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几次控制自己的异能时,刘宇浩都是睁着眼睛的,所以,直到这次刘宇浩才发现,不管睁眼还是闭着,眼前出现的效果是一样的。这个发现又让刘宇浩小小的兴奋了一下。也就是说,以后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刘宇浩愿意,就算闭着眼也可以把身边的一切掌握的清清楚楚。
这时在外人看来,刘宇浩只是闭眼靠在沙发上休息,其实刘宇浩这会正自娱自乐,玩的有趣着呢。闭着眼睛东看看,西瞅瞅,“我正盯着别人看,被看的人却不知道,嘿嘿,多好玩啊......”。
“咦!那是什么东西?”刘宇浩突然发现客厅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把紫砂壶,但壶的底部却有一个物体,散发着一团金光,一股浓重的古韵迎面扑来。鹿皮图谱上的文字好象又显现在了自己脑海中,但又有点模糊。那团金光像有了生命般,要跃入图谱之中一样。刘宇浩用里晃了晃头,努力的想着脑海中模糊的图谱文字。
“那团光和图谱上的文字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明明自己好象见过,却又记不清楚了?究竟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刘宇浩也糊涂了。
“哎哟......”刘宇浩一直努力想控制那团金光,拼命的让它能顺利的融入自己脑中那张鹿皮图谱上,忘了自己只能控制不到两分钟的异能,结果手心被灼的生疼,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一叫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钟二爷投过来的目光中,闪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愠怒。
“怎么了宇浩兄弟”,秦卫先关切的问道。
刘宇浩回过神来后,也知道自己刚才大声喊叫声太失礼了,一声不吭坐在那,脸涨的通红。但听了秦卫先的话心中还是升起一种暖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父母那,在哥哥那,在齐老那也能感受到,刘宇浩知道,那是一种关怀,只有在真正关心你的人身上才有的温暖。
“我没事,刚才吃瓜子自己咬到自己舌头了,呵呵。”刘宇浩有些不好意思,抓饶着后脑勺,指着桌上的那盘瓜子道。
“秦大哥,那个紫砂壶是怎么回事?”刘宇浩见没人再注意他了,小声问道。
“你说那个壶啊,刚才你在休息,我没喊你,我和王师傅上去看了的,是个新的,完全是现代仿品,底价一千块,喊了半天没人出价,估计是要流拍了。”
古玩行里的物件是没有真假之分的,只有新旧之说,刘宇浩一听就明白了,那个壶是现代人做出的仿品,没什么收藏价值。但是,究竟壶底的那团金色的光和那鹿匹图谱之间是怎么回事呢?刘宇浩百思不得其解。
六子竭尽所能也没引来任何人出价,那壶看来真的是要流拍了。六子丧气的说道,“这件紫砂壶没朋友要的话,那么我们进行今天最后一件拍品”。
“等等,那物件没人要我要了,一千块是吧!”在六子准备收起紫砂壶的时候,下面有人举起了自己的牌子说道。
台底下突然冒出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说这话的一定是刘宇浩。如果真的花一千块拿了这把新壶,刘宇浩有可能面临没有饭吃的尴尬之境,但刘宇浩同样也不愿意放弃对那壶底产生的那金光的好奇,最重要的还是刘宇浩一直还没真正搞清楚自己身体内的那份能力,要是真的证实了壶底的物件和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因果关系的话,这又会是一个意外。
秦卫先听刘宇浩这么一喊就急了,用劲拉了下刘宇浩的衣服。“那壶最多一百块啊,兄弟,那什么,钱不是这么花的。哎!”
牌子都已经举了,在这种黑市拍卖会上,举手不悔是最基本的规矩,不管是谁都要遵守这个游戏规则。秦卫先后悔没拉住刘宇浩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好的,恭喜这位023号朋友,这个紫砂壶是您的了!”
六子笑嘻嘻的指着刘宇浩手中的牌子。嘴里恭喜着刘宇浩,心里想着,“整一个二B嘛这不是,这壶搁潘家园八十块钱一个,买的多了还带送的。”
刘宇浩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那份全部家当——一千块钱,递给了六子,六子也就随手收下丢在了脚前的纸箱里,蚊子再小也是肉,没有送到嘴边不吃的道理呀。
在这种拍卖会上,一千块的交易也按规定签了份买卖协议,双方签了字。其实所谓的协议很简单,就是买卖双方自愿交易,钱货两讫永不反悔的意思而已。
从桌上拿起已经属于自己的那个紫砂壶,刘宇浩并没急着回到自己座位上去,而是对六子说道,“六哥,请问,你这里有小刀改锥什么的没有?”来之前在车上,秦卫先告诉刘宇浩,这个地方武器、刀具是不准带入场的。为免麻烦,刘宇浩把钥匙串上的一把水果刀连着身上的东西一并放在了秦卫先的车上。
改锥?小刀?六子怔了怔神,没事这小子要这东西做什么?
