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冷艳的傅盈瞧中的就是这么个货色?只会赌气,只会瞎扯,还是个高中生?
“我虽然不是中国人,但中国的文化知识我还是自认学到了不少!”刘易斯倒是克制得住冲动。冷冷的说道,“你连高中的课程怕是都没弄明白吧,大言不惭这句话不知道你懂不懂,还有,你们的古话不是有说,话不可以乱说,吗?听说是小小学生都懂的,不会连你一个高中生都不懂吧?”
看到刘易斯攻击周宣,傅盈当然不高兴了,哼了哼说道:“刘易斯。你少在那扮戏,周宣是我未婚夫。就算他是个小学生,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就好,他懂多少关你什么事!”
傅盈的话很打击人,言下之意自然是你博士生又怎么样,我一样瞧不出起你!
刘易斯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本来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轻易不容易暴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但傅盈说周宣是她未婚夫,一个女孩子当着外人的面公开说出这话来,那就等于是事实了,他今年网好三十岁,在傅盈十二岁时便恋上了她,那时他十九岁,十来年的爱恋忽然就没了,以他这种极度自恋的性格,那又如何接受得了?
周宣淡淡道:“盈盈,你坐好,别跟着瞎胡闹,我可不是胡说,说他上当了,那自然有我的道理!”
傅盈当即闭了嘴,周宣这样说已经表明他是有把握的,并不是跟刘易斯赌气,看着刘易斯暴怒又嚣张的样子,傅盈就很希望周宣狠狠的打击他一下,本来自己并不想怎么对付他,但刘易斯对周宣的轻视让她心里很不好过!
刘清源当然就没有想到那么多了。对傅盈周宣这些小儿女搞头一点也不感冒,只是听周宣说这圣旨是假的”里一跳,赶紧凑拢了过来。
以他的经验和底子,他觉得这东西还是真的,而且刘易斯是拍回来的。像这种东西那是有专家级的人鉴定的,还得经过很多次的技术鉴定。一般是避不过这些专家法眼的。
周宣向刘清源说道:“刘老,您有刀没有?”
刘清源愣了愣。随即道:“有!”说着从架子边上的盒子里拿了一把细小的裁纸有刃尖刀来。
刘易斯见周宣拿了刀,这刀虽然细但弄伤人可是不成问题的,难道周宣要对他动粗了?不过他块头比周宣可大得多,打是不怕,但自己赤手空拳的,还是退开了两步。
却见周宣伸手又拿起那圣旨的右边轴,右手的尖刀凑了上去,不由的悄叫道:“你干什么?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傅盈当即又站起身,冷冷道:“刘易斯,不就是一百六十五万吗,放心,赔得起,走不了人!”
刘易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盯着周宣的动作。
周宣并没有直接在圣旨上动刀,而是把圣旨右边轴的卷都展开来,先是对刘清源道:“刘老,问题就出在这里,其实这个圣旨卷轴的绸缎不够长。只是刚刚好到轴心这儿,包轴的这个绸缎就是新品了,两头包住轴然后把圣旨的绸缎夹在中间再用针线缝上的,这个。绸缎的颜色一样。但新了些。虽然用做旧的办法弄过,但老手仔细瞧还是能分辨得出来一丁点的不同!”
刘清源和刘易斯都是一怔,也顾不得赌气了,刘易斯可是花了一百六十五万的,不是小数目。赶紧上前仔细瞧了瞧,但没瞧出什么不同
幕
刘清源也是,仔细瞧了一阵,依然觉得是一般样儿的。
周宣是用异能感知的,当然要比他们的肉眼来得准确得多,当下便将小长形状的尖刀凑到轴绸缎缝隙处,用尖刀将线头轻轻挑出来,然后再用手轻拉,将线完整的抽了出来。包轴的的绸缎就散开来。
周宣把包轴的绸缎拿到手上,把绸缎弄平,露出内里,刘清源便清楚的瞧见绸子里面下端五分处印有五个字:“杭州仿织厂”!
刘清源一下子就愣了,这五个字就明白的表示了这个圣旨就是假的!
