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
位于宾夕法尼亚五十公里外的一处农场里。
木屋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几个端着枪的人闯进去大喊:“这不是演习,屋内人不要动,我们是FBI,注意,这不是演习!”
层里人吓坏了,这样的场面,他们只从电影上看到过,真实世界里还有这样的事?
屋里只有两个人,年近六十的雷加斯和小自己五岁的妻子。
两人生活一直很平静,儿女都在外地上学,他们经营着这一处小农场,生活安定而满足。
但是,就在半个月前,两人安定的生活起了一丝涟漪。
半个月前,这个简单的小木屋竟遭到盗贼的光顾,奇怪的是,这个盗贼并没有对屋内的东西大翻动,雷加斯清点了一下,盗贼共偷走了半袋面包和一些药物。
雷加斯当时还笑了,说这是个倒霉的小偷,但是随既他们就发现了自己用来卖农场果实的破皮卡车也不见了。
虽然破了,但它已经跟了雷加斯十几年了,心疼之余,雷加斯看到老婆好像更心疼,自己就开玩笑安慰妻子:“显然,这个盗贼在急着赶路,老早就说把这辆车处理了,它是那样老了,甚至比我的爸爸都老,可心里一直下不决定,现在好了,有人替我决定了!”
事情很快过去,雷加斯又买了辆新车,盗贼经常有,雷加斯对这事也没太在意。
但是,自从家里被盗贼光顾过后,雷加斯就发现好运离自己远去了,他再也不能平静的生活,因为,这半个月来,已经最少有几拨人来了解他丢了什么,以及皮卡车的样子。
雷加斯不胜其烦,但每来人都带着枪,虽然雷加斯年轻时也是个牛仔,但他还是老实的回答了这些人,牛仔是牛仔,但牛仔已经老了。
但是,前几次虽然带着枪,对他还算是客气,这次显然不会,这些从破碎的木门就能看出来。
顶着灰白的头发,雷加斯从床上站了起来,看着满屋子的人说道:“我可以打开灯吗?”
得到允许,雷加斯打开了灯,然后直接说道:“他进来时我们都没在屋里,我们在玉米地里,他一共偷了半袋面包和一些药物,就是消炎一类的药,另外,他走时开走了我的破皮卡车!”
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是个黑人,微笑着看向雷加斯:“这是准备好的台词?”
雷加斯摇头:“我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但是我很愤怒,因为这几句该死的话我这半个月来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来人都要反复问,问到最后又跳到开头问,反正就这么几句话!”
黑人皱眉:“难道有人来你这处农场?”
“是的,算上你们已经是第四拨了,其它还算客气,就你们粗爆!”
黑人微笑不变:“皮卡车的型号和外形!”
雷加斯对这辆车的熟悉程度差不跟自己的老婆一样,马上说了一遍,黑人点头,还是微笑。
雷加斯看着黑人:“要抓我?”
黑人摇头:“NO,NO!”
边说着,黑人带着人就退了出去。
雷加斯走到门边看着破碎的木门挥着两手:“真是见鬼,这个见鬼的世界!”
黑人并不理会后面雷加斯的抱怨,拿出电话拨了个号:“我远在华国的凤三同学,你嘴里的传奇人物欧阳振邦现在就在美国,而且在我们追踪中!”
电话那边凤三说了几句什么,黑人面色一沉:“你只要作好你的工作,他不在,这是你的机会!”
挂掉电话,黑人又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眉开眼笑,快步走上直升机,黑人上去大吼:“猴子们,拿出你们的精神,已经有人走在了我们前面,而我们对这个人是志在必得,速度,速度!”
几人分别上了三架飞机,然后向新墨西哥州方向飞去。
位于阿布奎基市郊的一个二手车市场内,身为老板的扬是个胖子。
扬今年四十岁,自从二十岁开始经营这个二手车市场后,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平时约人玩个牌,收个车,卖个车,扬的生活过得还不错。
虽然已经四十岁了,扬却有颗不老的心,对年轻女孩有种近乎偏执的热爱,当然,是个男人对年轻女孩都喜爱,只是扬的喜受是直接摆上床的,完全不存在谈心什么的,只有****才能让他明白他得到了年轻女孩的身体。
今天,扬的心情一如既往的好,因为就在刚才,他成功把对面酒吧里一个18岁的侍应生给带回了家里。
回来后洗了个澡,扬放上轻缓的音乐,把肥胖的身子扔进姑娘坐着的沙发,扬开始准备展示自己幽默而又简单的开场白。
但是就在这时,他楼下的门子传来了一声巨响,场立即从沙发上站起,伸手拿起墙上挂着的猎枪,对着姑娘回头一笑:“让我看看是哪个年轻人敢来找胖子扬茬,你知道姑娘,我这把猎枪不知道射倒多少这样的年轻人了!”
迈着短小的步子,扬打开房门对着楼下大吼:“嗨,不管是谁,现在是胖子扬的私人时间,识相的话快退出去,至于门子的损失,别指望我会放过你,我现在只是有些忙!”
扬突然发现自己肥胖的肚子上出现了几个红点,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把你的激光灯拿开,别用这个吓我,我手里的才是真家伙!”