“这把水果刀给你。”
随着声音,刘宇浩面前出现了一把水果刀,这是刚才贺旭东来之后,为了给贺大少削水果,钟二爷示意服务员拿来的。刚好刘宇浩站的位置在贺旭东坐的沙发旁边,贺旭东觉得这年轻人很有意思,要了一件没人拍的新壶不说,还要什么小刀。就随手把这把水果刀递到刘宇浩面前。
刘宇浩看了看贺旭东,感激的淡淡一笑,接过水果刀来。
这一变故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忘了下面还有一件拍品,这些人当然也包括了六子。大家都想看看这小子究竟想做什么。
在钟二爷的示意下,钟二爷的几个保镖却紧张了起来。刘宇浩接过刀后,其中的两个保镖站在了刘宇浩的身后,又有两个有意无意的挡在了刘宇浩和贺旭东的中间。
只见刘宇浩先是拿着刀把敲打了几下壶底,又用力摇了摇壶,放在耳边听了听,这动作让在场的人都迷惘了,难道大家都走了眼,这壶是真的不成?不可能啊,在这地方想捡漏儿那是痴人说梦话。刘宇浩琢磨了一会,捏稳刀柄在壶底使劲一敲。
“哐啷......”壶底碎了。
“有病啊这人,是谁把这人带进来的啊。”
马上就有人有意见了,有胆大的直接喊了出来。只有贺旭东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刘宇浩的举动。刘宇浩用手扒拉开壶底的碎片,贺旭东双目突然往上一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瞥了刘宇浩一眼,赫然,一块玉璜出现在大家眼前。
“有东西,那壶儿底里有东西......”站的近的有眼尖之人,率先喊了起来。
“那是块和田玉玉璜,真美啊!......”
所有的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震呆了,哗啦啦的全部围了上来,吓的几个保镖拼命的挤在人们和贺旭东之间。其中一个甚至伸手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但马上又被贺旭东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讪讪的把枪收回。不过这一幕只有钟二爷看的清清楚楚,其他的人都去注意那块紫砂壶里的玉璜了。
钟二爷虽然也想第一时间看看壶里是怎么回事,但这种情况下贺旭东的安全比那玉重要的多,天下的古怪希奇事太多太多,而贺旭东只有一个,万一他在钟二爷家有个什么闪失,那钟二爷全家老小都要陪上了怕是还不一定够。
毕竟,这个国家还是个官本位的国度,不管你有多少钱,商人永远只是商人,特别是这种顶级的太.子爷,不管走到哪都是大家相互追捧的对象。在这种太.子面前,再有钱你也要放下身段,若是惹的人家不高兴,背不住哪天你那泼天的富贵就成了往日云烟。人家背后站的可不是一般的人惹得起的呀。
秦卫先也被这一变故弄的目瞪口呆。这兄弟还真是神了,睡了一觉醒了直接看都没看就买了一壶,买完了还搞出这大动静来,真是妖孽啊。对于刘宇浩,秦卫先从昨日在曹勇家中,就真心实意的喜欢上了这个诚实善良小兄弟,要不也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大家请让一让,坐回自己的位子好不好!人都挤在一起反而都看不见。”秦卫先大声说道。
这一说还真管用,人们都自觉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毕竟在外面都是有点身份的人,刚才的失态纯属偶然,壶底藏宝的故事听是听过,可没亲眼见过呀,不知道是不是个宝贝。
壶底里的玉出现的那瞬间,刘宇浩就后悔了。“我还是太年轻,没上手的东西楞是从里面捣鼓出花样来,这也亏得是在这里,要是在大街上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最糟糕的是,别被人看出点什么来,那自己拥有异能的事守不守得住还是个问题。”
“这位先生,你手里的玉磺我这掌眼师傅能上上手不?”贺旭东依然一副浅浅的笑脸,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哥们定力真高,和他一比,高低立下,我真的不如别人万一呀!”刘宇浩心里暗叹着。
刘宇浩的脸上没有流出一分自得之色,淡淡一笑,随手把玉放在桌上,手一挥道,“贺先生请”。
贺旭东点点头,身后有个圆脸的长者走上前,拿起玉来,放在手心,慢慢抚摩了几下,又用六子递过来的放大镜仔细看了看,仍然放回了原处。神情激动,双手有点微颤,“真是一块好玉啊。可惜我不能断出这块古玉的出处。这位先生,您怎么就知道这壶儿底里藏了私?也给我们讲讲,也好让大家涨涨眼。”
刘宇浩被这长者问的老脸一红,不知怎么说才好了。心下顿时后悔不迭,“在八锦之术下透视看出来的东西就应该背着人啊,这一显摆,好吧,招出事来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可一定要小心了,莫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无名横祸才好。”
想归想,解释还是必须的。刘宇浩略一沉吟道:“呵呵,瞧这老先生说的,我哪里能看出这壶底儿有货啊。我也就是看着这壶顺眼,想拿来自己泡茶,上了手,小子又觉得这壶底表现的有些怪异,比一般的壶底厚了很多,摇了摇,又没声。但是,按这把壶的尺寸大小来看,重量是有很大问题的,手感不对。”
说的口干,刘宇浩也不管桌上是谁的水,端起来就灌了一大口,看的众人笑了起来,厅内气氛被刘宇浩这一搞,顿时轻松了起来。
正了正色,刘宇浩接着说道:“至于小子借刀敲开壶底,实在是小子孟浪了,本想考证一下这壶底的问题,没想到,这壶儿底里还真的另藏了东西。”
要说,这哥们脸皮还真不上一般的厚,反正一个是不承认早看出了壶底里有东西,胡搅蛮缠的一会说到东,东还没说清楚又把大家绕到了北,听的大家是一头雾水。好在没人计较刘宇浩的这些解释,好奇心都被这壶里出来的玉璜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