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走后,屋内便只剩下了林知寒与沈言轻,林知寒看向她,眼中一片担忧之色,“无事吧?”
沈言轻轻摇摇头,还特意跑到窗边门外看了一眼,确定无人了,才坐到她旁边去,神秘兮兮地道:“璟娘,我被绑架了。”
沉默了片刻,林知寒方开口,“你是自己逃出来的?他并未找到你。”
沈言轻见她这样就是不太相信自己,也是,哪有人被绑架还是这么毫发无伤,能自己走回来的。
“璟娘,你信我,他们让我给太子下药,我就故意装作答应,才回来的。”
“他们没有许诺你什么?”
“有啊。”沈言轻将头一抬,轻笑一声,“他们本来打算给我五十两贿赂我,切,没见过这么小气的,最后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答应给我一千两。”
林知寒成功地被她逗笑了,还是活了这么多年笑得最畅快的一次,若有人守在门外都能听到的那种。
“沈言轻啊沈言轻,你还真是个小财迷。”
她伸出食指,对着沈言轻的额头轻轻一点,“他们竟然就这般相信了你?”
“那是自然。”沈言轻一副颇为自豪的模样。
林知寒仍是连连失笑,“那你打算如何做?而且既然敢入府中掳你,怎不直接自己动手呢?”
沈言轻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但他们不告诉我,不过估计他们还是太嫩了,不敢自己动手。”
“至于如何做。”她起身倒了杯茶水喝了口,想了一想,方笑道:“这也简单,我就说让他们先把黄金给一半,当作定金就是。”
“那你们如何联络呢?”林知寒含笑看她。
沈言轻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们派了人来,在后门处同我联系。”
若论说做就做的性格,沈言轻和林知寒是难得的默契,于是沈言轻传信告诉他们,自己要先收到黄金五百两才能做事。
当天夜里,她便收到了回复,大意便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而且她体内已经被下了蛊虫,十日内没有解药将肠穿肚烂而亡。
沈言轻当着林知寒的面差点没骂娘,林知寒含笑唤道:“言轻。”
“好吧璟娘,我会冷静。”她忍住内心的狂躁,又回信告诉他们,不给解药和黄金不办事。
第二日清晨,回信到了,沈言轻很有先见之明地将信件先给林知寒看,免得自己看了生气。
林知寒看了一眼,便道:“解药他们不愿,但你不必担心。至于黄金,他们已放一百两至永盛钱庄。”
听她这样说,沈言轻自然不必再担心,便让林知寒派方淮胥去确定是否属实,又回信争取几百两,不然绝不做事。
结果对方还是只放了两百两,把沈言轻气得不轻,没见过这么抠门的,回信去骂他们,结果对方只催让她办事。
但好歹得了三百两黄金,沈言轻到底还是知足了,藏在自己房间内的地砖下面,只等以后有用。
不过这银两得了,剩下便是这身上之蛊该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