刘清源也知道,通常那些手段极高明的工匠,在做假的时候是会留下一点点记号的,来表达他们心中的那种身处高处的寂寞,但往往这些唯一的瑕疵又不是普通人能看得出来的,于是便有了高手寂寞,孤独求败的那种心态。像这道圣旨,除了右边轴那一点绸缎,其他的部位,绸缎也是选了保存了数百年的绸缎,笔墨都是做旧。边轴包浆,这些可都是花了大功夫的,的确,不花大功夫又如何能骗得了大钱?
而一般人对一件古玩物的检测先便是通过外形的检查,然后又会通过仪器的检测,像这道圣旨,如果通过仪器的检测的话,得到的年份确认结果无疑就会表明,这物件就是真东西!
刘易斯也是呆了半晌没说话,为了傅盈他可是专门修习了汉语课程。那五个字当然认得,也懂得是什么意思,的确如周宣所说,他上当了。花了一百六十五万买了个假东西!
一直是很瞧不起周宣的心态,但周宣的眼力和做法无疑又让他不得不低头,因为刘清源都没能瞧出来这东西是假的,在拍回来的时候。这东西是经过无数专家鉴定过的,那些专家当然不会存心的,拍卖的东西出了假货,那只会损他们声誉,对他们可是得不偿失,因为每一次的拍卖物件都要由他们来确认鉴定。而拍卖出去后他们也会相应的得到一大笔报
如果现了假货,那仲们的信誉和眼力都会受到损坏,直接影响便是他们的经济收入,所以他们绝不会把假货当真货,当然,这个结果就说明,他们也被骗到了!
而周宣能瞧得出来,这让刘易斯和刘清源都是无比的吃惊,而周宣的做法也很稳妥,他只是把右轴的线头挑了出来,事后刘易斯还可以继续用这线头把包轴缝起来,做回原样,只是这样就知道了这东西是假后的心态就不同了!
而刘易斯更难忍受的是,如果周宣如他所说的只是一个高中生,那心江个低他大截的高中生却是真正从表面到里头。从肉权,引精神上都狠狠的打击了他一把!
指出了这个破绽,周宣没有再说话小只是淡淡的站到了一边,一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表情。
刘易斯面色铁青,再也没有开始的冷静,咬着牙捧起了圣旨放进他带来的箱子中,然后又把包轴和那条线都捡进去,对刘清源作了个告辞的手势便离开了。
刘清源倒是有些叹息。刘易斯走后,又呆了一阵这才想起来,赶紧笑呵呵的拉着周宣坐下,说道:“小周老弟,几月不见,似乎更精进了一些啊,呵呵,我老头子是真自叹不如了!”
傅盈知道周宣的秘密后,更是对周宣信心百倍,想必没有任何事能难倒爱郎了,对刘清源的叹服表情。更是比什么都高兴。
她这个刘师伯从来就是个,很古怪的人。不喜欢的人根本就不理,而他喜欢的人就会比亲儿子还亲热。但要能讨到他的喜欢,可还真不容易了。便是她自己,刘清源也远没有对像周宣那般好。
刘清源先烧了壶水泡了茶。茶具都是配套的紫砂,茶叶也是从柜子里取出来的珍藏品。
周宣如今可是有耐心多了,慢慢的跟刘清源品茶聊天,其实周宣很多知识经验都只是以冰气而来,经验过程都是似是而非,但结果却是正
的。
刘清源听得心痒难搔,本是模模糊糊的时候,却又给他一针见血的指出要点,便如同一个邪派高手一般。所习的武功都是匪夷所思,但最后却同样达到了簸峰!
