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口袋里掏出三张一百,凑成一千,心想着你好不要,我等下一分不给的将你给撵出去。
一小叠钞票朝着女孩递过去,“拿着赶紧走吧。”
女孩眼睛盯着那一叠红钞票,眼眶红红的,犹豫了下,那小手哆哆嗦嗦的朝着那叠钱伸了过去,手刚触及到钱的边沿,又很快将手给收了回去。
慢吞吞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湿漉漉的画画本和画画用的专用铅笔,眉头蹙了起来,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我想给大哥哥你画幅画,可是这画画本湿了,大哥哥,你是好人,我只是想在这喝完姜汤,然后离开,可以吗?”
陈宇轩一听,炸毛了,感情这小乞丐是给脸不要脸啊,这是赖上这里了吗,给她钱不要,她还只要一碗姜汤,等下若是喝了这的姜汤,她装肚子痛,讹钱怎么办?
防患于未然,像你们这种乞丐现在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别以为我陈宇轩傻不拉几的会上你们的当。
刚刚我还给你钱,现在钱你都别想了,将钱往兜里一揣,扯着小女孩的胳膊就朝着店外走。
“等等。”秦漠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陈宇轩下手很重,小女孩的胳膊都被陈宇轩给捏疼了,见到秦漠出来,小女孩露出感激的眸光,只是在看到秦漠的那一刹那,那个感激的目光突然暗淡了下去。
看到一身厨师服装的秦漠,在看看穿得整整齐齐的陈宇轩,谁是老板,谁是员工,小女孩一眼就分辨出来了,她虽没读过几天书,但在街上也乞讨了那么久,她还分得清水是老板,谁是厨师。
朝着秦漠甜甜的笑笑,“小哥哥,谢谢你,我不给你添麻烦了,我还是走吧。”
秦漠一愣,小女孩的声音很好听,而且她的胳膊给陈宇轩的手使劲捏着时,那手里的画纸和画笔都未曾松开,足以说明小女孩很重视手里的纸和笔。
“不会给我添麻烦,你是不是很会画画?”秦漠的语气特别的温柔,这温柔除了对自己母亲外,秦漠还未曾对任何人有过。
女孩诧异的看向秦漠,“小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会画画?”看了眼那湿漉漉的画画本,“不过限制奥画不了了。”抬起头来又如花儿般笑了笑,“不过请小哥哥放心,小哥哥长的很帅气,我记住了小哥哥的样子,等我有了新的画本,我会亲自给小哥哥画副画,然后拿来送给小哥哥。”
陈宇轩不爽了,你还来?
现在都还没走,就想着下次在来?这怎么得了,在多来几次,这都成乞丐窝了。
他心里不痛快,可是这餐馆不是他的啊,是秦漠的,他没权说话。
秦漠笑容温和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感觉到小女孩的头发全湿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眉头高蹙,“麻烦你给她弄碗热姜汤来。”
陈宇轩汗颜,这是要给这小乞丐吃的?
客人们能同意吗?
想劝劝秦漠,可是秦漠的态度似乎是铁了心了。
只好走到厨房内,拿出一个白瓷碗,给小女孩盛了一碗姜汤,不耐烦的递给小女孩,语气不好道:“赶紧喝吧,喝了赶紧走。”
女孩笑的甜美,接过陈宇轩手里的姜汤,“谢谢大哥哥。”丝毫没计较陈宇轩不好的态度。
这反倒让陈宇轩不好意思了,人家主人秦漠都没说什么,他一个外人着急什么。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为嘛你喊我大哥哥,喊他小哥哥,我有这么老?”
小女孩喝了口姜汤,脸上依旧笑着,似乎这孩子特别喜欢小,而且笑起来脸上还有个深深的酒窝。
“大哥哥看起来是比小哥哥要大一些,若是我两个都喊大哥哥,你们会分不清的。”
陈宇轩不爽了,这是在说我老吗?我还没成婚呢,而且只比这秦漠大不了多少啊。
秦漠听得高兴,“快喝姜汤,别理会他,这姜汤不是白喝的,记住,你得用你的画来抵你喝姜汤的费用,还有,你还得替我多画一幅,一副一千块,若是画的好,我还会奖励你钱。”
餐馆内的客人都看着秦漠,看着小女孩,看到小女孩用跟他们一样的碗喝着姜汤,一个个在露出一副不爽的表情来。
吃着饭的客人有点厌弃了,总觉得自己似乎吃着乞丐用过的碗,在很多世人的眼里,乞丐都是属于比较脏的那一类人物,而且还有很多人有心里障碍,他们就不能接受用跟乞丐一样的东西,会觉得特别脏。
秦漠的这一举动无疑惹到了很多客人,大家心里虽不说,可对秦漠这已经开始反感起来,心想着秦漠对个乞丐这么好,保不住以前也对乞丐特别好,自己面前的盘子和碗是不是也被乞丐用过。
他们不是每天,每顿都来这吃饭,自然不知道秦漠每天都会碰到些什么人。
客人的想法秦漠不知道,秦漠只知晓他此刻该干嘛。
从容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千块递给小女孩,“拿着,你可以多喝几碗姜汤,等你衣服干了在离开。”
女孩这次没丝毫犹豫的接过了秦漠递过来的钱,她迫切需要钱给母亲治病,也需要钱还度过以后的日子。
心里也打起了小主意。
满心暖意的端着碗看向餐馆外的大雨,此刻雨似乎小了一点,这碗姜汤女孩也喝得格外的幸福,她从来未见过谁说用她的画来抵饭菜钱的,也没说她画的画是可以拿来卖钱的。
小女孩对画画很有天赋,她专门给别人画肖像,起初画的有点不三不四,但熟能生巧,现在小女孩的肖像画画得相当不错了,她刚刚就在想,等雨在小点,衣服干了,他就跑到附近的学生用品店去买买宣纸,给秦漠好好的画一幅肖像。
此刻女孩想的已经不是画画纸,而是宣纸,可见秦漠在她心里地位。
秦漠起身去厨房继续煮饭,还有客人在排队,他不能让客人久等,必将他们都是秦漠的衣食父母,是秦漠的上帝。
秦漠起身,这时有客人道:“秦老板,你能不能换掉这里的碗筷?”那位客人是个严重洁癖者,真的接受不了跟乞丐同用一样的餐具,他也知晓这样的自己不对,但洁癖是种病,而且医治不了,他也很苦恼。
“是啊,老板,能不能换掉餐具?”有人附和道。
“我也赞同换一套,我不能接受跟乞丐用同样的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