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赶到现场一看情况,刘宇浩神色一滞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胸口,像是被什么重锤猛地撞击了一下,耳朵“嗡”的响了起来。
“都让开别堵在这里,阿历克江,怎么不救人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刘宇浩眸子中闪过一抹冷峻,吓得阿历克江脸色一变又不敢狡辩,只好连连后退几步给刘宇浩腾出一条道。
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刘宇浩也顾不上有数百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了,右手在空中虚点数下,封住翁海的涌泉、巨阙、太乙三大要穴。
以刘宇浩的目测,翁海现在人被倒挂在野狼沟的一处突出峭壁的石尖上,离自己所站的悬崖顶部大概有七八十米的样子。
再往下就是震耳欲聋的洪水了,野狼沟下面的那些水都是山顶渐渐融化的雪水汇聚而成的,可冲刷到玉矿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变成奔腾的洪流了。
这种破天的激涌洪流飞滚而来的时候,人只要站在附近就会感觉呼吸都会困难,何况雪水本身带有的那些阴寒之气更是能诱发翁海体内的阴煞之气。
刘宇浩非常担心翁海现在的处境,别他娘人还没就起来先发了病,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哥呢,我哥人在哪呢?”
翁雪雁这个时候也踉踉跄跄的爬了上来,小脸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丝焦急的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在人群中找到翁海。
阿历克江这会哪还有脸见翁家的人,正羞愤难当的蹙着眉呢,听到翁雪雁的话后更是有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捏捏诺诺道:“大小姐,大少爷在悬崖下面。”
当看到翁海从坑洞边缘掉下去的那一刻,阿历克江几乎傻了,半天直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脑袋里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大少爷怎么就掉下去了呢?
堂堂的翁家大少爷,翁氏家族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掉到悬崖下面了,这可怎么是好。
翁雪雁听了阿历克江的话以后顿时傻了,怔愣了半天,娇柔的身躯开始瑟瑟发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阿历克江,粉嫩的唇被自己的皓齿硬生生的咬下一块肉来。
刘宇浩吓了一跳,连忙凑了过去一把将翁雪雁娇弱的小身子搂进怀里。
这个时候可不是吃豆腐的时候,再说了,刘宇浩也还没邪恶到那种地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翁雪雁最需要的就是强有力的臂膀帮她支撑下去。
人在陡然之间遭受重大的精神刺激而得不到安慰的话,血压便会急骤升高,而引起脑部的供氧不足,促使瞬间行为和思想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造成“失心疯”的行为。
刘宇浩轻轻抚着翁雪雁的背,将一股异能的能量透过掌心输灌到翁雪雁的体内帮她稳住心神,在这个时候刘宇浩可不愿意看到“祸不单行”的事情发生。
半分钟后翁雪雁终于舒缓了过来,苍白的小脸上慢慢有了一丝血色,“你怎么好好的没掉下去呢?”
翁雪雁顿时感觉自己肝胆欲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戚了,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踢了阿历克江一脚,道:“快点救人,还傻站在这等什么!”
扑通一声,阿历克江跪在了地上,捶胸顿足,又拼力的连打着自己的耳光,声泪俱下,道:“大小姐,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罚就冲我来好了。”
靠,冲你来有个毛用。
刘宇浩鄙夷的看了阿历克江一眼,转过身朝悬崖边走了过去。
其实这个时候怪阿历克江也是不对的,毕竟阿历克江没达到那个层次,蓦然遭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后整个人失去了主张也是正常人的一种本能。
你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遇事都会冷静沉着吧!
不过,经过这件事以后也让翁雪雁彻底看出来,阿历克江是那种只能担任基础工作的忠心仆人,但却不能培养成为翁家的高层决策者,这是后话,咱们暂且先不表。
“阿历克江,从这里达到野狼沟最快需要多久?”刘宇浩观察了一会悬崖上的情况后皱了皱眉问道。
耿学他们几个赌矿专家一直没有发表什么自己的意见,但听到刘宇浩说要到野狼沟下面的时候纷纷都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面面相觑了起来。
刘宇浩问了好几秒了也不见有个人应自己的声顿时火了,脸色一沉,道:“阿历克江,我在问你话呢,你他娘耳朵聋了吗?”
