她父亲曾任太傅,前年方请辞回乡。
林知寒道:“待会紧跟着我,可别乱跑。”
沈言轻点头,心里着实期待万分。
待到了白府外头,果然已经停了好些马车,琨玉将名帖递给门口小厮,很快便有人来领路。
她们一路进去,只见环肥燕瘦,犹如百花争妍,各个言谈举止间,均有些林下风气。
沈言轻眼睛差点没看花了,琨玉拿手肘捅了捅她,“口水。”
“啊?”她有些愣愣地拿手一擦,擦完了才反应过来,就要去打她,“哪有啊。”
琨玉笑道:“你看看你,跟个呆头鹅似的。”
林知寒眼含笑意,领着两人打算先去见白烟云,谁知白小姐还没见着呢,便看见有一人正叉腰站在一群小姐们面前,“哎呀,你们都是蠢笨之人,要我说,要嫁人你们自己嫁就好了,为别人着急做什么。”
怎么听这声音怎么耳熟,沈言轻还在思索,林知寒已是上前几步道,“仪儿,你怎在此?”
可不就是温越仪,她今日一身素净打扮,却特地在前额戴了个鸟纹花形坠帘金梳,行动之间摇曳生辉,十分引人瞩目,锦盼也跟在身边。
一群人听见声音立时转过头来,见着是林知寒,有眼怀惊艳之色的,也有故作不屑的,但均挪不开视线,温越仪几步走过来一把抱住她,“璟娘姐姐!昨日有人来递帖子的时候我可瞧见了,特意先来等你呢。”
也不知她怎样弄到的帖子,但也算是她有本事了,林知寒只是含笑回话,“这天底下,论鬼灵精,除了你再无旁人了。”
温越仪却颇为得意的模样,“那不可,但我觉得言轻也不差啊。”
旁边沈言轻突然被提到,忙摆摆手,“表小姐你抬举我了。”
那边一群人见她们就要聊起来了,有一个忙道:“哎哎,方才你还未说完呢,我们怎么就如你所言了,自古以来,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梁小姐现今已至摽梅之年,若再不婚配,只怕要成老女。”
那梁小姐生得柔弱,似朵出水芙蓉般娇滴滴的模样,一听这话,当即以帕掩面,“我......我该如何是好啊。”
“哎呀。”温越仪有些急了,“我方才不都说了嘛。”
另一人道:“你说的都是些旁门左道的歪话,也不知从哪听来的,如何能信。”
三人到这才听明白过来,林知寒道:“诸位抱歉,仪儿的礼仪规矩,皆由林府所授。”
她们听了这话,一人笑道:“原是林府,难怪格外不同,只怕林府的教养嬷嬷和先生们得换换了。”
虽说都是世家小姐,仍是各有不同,她们读书识字,为的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但林知寒却不仅仅在此,她是要成为林府掌权者的人。
沈言轻上前一步就要骂回去,被林知寒暗地拉住了手,她不解望去,便见林知寒又开了口,“我林府确实不足为道,所幸请的教养嬷嬷也就曾侍奉过先后,先生倒是做过帝师,也没甚稀奇,我和仪儿一切所知均为他们所授,仪儿,上次皇后娘娘如何夸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