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虽然表现的与常人无异,但他身上那股气势完全跟别的白领不同,手中的提包也不过是个装饰罢了。尤其唐兆云感觉敏锐,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对方的不同。
他紧盯着男人,等电梯出来的人群走散之后,他才走到男人的面前,微笑道:“我是一名记者,对白领的工作状态很感兴趣,能给我一点时间采访一下你吗?”
男人顿住脚步,一脸狐疑的瞧着唐兆云,片刻之后才不耐烦的说道:“你问吧。”
“请问,你们白领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平时都做什么工作?”唐兆云直接就问出两个关键性的问题,如果对方身份是假的话,肯定答不上这两个问题。
男人似乎在考虑,然后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们月薪都是三千多,平时的工作,恕我不能直说,因为这关系到公司的保密问题。”
果然,这两个问题都是敷衍了事,根本答不上来。
唐兆云微笑道:“据我所知,现在的白领工资普遍上调,平均都有四千多五千,难道这公司没有按照规矩执行,依旧发放三千多的工资吗?”
男人立马改口:“额,不好意思,我一时记错了,不错,现在的工资的确都加到四千多了。我习惯的记成以前了,说错了!”
唐兆云呵呵一笑,站直身子笑道:“行了,别装了,你根本不是白领吧。什么工资上调,根本没有的事,我只是试探你而已。你一下就露陷了。说吧,朱芳芳到底被你们关在什么地方?”
“混蛋!”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男人勃然大怒,挥拳就打向了唐兆云。
但唐兆云的动作更快,几乎在对方抬手的瞬间,已经欺身过去,摸出腰间的匕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冷声道:“你尽管动一下试试,看看我的匕首能不能刺穿你的脖子。”
男人一脸仓皇,一动不敢动了,唐兆云也绝对不是说假话。
然后唐兆云抓住对方的手臂,匕首一直搭在对方的脖子上,压着男人返回了朱云驻扎的大楼。
坐电梯上楼,到了天台上,押着男人走过去,猛力一推,把男人推到了朱云面前。
“跪下!”唐兆云喝了一声。
男人硬气,也不肯贵,直直的站着,眼睛仇视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朱云冷眼瞧着对方,然后向唐兆云问道:“这家伙的身份确认了吗?”
唐兆云回答道:“确认了,的确是跟那些绑匪有关系。”
“很好,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说出实话。”朱云挥手示意警察厅的人准备拷问。
唐兆云看了一眼说道:“人已经抓给你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离开了。”
说完也不等朱云同意,唐兆云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朱云急忙问了一声,可是唐兆云根本没有回答,已经下了楼梯。
朱云深深的皱着眉头,表情阴冷,就算现在抓到了这个绑匪,但是拿钱的那两个警员已经赶去南珠花园交易,朱芳芳还在对方手上,要是对方拿到钱不放人,依旧是得不偿失。事情还是刻不容缓,而这时候唐兆云却要离开,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尽管到了现在,朱云还是有点怀疑唐兆云的身份,他很想叫人拦截住唐兆云,但想了想要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不管如何,至少唐兆云还没对他做出有害的事情,暂时不用理会,现在还是先救出朱芳芳才最重要。
唐兆云出了大楼,就坐车就往南城而去。
这些绑匪的确是经验老到,把人关押在南城,然后指引警方来东城交易,如此就算朱云等人把东城给搜个遍,都找不到朱芳芳,而只要等到交易成功,绑匪就可安然抽身而退。
刚才在押着男人上天台的过程中,唐兆云就问出了绑匪藏匿的窝点所在。现在离南珠花园的交易成功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他必须利用每一秒,在交易成功之前赶到绑匪的窝点,救出朱芳芳。
只是他还在怀疑,这些人真的只是简单的绑匪那么简单吗?
什么样的绑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皇室下手,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还是说,有人在幕后策划,所以这些绑匪才有恃无恐?
不停的催促司机把车子开到最快,仅仅才用了五分钟时间,就进入了南城。
唐兆云把地址告诉了司机,让司机开车直去目的地。
地址在南城的边缘地带,均是一片破败的矮房,周围就是待拆迁的危楼,朱芳芳就被绑匪关押在一栋楼房之内。
下了车,唐兆云周围观察了一下,没有可疑之后,径直往那栋楼房而去。
但他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贴近楼房旁边的巷子里观察情况,寻思着。
虽然知道了地址,但他并不确定这楼房里到底有多少人在埋伏?又有什么武器?盲目的冲进去等同于找死。
他必须想办法另找机会突破!
慢慢接近楼房,在后面他找到了后门,后门被上了大锁,从这里进去是最佳的选择。可是楼房被上了坚固的大锁,他要破掉这锁,必定会惊动里面的人。该怎么办呢?心念急转,唐兆云脱下了外套,包裹着那锁头。
然后猛的一拳砸下,牢固的大锁竟然就伴随着锁扣一起被砸了下来,而且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轻轻打开门,唐兆云小心翼翼的摸了进去!
楼房总共有三楼,对方肯定不会把朱芳芳绑在一楼,但一楼必然有人看守。
果然,唐兆云才摸索前进了一段距离,就见到两人坐在中央的房间中,吃着东西,两把黑色的轻机枪随意的摆在脚边,一点都不紧张。
这些家伙肯定没有想到有人会找到这里来,所以才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不过这样的大意是要付出代价的。
唐兆云手握着匕首,目光凌厉,瞧准其中一人,果断一扬手,匕首闪电般的飞出,下一刻,就钉在了其中一人的脑袋上,那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一头栽在了桌子上,连惨叫都没机会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