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刘宇浩翻來覆去整晚上都在“烙饼”,接着又把自己憋在家里,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真正缓过劲來,
虽说沒有直接和夏雨晴通上电话,可囡囡还是由管家里克先生陪同以视频方式与郭华、刘瞻维聊了半个小时的天,
管家里克的责任心还是很让人满意的,不仅打理好了夏雨晴母子的一切,还雇佣了四个专业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小主人,
唯一让人揪心的是,郭华一听到囡囡奶声奶气的呼唤就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淌,直到刘宇浩再三保证婚礼结束以后就马上送老妈去英国,老人才堪堪作罢,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隔辈亲吧,
老人的心里对孙女的记挂可不是一星半点,视频关掉一两个小时了还不停的唠叨着万一囡囡吃的不合胃口怎么办,万一囡囡冷了怎么办
闹得刘宇浩哭笑不得,心里却隐隐作痛,
好在大哥和大嫂那天來京城的时候小妮子已经回家了,根本不知道夏雨晴和囡囡离开的事,要不然,刘宇浩可真要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怎么善后才好,
但是,些许的不快很迅速被小妮子给化解的无形,
小妮子从小就眼界高,再加上她和璐梅姐的眼光不相同,屋里的家俱都被换成了顶级名牌,
甚至客厅里那些连两年都沒用到的纯羊毛地毯也全都换成了波斯手工制作,踩上去软绵绵的让人感觉骨头都轻了二两,
任凭刘宇浩和藤轶两人身体强壮无比,在家门口安排了两天家俱摆放也一样累了个半死,
“刘哥,要是每个人结婚都像你这么复杂,估计就沒人敢结婚了,”
也就藤轶敢跟刘宇浩开这样的玩笑,运送家俱來的工人看了堪比宫殿般的私家别墅后无一不咋舌有声,压根就不敢正眼与刘宇浩对视,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等你遇到你真爱的人,恐怕再麻烦你也不会嫌累了,”
“切,”藤轶偷偷“鄙视”了一回耸耸肩表示保留自己意见,
对于刘宇浩和贺嘉怡的婚礼,整个京城的豪门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了,说什么怪话的都有,看好这门婚事的也只占极少数,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观望,
升斗小民怎可与世族子弟相提并论,
须知道,在那些大家族子弟的眼中,有钱人,特别是商人,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真正有身份有地位也未必就能被他们那个圈子所接纳,
这一点刘宇浩心里清楚的很,
自己和周锡关系不可谓不好了吧,但周家的老老少少他又认识哪一个,也甭提周家的人了,即便是老贺家的亲戚,刘宇浩如今也未必就能认全乎,
不过,刘宇浩心里却门清,他和小妮子的将來与那些所谓的豪门望族一丁半点关系也沒有,
老刘家将來是要走自己想走的路,怎可与扯虎皮做大旗的怂包们为伍,
儿子终于要修成正果给自己娶个儿媳妇回家了,可郭华的脸上并不见什么笑容,
好歹是明媒正娶,又不是纳妾,怎么就要安排在食堂里举行婚礼,
早上起來后听刘宇浩说了一遍贺老爷子的安排后,郭妈妈实在想不通,连带着刘爸爸也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惹得郭妈妈不高兴把好好的婚礼给搅的不痛快,
也难怪郭妈妈会生气,天底下哪有婆婆临到娶媳妇这天才知道,原來,自己儿子娶媳妇还要听女方安排一切,
那究竟俺们是娶媳妇儿还是嫁儿子呢,
郭妈妈不懂,
再说了,现在的郭妈妈最不缺的就是钱,而依照家乡的规矩,儿子娶媳妇不仅要大声吆喝操办,还得宴请宾客三天三夜,
“他爸,可不兴这么糟践人的,”
都坐上了贺老爷子派过來的车郭妈妈心里还是不舒服,压低声音在后面嘀嘀咕咕埋怨个不停,
儿子结婚,父母巴巴赶來京城,这在老家,就是摆明了自己比女方低一头,郭妈妈已经够憋屈的了,怎好再连像样的婚礼都不办,
那还叫结婚么,
“老东西,你除了傻笑还会点啥,”
郭妈妈沒好气的白了一眼刘瞻维,顺手使劲掐了一把泄愤,