傅盈对茶不懂,但因为周宣,倒也耐了性儿跟着喝了几小杯茶香回味无穷,又听着周宣跟刘清源瞎侃一般,吹了个天南地北的。
随后刘清源又拉了周宣到内间瞧他的珍藏品,周宣无一例外的指出了真品的珍贵之处,质品的假处。还鉴定出了几件刘清源都一直以为是真品的物件。
刘清源更是陶醉不已,直是抛了年龄身份,把自己当成了周宣的学生徒弟一般,真想把周宣的经验和底子一下子掏个空。
不过周宣真正的底子都来自于他那冰气异能,刘清源又如何掏得走。辨认鉴定刘清源的古玩件时,都是以冰气为主,书本知识和这些时候的经验来辅,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假东西就是假东西,假的有假处,始终冒不得真货。
傅盈又好气又好笑的瞧着这一老一少忘乎所以,本来是拉着周宣来这个债的,但周宣也太投入了,竟然都忘了自己这个女友跟着,女孩子是要爱护和呵护的,忍不住就咳嗽了几声。
周宣听到傅盈的咳嗽,怔了怔。这才觉傅盈还跟在一起,在刘清源这儿怕是呆了四五个小时以上了吧,赶紧说道;“刘师伯,时间晚了。我们得回去了!”
刘清源一摆手,顺口道:“别走,我不是刘师伯,我是你徒弟。你是我周师傅!”
听到刘清源为老不尊,傅盈恼道:“刘师伯!”
刘清源一怔,这才明白自己顺口而出的话大有毛病,当即讪讪的道:“盈盈,再让这小子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傅盈也正正经经的道:“好。刘师伯。一会儿不长吧,就五分钟吧。我现在定好时间,现在是六点十分。六点十五分就走!”
刘清源顿时呆了,又抓不着傅盈的短处,这话确实是自己这样说的。但本意不是这样,不过又奈何她不得。只得拿眼瞧着周宣。
周宣忘形归忘形,但绝不会忘了傅盈,笑笑道:“刘师伯,有宴了再来陪你,今天也晚了,您休息吧!”
傅盈立时笑吟吟的站起身,笑面如花。
刘清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嘀咕着:“都是些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的家伙!”
傅盈正要说,周鼻赶紧拖着她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对刘清源道:“刘师伯,我们先走了,下回有空就过来陪您!”
在柜台处,二师兄笑呵呵的道:“小师妹,你这位朋友来了,二师兄说什么也得招呼一顿吧,到雅座到雅座!”
“不啦,下回来再狠狠的宰二师兄!”听到二师兄对周宣客气了,傅盈口气也和善得多了。
在出租车上时,傅盈就叮嘱了周宣:“回去吃过饭就说头痛,不要跟祖祖下棋,祖祖年纪大了,体力又不好,一下棋就忘时,又弄到三更半夜的把祖祖累坏了怎么办?”
说的也是,周宣虽然帮傅玉海的身体老化机能激改造了一番,但毕竟老人家一百高龄了,不管怎么激,那都不可能跟年轻人相比,就算与现在相比,年轻了二十年,那依然还是八十岁的身体,又如何能像年轻人那般做事?周宣摸着脑袋笑笑说:“一跟祖祖下棋就忘记事了,你说了,那今天就不跟他下棋了,就说头痛!”
回到傅宅,开门的不是玉嫂,是鲁亮,在监视器中见到是周宣和傅盈回来了,赶紧出来开门。
幕恭敬敬的说道:“大小姐。周先生!”
周宣笑笑拍拍他的肩头。“鲁哥。我可比你小得多,叫我小周或者周宣就好,别叫周先生,听起来别扭!”
鲁亮呵呵直笑着,周宣的性格很讨人喜欢,练武的人就喜欢性格直
。
在客厅里,傅天来,傅玉海。傅办。杨洁,李俊杰都在,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有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另外还有个四十多五十岁样子的男子,不过是坐在轮椅上,显然腿脚不方便。
傅盈看见这两个人随即喜道:“二姑,二姑父!”
随即拉过周宣说道:“周宣。这是我二姑姑和二姑父,是俊杰表哥的爸妈,”不过,二姑父,你的脚怎么了?”
傅盈的二姑叫傅筝,二姑父叫李陶,李俊杰的电话打回去后,昨天晚上便搭乘了客机,今天下午六点钟刚到。
傅筝拉着傅盈的手,上上下下的瞧了一遍,说道:“盈盈,怎么好像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