阿历克江心里堵得难受,但刘宇浩问自己又不能不回答,抹了一把眼泪道:“刘先生,我们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下到野狼沟里面去。”
时间不等人,刘宇浩得了这么个没头没尾的答案心里顿时火冒三丈,阴沉着脸怒道:“到底有谁知道我的问题,三秒钟内我要知道答案。”
耿学叹息了一声,皱皱眉道:“刘兄弟,你也别这么大的火,从这个地方下到野狼沟死亡谷是必经之路,所以谁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能到。”
自从知道了刘宇浩是齐老爷子的关门弟子以后耿学在他面前就再也拿不起来大了,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可亲热了呢。
刘宇浩微微蹙眉,作为一个考古研究生,他是知道有昆仑地狱之门之称的死亡之谷意味着什么的。
相传,在昆仑山生活人宁愿因没有肥草吃使牛羊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的古老而沉寂的深谷。 这个谷地即是死亡谷,谷里四处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钢枪及荒丘孤坟,向世人渲染着一种阴森吓人的死亡气息。
二十年前有一群青海省阿拉尔牧场的马因贪吃谷中的肥草而误入死亡谷。一位牧民冒险进入谷地寻马。几天过去后,人没有出现,而马群却出现了。
后来,他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枪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让人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从那以后,死亡谷的传说就出现了很多种版本,当然了,也就再也没有人敢进入死亡谷了。
“阿历克江,拿绳子来。”
刘宇浩朝峭壁边走近了一步,一阵山洪卷起的风吹来,形成一股巨大的推力,刘宇浩不由自主的身子往前一扑,差点失脚跌下去。
翁雪雁冰雪聪明,一听刘宇浩的话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连忙站起来说道:“宇浩,这样做太危险了,我不能同意你去冒这个险。”
刘宇浩苦笑了一下,道:“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哥这样掉下去吗?”
又是一股大风扑面而来,而且风中夹杂着刺人肌肤的水汽,刘宇浩皱了皱眉,他已经听到了山上隆隆的水声,脚下还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这是又一波山洪爆的前兆,如果现在还不能下定决心,等这波山洪袭来的时候,翁海肯定会被巨大的气流卷进滚滚的洪水中去。
“可是......”翁雪雁眼眸中夹杂着几分复杂之色,顿时又湿润了起来。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没有可是,放心吧丫头,我没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刘宇浩淡淡的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阿历克江,撇撇嘴道:“还等什么?赶紧去拿绳子呀。”
“刘先生你要从这里下去救人?”
阿历克江惊的呆住了,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几下,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从这种悬崖上下去救人其实和自杀没什么两样,一阵小风就能把人吹的直接朝峭壁上砸过去。
刘宇浩一脸淡然的道:“别再废话了,我叫你做什么你就怎么做。”
阿历克江犹豫了一下,用力咬了咬腮帮子,最后还是跺着脚转身而去。
刘宇浩也是人,而且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他又没整天把红内裤反穿在外面怎么可能不怕死呢。
可刘宇浩更不能容忍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遭难,如果翁海就这样掉下去了,而他又没有尽全力的话,估计刘宇浩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陡然,翁雪雁扑进了刘宇浩的怀中,轻启樱唇用力的在刘宇浩肩膀上咬了一口,待冰冷濡湿的唇贴到刘宇浩的耳垂边时,翁雪雁颤声道:“我这一辈子都是你一个人的。”
两行清泪滑落,翁雪雁眸子中显出的那抹幽怨和忧伤,最是让男人心软,让人直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爱抚一番。
娘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勾引老子!一定要玩这种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么?
刘宇浩一时气短,好在心中惦记着翁海的安危这才守住了一丝清明,轻轻推开翁雪雁芊芊一握的腰肢道:“放心好了,等我的好消息!”
哥们又不是狼牙山五壮士,干嘛都用那种眼神看着哥们?
刘宇浩想起刚才大家看自己的目光就觉得好笑,继续挥了挥手在对讲机里喊道:“阿历克江,再放快点,还有三十米。”
他有那个胆子下来但并不代表别人也有胆子敢往下看,所以,刘宇浩只能用对讲机来和上面的人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