刘瞻维无奈的笑了笑,拍拍郭妈妈的手道:“行了,咱家老二不是说了么,等会这边完了,酒店那边还有大把的人等着闹洞房呢,你急什么,”
“呸、呸、呸”
郭妈妈连忙啐了口唾沫,翻了个白眼,举起手就作势要打,道:“老二今儿个结婚,什么完了、完了的,你作死呀”
而且,郭妈妈代表的是传统乡下劳动妇女形象,
结婚咋能摆两场呢,
老二这小子也是的,不跟爹妈商量一下就瞎胡闹,
越想越生气,郭妈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眼泪花花忍不住滴了下來,
“嘿嘿”
刘瞻维哈哈一笑,什么都沒看到似的,很惬意向后靠了下,心说:“这首长的车坐起來就是舒服,坐垫不软不硬,车里边味儿也硬是要得,”
老爷子瘾沒过足,车却停了,
毛周从一边打开车门,咧着嘴哈哈直笑,道:“爹、娘,您二老赶紧下车吧,老首长亲自在前面迎接咱呢,”
这次郭华和刘瞻维來京城把毛周前面那个干儿子的“干”给去掉了,直接认作是自己过继的儿子,自打那天开始,毛周咧开的嘴就沒合拢过,
要知道,干儿子和过继义子是有本质上的不同,干儿子是个名义,听起來不错,可毕竟差了那么点情分,
可过继的义子就不同了,
义子,那是真真的一家人,不仅要负担起赡养老人的义务,而且身份也和亲生儿女沒有任何区别,在刘宇浩家乡,毛周还须有一闹腾,得先改姓刘,才能再更改族谱,然后才能进祠堂,
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郭妈妈说了,等二子的婚事办好以后,全家人都会老家,须郑重其事给毛周办一场才不负自己这个当娘地责任,
毛周打小就沒爹娘,现在竟然有人要认自己当义子,而且还是自己最敬爱的干爹干妈哪有不欢喜的,顿时满口子点头应承,
直到最后,毛周那小子居然什么也不管不顾,激动得站在那就嚎啕大哭起來,
事后过了许久藤轶还整天怪怪的盯着毛周看,他就纳闷了,怎么以前就沒发现自己这个队长感情还咋这丰富咧,
郭华有点不情不愿,可事到如今,作为男方的母亲,新娘的婆婆,她还真不能在自己儿子婚礼上添堵,无奈,只好撇撇嘴跟在刘瞻维身后下车,
老二不是说贺老爷子的意思要低调么,
郭妈妈倒要看看,老贺家怎好意思简简单单把孙女嫁了,
可刚一下车郭妈妈就懵了,离自己十來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穿墨绿色军装,虽然沒挂军衔,可身后却站着一大帮肩牌金光闪烁、神情严肃的人群,
郭妈妈吓了一大跳,
她一个乡下老太太自然是不懂什么叫做军衔的,可毛周有说过,能挂上和他一样金光闪闪肩牌的都是将军,
“來的这些人都是干啥的,”
郭妈妈眼睛都晃瞎了,心里暗暗嘀咕,
别的她老人家可能不懂,可眼前这金煌煌的一大片,那老戏词里的“宿将旧卒”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贺老爷子呵呵一笑,像极了一个等候亲人的老农般上前几步拉住刘瞻维的手,道:“亲家,委屈你们了,千万别怪,”
“老人家,不怪,俺们哪能怪哩,”
刘瞻维老实巴交,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厂里的厂长了,好不容易前几天想通了自己莫名其妙成为贺老家的亲戚,这还沒砸吧出味儿呢,今天又來这么一出,把他可惊的够呛,
刘宇浩老爸老妈在偷偷打量那些将军们,可那些素日里威风八面的将军又何尝不在打量老贺家的新姑爷,
“老虞,看到沒,姑爷够沉稳、够大气,”
人群中有一位老将军竖起大拇指冲身边的人小声笑道,
旁边叫的老虞才不买账,冷哼了一下道:“少你娘马后炮,老首长亲自选的孙女婿能怂么,你小子是哪根葱,给老子滚蛋,”
“你”
老贺家所谓的低调可不是寻常百姓想都不敢想,只看那“食堂”里黑压压坐满的将军,若是按一个将军带一万兵计,在座的这可不就是近百万雄狮了么,
要是这也叫低调,怕这世上就沒哪家敢吆喝自己家办了啥啥啥的高调婚礼了,
仪式一直等到齐老爷子到來以后才开始举行,
当一身传统红服的新娘被身材曼妙的江雪儿从里间扶出來的时候,刘宇浩的心猛然砰砰直跳,
盯着那张精致妩媚的俏脸,刘宇浩微微有些失神,
如果说月亮里面真的有嫦娥的话,刘宇浩绝对有理由相信小妮子才是那倾城倾国的化身,
远远望去,传统大红礼服将小妮子白腻中透着潮红的香腮衬的格外娇艳欲滴,饱满酥胸上刺着一只镶金边的凤凰振翅欲飞,曼妙的腰身倏然收住,挺翘的香臀令世上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