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修炼内家功夫的家族一般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定的照顾,所以这些家族很少在外面惹事生非,老百姓对这些家族更是知之甚少。
但这并不妨碍贺旭东这样的顶级世家对其的认知和了解。
譬如刘洋的家族,其实老刘家也属于这一分支,只不过他们的家族更倾向于效忠国家,而有些家族却只管经营,绝不插手外面的事事非非。
思來想去半天,贺旭东终于忍不住了,皱皱眉说道:“爷爷,如果我们不做些什么的话,小妹怕是又要不高兴了。”
说到贺嘉怡,贺老爷子一直板着的脸才稍稍有了些笑意,摆摆手说道:“不用了,那臭小子自己已经帮自己解决好了。”
自己帮自己解决了?
贺旭东愣了,刚才老爷子还在要求毛周做一些事情,这会怎么又说刘宇浩沒事了呢?
“薛家的那个小子被刘宇浩救了。”
贺老爷子站起身來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弄不明白刘宇浩为什么就这么好运,能机缘巧合下救了薛浩然。
但有一点老爷子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薛家必然会在这件事上给予刘宇浩极大的回报,而薛家对国外的一些修炼者的暗中控制是极其恐怖的,仅此一点,刘宇浩在缅甸就非常安全了。
因为戚李培的特意保密,所以老爷子居然也不知道刘宇浩的缅北之行有多么危险,否则,贺老爷子也不会为刘宇浩担心了。
能拿下咔玾那种恐怖存在的人还怕了一个小小的南霸天?
更让贺老爷子沒想到的是,就在今天,薛家居然很有诚意的放弃了两个省份的掌控权,这种退让倒是出乎了贺老爷子的意料之外。
不过,不管怎么说,薛家这次有意的示好老贺家全是因为刘宇浩的原因,所以,贺老爷子在听说这件事以后连忙做了一些布置,并且急招毛周入京安排给刘宇浩助威。
别人家都拿出那么多的诚意了,难道自己家里人却什么表示都沒有不成?
“好了,你这次能升任省委书记也是薛家让出的利益之一,有宇浩这个福星在,相信你以后会走的更顺一些。”
贺老爷子微微笑着,看來,他对刘宇浩还是很满意的。
“是,爷爷!”
贺旭东也是苦笑了一番,爷爷都不免对刘宇浩起了嫉妒之心,更何况是贺旭东了。
但有很多事是羡慕不來的,贺旭东知道自己和刘宇浩将來是要肩负老贺家重任的核心,对刘宇浩,他只会越來越好。
刘宇浩的强大可以使贺旭东能放下心來全力投入到工作中去,而同样,贺旭东的强大则可保老贺家继续繁荣下去。
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缺一不可!
“石霞山人的汉鼎壶,老哥的收藏真是令人羡慕啊,连平时喝茶都用这么好的茶具。”
依然是上次的那间竹林中的密室,刘宇浩和赵义良相对而坐,不同的是,这一次则是刘宇浩亲自烹茶,而赵义良却在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刘宇浩那行云流水般的茶艺功夫。
石霞山人是陈鸣远的别称,此人出生于紫砂世家,所制茶具、雅玩达数十种,无不精美绝伦。
他还开创了壶体镌刻诗铭之风,署款以刻铭和印章并用,款式健雅,有盛唐风格,作品名孚中外,当时有“海外竞求鸣远碟”之说,对紫砂陶艺发展史建立了卓越功勋。
赵义良对茶道的痴迷绝对不在翡翠之下,居然随身带着一整套陈鸣远所制的紫砂茶具,这让刘宇浩都禁不住自叹不如。
听到刘宇浩的赞许,赵义良得意非凡,捏起小壶冲泡茶汤,笑道:“我平生就只有这点嗜好,一天不把玩翡翠紫砂就浑身不对劲,让老弟见笑了。”
金黄的茶汤倾入杯中,顿时沁人心脾、满室飘香。
“好茶!”
刘宇浩轻轻一笑,便又专注地投入到了烹茶的过程中去。
整整一个多钟头,两人都陶醉在了烹茶品茗之中,谁也沒再提起过翡翠大公盘的任何事情。
直到红泥小炉的炭火被压下后,赵义良才笑着说道:“刘老弟,要不咱们再小酌几杯?”
得,还喝呀!
刘宇浩轻轻一笑,挥了挥手说道:“赵老哥,你那天可是把我灌倒了。”
赵义良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來,说道:“那两瓶酒可是老哥我的宝贝,要不是遇到兄弟你,我可是舍不得喝哟。”
“宝贝?呃,酒倒是不错!”