几乎和扬的声音同时响起,只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扬觉得腿上一疼,低头看,血正从自己肥壮的大腿上向下流。
对着楼下乱轰两枪,扬就趴在了地上,快速的向里面装着弹,扬破口大骂:“他妈的,你要倒霉了,惹了胖子扬的后果你还不知道,不过你马上就要知道了!”
不过,没等扬把子弹装进去,楼梯上突然响起脚步声,然后是一只朋头皮鞋出现在扬的脸前。
重重的一脚踢在扬的脸上,然后踩上了他的脸,同时,一把手枪已经瞄准了扬的头。
扔掉猎枪,扬趴在地上举着手:“我道歉,我道歉,不过,你是谁?”
扬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十几个荷枪实弹的人从楼梯上走了过来。
胖脸淌着汗,扬不明白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不过,他们显然正在生气。
后面的人上来就举着手中的枪把二楼所有房间的门踢开,姑娘早就吓得趴在沙发上晕了过去。
检查了一遍,众人显然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对着踩着扬脸的人摇了摇头。
“站起来!”
那人松开了踩着扬脸的脚。
站起,扬看到一张精致的老人脸,衣着笔挺,神色严肃。
雷德很满意这样的动静,但显然他心情并不好,虽然研究文学的人拿着枪一样能让人害怕,但他要找的是欧阳振邦。
雷德走到了窗边,然后对着肥胖的扬招手,扬忙走了过去。
指着外面停着的一辆破皮卡车,雷德说话了:“我想知道的是,这辆车是谁停在这里的?人呢?”
扬首先想到这辆车是偷的,而原主人就是这老人,刚要说两句,场又觉得这不太可能,看老人的排场,这辆破皮卡车根本和他联系不起来。
老老实实的,扬说道:“这是一个姑娘卖给我的,我并不知道这辆车的来历!”
雷德有了兴趣:“噢,姑娘?是个怎么样的姑娘呢?”
扬听了抹了抹头上的汗,然后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念了起来:“珍妮,阿布奎基市立医院护士,20岁,有个妈妈,但他是单住的。”
听扬念完,雷德一皱眉:“如果是她卖给你的,你还会记得着客户的资料?”
扬苦笑:“我就这点爱好,姑娘嘛,嘿嘿!你懂的!”
扬边说边向屋里看了晕倒在沙发上的姑娘两眼。
雷德恍然大悟:“那么,你一定有她的住址了?”
“这个当然,要不多不专业啊,对发展也没好处不是?”
说完,扬念下一个地址,雷德听了马上移动脚步,走到楼梯口回头:“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了,那么,死人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话说完,雷德的手枪就响了,扬睁着双眼倒下,他实在不明白,收辆破车咋就要了自己的命呢?
珍妮住所。
珍妮洗完了澡,只套着一件衬衣就出来了,任由自己雪白有力的大腿在欧阳振邦的眼前晃。
但欧阳振邦显然没注意到这些,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感觉自己要记起来了,有个像珍妮这样年轻的女孩好像需要自己的保护。
珍妮并没有失望,转身坐在欧阳振邦的身边,把两条白得晃眼的长腿叠起:“你不去洗个澡?”
随既珍妮就笑了,欧阳振邦显然听不懂,自己竟忘了。
但没想到欧阳振邦听了她的话就站了起来,珍妮乐了,洗完澡,好节目就要开始了。
欧阳振邦刚站起就突然回身把坐在沙发上的珍妮扑倒,珍妮并不意外,不过不洗澡玩不尽兴啊。
扑倒珍妮后,欧阳振邦并没有停下,直接到珍妮翻到沙发后,然后一脚把沙发挑翻挡在了珍妮面前。
刚做完这一切,响彻耳畔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密集的弹幕在屋里形成了一道火力网,欧阳振邦趴在沙发后面按着珍妮的头不让她抬头,但珍妮已经在拼命尖叫了,这是美国?这是在拍电影吧?天哪。
欧阳振邦的动作无情的粉碎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弹幕稍小了些,欧阳振邦一个翻滚从沙发后边窜出,巨大的双开门冰箱很轻松的让他翻倒,然后推着就到了门边,挡住门后,窜进厨房,欧阳振邦左右两手分别拿着一把长约一尺的削刀,扑过来蹲在沙发后面,两眼紧盯着窗户。
火力停下,珍妮想站起,欧阳振邦强横的把她拉下说道:“最危险的时候来了,不要靠近窗户和门边,任何能暴露你位置的地方都不要去,最好是趴在沙发后等我把危机解除!”
欧阳振邦说过后才明白珍妮不可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急之下,熟练的英语脱口而出,珍妮这时候也顾不得问他为什么突然会说英语了,情况危急,她吓坏了。
“对面大楼有狙击手,门外是荷枪实弹的战士,围着这间屋子的最少不下于三十人,非常危险,照我说的做!”
欧阳振邦说完就把自己挪到了窗边一侧,左手举刀在脸前,右手的刀推着左手刀刀背,神情紧张的等着什么。
“哗啦”一声,玻璃破碎,一个人吊着绳子滑进了屋里,刚落下,欧阳振邦左手前推,削刀照着来人的脸就划了过去,同时右手错开,横向斩向来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