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这么一说,黄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才仔细的给任长生说了起来。
这位单贤卿当年靠着自己还有几分能力,挖掘了不少宝贝,其中还有很多卖给了外国人,这里面也不乏国宝级的文物。当年就有很多同行不屑他的作为,纷纷出来指责,但老家伙依旧我行我素,不为所动,真是缺了大德了。
直到四十多岁那年,才有了龟儿子单雄,由于各项法制的健全,这小子倒是没有走他老子单贤卿的老路,不过也是什么什么手段都用,这和单贤卿的家教有关系。
单雄先后接手了他老子的几个生意,都是行事果断,手段狠辣,在商界也非常吃得开,是一个黑白通吃的人物。也许这样的人很适应这个社会,竟然被他混得人模狗样的。
黄老的儿子当年也是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单雄,后来被单雄恶意报复,真是各种手段都施展过了,把黄老的儿子差点没挤兑死。
后来还是老一辈出面,帮忙摆平了这件事,尽管这样,仍然被单雄弄得元气大伤,黄家为此也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好几年才缓过劲来。
任长生这才知道,面对的不仅仅是单贤卿这个老家伙,还有这个单雄。
听黄老的意思,这个单雄比起他老子单贤卿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啊!单雄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睚眦必报的主,在白程天的煽动下,还能不对付自己吗?
不管自己是不是走得正,行得端,有这些人围绕在自己的身边,什么生意能做好啊?
“接下来就要说单雄的那个小崽子了!”黄老微微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大姑娘似的,但手段可不比他老子差!”
任长生又是一愣,这还没完呀?这小崽子也这么厉害?
“黄老,这一家三口都这么厉害呀?”任长生不由自主的说道:“难怪我上次给上官老先生打电话的时候老先生三缄其口呢,原来也是怕得罪了这一门祖孙三个呀?”
“这倒不一定!”廖老这时候插口说道:“上官老先生远在西藏,到不一定是怕了他们,还是因为荆轲刺秦匕首的事情,不愿意提起来罢了。”
廖老显然很不屑这祖孙三代的为人,但也并不怕了他们。
黄老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个单文超受他老子和爷爷的影响,也非常喜欢文物古玩收藏,本身的鉴定水平也不低,很有一些门道。”
这一点任长生倒是不怕,有自己的神戒在,还有灵眼,什么鉴定的行家自己都能应付的,但为人就不好说了,自己毕竟是个生意人,做事总是心存厚道,和这些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比起来,自然是吃了大亏的。
“这个单文超和他老子比起来还好些!”廖老说道:“行事还不是那么毒辣,但也有自己的一套。”
“是啊,这小子喜欢相面算卦,还精通周易。”黄老说道:“这也是一大强项,听说有时候还能趋避吉凶,因势利导,厄运变好运的,也值得注意呀。”
任长生问道:“这些事
情都属于子虚乌有的,怎么还算作一大强项呢?”
“有些事情也是说不清的,信则有,不信则无!”黄老笑着说道:“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还是小心为好,这小子相当的精通呢。”
任长生心里还是相信的,这些东西并不是玄之又玄的,但任长生只不过不相信一个年轻人会有什么造诣而已。
“还有,这个单文超身后还有一批资深的鉴定师呢!”黄老又说道:“听说这里面就有一位姓龚的。也需要注意呀。”
姓龚的?任长生又是一愣,会不会是龚秀成呀?如果是龚秀成的话,那就更好理解了,这个龚秀成就有一些邪门歪道的手段,没准就是和单家的人联合在一起骗人呢!刚才黄老就说了,单家人都非常厉害,手段也是花样百出,没准就是龚秀成呢。
如果是龚秀成的话,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的,自己上一次可是给龚秀成留了一条后路呢,这也算是自己凡事给人留余地的好处吧。
“长生啊,这次白程天来到卢峡,还带来了荆轲刺秦匕首,不是个好征兆。”廖老这时候说道:“不管是不是我们这一辈带来的影响,毕竟是有征兆了,而且单家一家都不是好对付的,一切小心啊!”