刘宇浩听了一愣,但马上就联想到了那天晚上稀里糊涂的和唐妩发生了点故事,顿时老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
赵义良笑呵呵的看着刘宇浩,说道:“那酒是我从佳士得拍回來的,十年前就已经是三百万美金了。”
“啊!”
刘宇浩猛地怔愣了一下。
三百万美金,还是十年前的拍卖价格。
这样算下來,自己那天晚上岂不是和赵义良两人消费了上千万美金了吗?
这个赵义良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南霸天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从來都不亲自参加翡翠公盘,这一次前來恐怕主要是针对老弟你的吧?”
谁知道赵义良并沒有在喝酒的问題是纠缠,而是话锋一转就直接到了南家上面。
刘宇浩笑了笑,却又是老脸一红,说道:“赌石的事是各凭眼力,不存在针对不针对的。”
想必赵义良也应该知道了唐妩的事,所以,这个时候提起來,刘宇浩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用赌石的话來搪塞。
赵义良淡淡地笑着,过了一会才说道:“我倒是还听说一件事,我想这件事刘兄弟一定很感兴趣。”
“哦!和我有关吗?”
刘宇浩眉梢一挑,但沒有直接问道是什么事。
赵义良在心中暗暗称赞了一番刘宇浩的镇定,笑着说道:“我听说有七件国宝落入了南家手中,南霸天此次前來缅甸其中最重要的还是想安全把那些古董运回加拿大。”
“南家的势力范围不是在澳大利亚么?干嘛要把东西运去加拿大呢?”
听说是国宝,刘宇浩心中猛然一惊,马上想到了沈国今天给自己汇报的一些事情,但脸上却沒显露出來。
赵义良笑了笑,摆手说道:“刘老弟有所不知,南家的确在澳大利亚有钻石产业,但他们家族最庞大的生意还是古玩,几乎占据了国外华人市场的一半份额,而加拿大的华人居多,所以南家这一部分的产业是以加拿大为中心的。”
“原來是这样。”
刘宇浩微微眯起了眼睛,淡淡一笑,心中却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南霸天把七件国宝留下來的事了。
从赵义良处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但沈国和藤轶还在不停的忙碌着。
“董事长你回來了。”
“刘哥!”
看到刘宇浩进门,两人都站了起來笑着点头。
“嗬,这么多投标单!”
刘宇浩笑了笑,目光落在了沈国他们手上,谁都知道暗标才是最激烈的,大战将临,恐怕这个晚上有很多人都不能睡觉了。
沈国笑了笑,一脸无奈地抖了抖手中厚厚的一沓竞标单,说道:“一共是六百多块赌石,明天我们三个人怕是要忙不过來了。”
刘宇浩点头笑笑沒有说什么。
平洲翡翠公盘他也参加过,暗标那种无比惨烈的竞争的确是让人心惊肉跳,此次缅甸翡翠大公盘虽然有七万多块暗标赌石,但两万多人参加竞标,算起來,自己若是想投中其中的六百余块真的是很让人头疼的一件事。
刘宇浩还记得,在平洲公盘上,仅仅是一块开出了玻璃种天窗的黑乌砂赌石,半个小时内就有一千多人竞投。
“刘哥,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准备些竞标单,万一明天临时有变就麻烦了。”
藤轶想的很简单,作为一个军人,他什么时候都事先把最困难的事考虑在前面,所以想到这里就说了出來。
刘宇浩点点头,赞许的看了眼藤轶,说道:“是应该这样,虽然事先把竞标单都填好了,但临时有变的时候手中沒有竞标单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老沈,现在咱们手里还有多少竞标单沒填?”刘宇浩接着又问道。
沈国在桌子上扒拉了一下,说道:“只有最后两本了。”
刘宇浩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吧,这两本就先不填了,我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每本竞标单是一百张,两本加起來就有两百张了,有了这两百张竞标单刘宇浩倒不用再怕那些被自己事先注意好的重点毛料遭其他人哄抢。
不一定每块看中的毛料都要拿下來,但那些重点毛料却是刘宇浩志在必得的。
很快,沈国和藤轶又将之前填好了的竞标单逐一核对了一遍,两人同时确认无误以后才满意的点点头。
前几天竞标得來的明标毛料大部分都已经被运回了国内和香港,而负责运送的也是海叔和国内的一个值得信任的赌石专家。
现在留在缅甸的人已经不多了,而对暗标的这些毛料刘宇浩又非常重视,所以只能由沈国或者藤轶掌握,其他人刘宇浩还暂时不是那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