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
******三奴,在楚国,乃是有名的三大高手,自从被楚帝收伏之后,便一直跟随在长公主陆灵月身后当做护卫。
三人又擅长合击之术,即便命海高手,若是不使用神通,面对三人也头疼不已。
可现在,转眼间便被苏应直接斩杀,化为一地冰渣。
在场众人,都是楚国的顶尖人物,但无论是陆无双,还是对面的那个宽袍老者金甲将军,竟然都没有看到苏应是如何出手的。
三大高手似乎被一股冰寒至极的掌力拍中,接着整个人碎裂成渣,就连骨骼都冻的粉碎。
对于寒冰大真气,苏应很满意,他一掌拍出,只是使用了百分之一不到的法力,便将三人的血肉筋骨,甚至真元都全部冻结。
即便他不弹动指力,这三人也要被冻死,之所以破碎寒冰,只是为了引起一定的效果,给众人造成震撼。
果然,灵月公主和陆建元死死的盯着场中的情景,又转身看向云淡风轻的苏应,内心情绪翻滚,颇为不是滋味。
尤其是陆灵月,她一直以为,自己便是楚国年轻一代的最强者,再加上她天资上等心高气傲,所以长久以来,便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格。
她本以为苏应是楚国哪个世家大族的弟子,只不过在某个宗门中学了些武学,可现在看来,此人绝对是神通境的修为啊。
看他的样子,应该比自己还要小几岁吧?
灵月公主微微呼出一口气,美眸暗暗打量苏应的侧脸,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诸位都是朕之社稷人才,现在以武助兴也完了,接下来诸位尽情畅饮。苏贤侄,我敬你。”
陆无双说完,再次举杯相邀,苏应同样回敬。
接下来便是一片觥筹交错,只不过许多人的心里都不好过。
尤其是灵月长公主和三皇子陆建元,全程都不冷不热一言不发,也不知内心在想些什么。
宴会很快结束,众人离开,苏应跟着陆建元进入他的御书房当中。他四周打量,整个御书房极为宏大,周围的书架都贴着墙壁,每一排都有三五丈之高。
老太监关门之后,陆无双带着苏应坐下,笑道:“苏贤侄,你师尊这次让你来,就没有什么话要交代你么?”
苏应怔然,而后微微摇头,道:“没有。师尊只说我来便可。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
陆无双微微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显得有些怅然,片刻后,他微微一叹,道:“前一段时间,我与秦皇在淮河大战,虽然侥幸胜了半招,但却被他的魔器所伤,现在体内还有一股邪恶之气吞食我的真元,之所以想要与你师尊求救,完全是因为,我现在的修为,每天都在倒退,我不怕死,只是我的几个皇子皇女还未成长,我现在一死,祖宗基业立刻毁于一旦。”
苏应微微点头,自然知道陆无上双的意思,便道:“所以你给我师尊求救,是想让她救你?”
“不错。”
陆无双微微点头,苦笑道:“不过你师尊既然没来,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苏贤侄可以在宫中多住几日,顺便指点一番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
苏应沉吟片刻,突然抬头问道:“陆叔对于陆冲宵怎么看?”
陆无双闻言,飒然一惊,道:“苏贤侄见过老七?”
“见过,不过冲宵兄被下了曼陀罗花毒,你可知?”苏应目光淡然,但语气中却带有浓浓的质问。
“什么?曼陀罗花毒?”陆无双神色大怒,拍桌道:“是谁对冲宵下此毒手?老七现在何处?”
“你不知道?”苏应询问,但见陆无双一脸疑惑,不像知晓的样子,随即摇摇头,道:“冲宵兄现在很好,并且拜入了朝阳宗。你不必担心。”
陆无双闻言,只以为朝阳宗是什么三流门派,先是点了点头,接着神色黯然道:“冲宵是我酒后荒唐之作,不过我能看得出来,这孩子从小就天赋异禀,和他大姐比也不遑多让,他拜入朝阳宗也好,远离皇室恩怨,倒也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苏应奇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能感受到,陆无双对陆冲宵颇有愧疚之意,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苏应倒也不好多言,片刻后,他突然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这.....苏贤侄,你可以?”他目光中透着丝丝不信,不过也难怪他这般反应,他本身乃是命海九品的修为,在他看来苏应即便天资无双,但在这个年纪,顶多就是刚刚开辟命海。
这种修为,又如何能救得了他?
苏应点头道:“我第一次见,便感觉到你体内有一股邪恶之气,不过没有确认,我师尊既然让我前来,应该能解决。你且伸出手腕。”
陆无双微微迟疑,但还是把手腕伸了出来,苏应并指放在他的筋脉之上,探入一缕真气,由神念包裹进入陆无双体内。
他的真气乃是法力,一路所过,陆无双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元竟然纷纷避退,他心中震惊,暗道,难道苏贤侄是阴阳境,已经修成法力的无上高手?
就在他愣神时,苏应已经检查完陆无双的伤势,便见他筋脉中,一股极为强大的邪恶之气吸附筋脉之壁,吞噬所过的真元。
“苏贤侄,怎么样?有没有办法?”陆无双抬头询问,目光中满是期盼。
苏应微微点头,道:“你且坐过去,我把把这股邪气逼出来。”
陆无双将信将疑,但还是来到地面上,盘膝而坐。
苏应微微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无论有任何痛苦,都不要反抗。”
见陆无双点头,他目光一凝,随后一掌拍在陆无双的背后,与此同时,一股拇指大小的法力进入陆无双的体内,开始在他的筋脉中游走。
法力乃是最高级的真元之气,而苏应所练,可以说是正邪相融,这股法宝之上的邪魔之气,虽然强大,但却不足为虑。
他神念驱使法力,所过之处,陆无双筋脉上被吸附的邪恶之气立刻开始冰雪消融。
与此同时,陆无双周身一缕缕腥臭的恶气冒了出来,消散在空气中。
转眼间半盏茶的时间过去,苏应驱使那股法力,在陆无双的体内足足游走三十六个周天,所有的邪气终于被消除殆尽。
“好了。你体内的邪气本来如同跗骨之蛆,但现在我已经全部为你炼化。只需静养几日,你的伤势便会完全恢复。”苏应收身而起,看着陆无双。
他站起身,微微运功,感到自己的真元变的再次通畅至极,不由得神色大喜,而后朝苏应躬身道:“多谢苏贤侄相救。”
苏应微微摇头,把姑射宝宝临走时给他的玉佩放在桌面上,笑道:“我是代我师尊前来奉还恩情的。当年你救她一命,现在我救你,从此两不相欠。”
陆无双微微点头,内心不乏有失落之色。他若是不向姑射宝宝求救,那么他们之间或许还有一丝情谊。但现在玉佩归来,就代表他与她从前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