任长生心里何尝不明白呀?人家现在已经找上门来了,自己今天才知道背后的人是单家的,以前都不明所以呢,这下总算知道了,为什么白程天这个富二代能得到这些国宝级的宝贝了,原来背后还有单家在支撑着。
“长生啊,以你目前的状况,还不宜和单家正面冲突。”黄老语重心长的说道:“说起来有些惭愧了,就连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对单家心有余悸,我看你还是暂避锋芒好一些。”
任长生差点没笑出来,黄老只不过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已,他们这些老家伙都吃过单家的亏,何况年纪轻轻的任长生呢?不过这件事也不是避开就可以的,是单家找上了自己呀!这不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白程天带着荆轲刺秦来的吗?
“黄老,您的意思我明白呀!”任长生无奈了,只好苦笑着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除非我们沁玉坊关门,要不然的话,还真是躲不过去呢!”
任长生这话一说,黄老和廖老都不出声了,还真是这样呢,又不是任长生找事,是人家找上门来了,任长生进来的时候就说得非常清楚了,就是来找事的,还带了荆轲刺秦匕首来的。
这么贵重的宝贝,交给白程天这个京都富二代,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还要任长生怎么躲呢?
“长生,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但应对起来还是有说道的。”黄老说道:“例如不要过于激烈的冲突等等,不要惹到那个老乌龟出来,这样还有回旋的余地呀。”
黄老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眼前的事情先放一放,任由郭少峰和白程天闹去,还能翻了天吗?如果任长生再一次和这两个人闹起来的话,惹恼了单家的人,来到卢峡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任长生知道黄老也是一番好意,怕自己惹下麻烦收不了场,这些老前辈们毕竟从心里往外不舒服,因为这些事
真的不关任长生什么事。
“黄老,您就放心好了,我有分寸。”任长生耸了耸肩说:“这次白程天来,还带了荆轲刺秦匕首,我们也有对策了,不想直接冲突,就算势头被打压一下,也没有什么要紧的,生意靠的不仅仅是宝贝,还要靠信誉的。”
“长生,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黄老哈哈大笑起来:“毕竟这次单家没有来人,只不过是带了一件宝贝来。”
这又是一种暗示,任长生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带了一件宝贝来不算什么,能忍就忍了,做生意还要和气生财的,万一把单家的人弄来了,任长生还不是对手呢!这就是黄老的弦外之音。
廖老也笑了笑说道:“黄老的话是有道理的,和单家的恩怨毕竟是我们的事,不想连累到你们的沁玉坊啊!人不来不要紧的,不过就是一件宝贝,让他们闹去吧。”
廖老和黄老是一个意思。
“师父,我都明白了!”任长生不得不表个态了,也让老人家放心啊!
“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黄老的脸上轻松多了:“那个单文超精通相面算卦,这虽然不是什么大本事,不过对于女孩子来说,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手段呀!琳儿在没来卢峡之前,和这位善文超走得很近呀!”
任长生又是一愣,难怪琳儿这次来佩戴的那个凤纹玉佩是单贤卿送的呢,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呀!
“黄老,您不是说你们和单贤卿都有些过节的吗?”任长生忍不住问了起来:“怎么琳儿还和善文超走得这么近呢?”
黄老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如果不是你这件事,我和你师父根本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了,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好了,这就是单文超和琳儿走得这么近的原因,有些事情他不仁,咱们不能不义呀?何况到琳儿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人了,善文超也不像他父亲那么坏。”
任长生明白了,黄老毕竟是一代宗师,有些事情还是看得开的,过去的就过去了,根本没对黄琳儿提起自己当年和单家的这些恩怨,黄琳儿根本不知道啊!
至于善文超知不知道也无从猜测了,不过从这次白程天和郭少峰的行动来看,单家的人显然还没有黄老这份胸襟,仍然在找事呀!
“长生,有些事情不可不防啊!”黄老再一次笑着说道:“琳儿这丫头没有心机,再加上姓单的又是很有手段,我真是有些担心呢!”
黄老也是故意说给任长生听的,刚才就说了,这个善文超很擅长相面算卦之类的东西,很讨女孩子喜欢的,可这个傻乎乎的任长生并没听出来弦外之音,还在问恩怨的事情呢!黄老不得已这才再一次说起来。
这下任长生可是听明白了,在这之前,任长生就知道黄老有把黄琳儿嫁给自己的意思,也是黄琳儿自己说过的,黄老今天这才提醒自己呀,刚才自己没在意,这时候当然不能再接这个话了。
黄琳儿倒是非常可爱,可任长生的心里还有一个商之语呢!尤其是这次黄琳儿来,告诉任长生,商之语的生日和两个人的第二个三月之约不谋而合,任长生到现在还在怀疑商之语的用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