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风不想动手杀人,所以下手的时候专挑那些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但又不会致命的地方。这样一来,又给他增加了几分难度。
要知道他不想要他们的命,可他们却不会手下留情,招招致命,有时候甚至打着以命换命的姿态。
解决掉两个人后,双方各站在一角。
虽然对方的气势依旧凶猛,但李随风很清楚,自己狠辣的出手和灵敏的速度已经让他们心生忌惮了。从气势上来说,李随风俨然压了他们一头,让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猛虎盯上,甚至连喘气都感觉有些困难。
李随风看着其中一个看似是领头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告诉我军师的位置。”
“休想!”那人冷笑,咬了咬牙,说:“冲!打死他!”
说着,当先冲了过来。
既然对方要打,李随风也没法,只能提着匕首迎了上去。
李随风知道自己的行动既然暴露了,那就说明军师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到来,至于对方为什么现在还没来,无非是两种可能。
第一是想准备充足后再来制服自己,第二则是想用这种方式拖住自己,好留出时间来逃跑。
不过按照李随风的猜测,第二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以军师那狠辣果决的性格,明知道只有自己冲了过来,那就不可能仓皇逃窜,这样的话他的名声也就算是彻底丢完了。
所以,军师现在还没来,只是在召集更多的人手吧。
想到这里,李随风也明白,军师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要是不及时解决叼眼前的困境,那么接下来迎接的则可能是更猛烈的打击。
想清楚这些,李随风心里也发了狠,手上不再留情。
那原本看似不占优势的匕首,在他那只手的操控下,灵活的就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每一招都出乎不意,带着刁钻与狠辣,朝着对手的身上袭去。
两分钟后,场下只剩下李随风和那个领头的人了。
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身上沾满了各种的鲜血。
不过李随风可比他强多了,他身上的血都是对方留下的。而那人的身上在之前的打斗中,被他用匕首留下了好几个伤口。
虽然不致命,但是血液流的很多。
要是再不及时治疗的话,光是流血就能生生将他耗死!
所以李随风也不着急,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你受伤了。”
那人不说话,只是因为流血过多而变得脸色苍白。
他继续说:“虽然这些伤都不致命,但是要是你再不去包扎伤口,那么很快就会流血过多而死亡。”说着,他挑了挑眉毛,带着几分蛊惑的声音在那人的耳朵里响起:“难道说一个宁愿看着你流血过多而死的人,真的值得你为他卖命吗?所以,告诉我,军师在哪儿?”
他的声音用上了自己上次才研究出来的魅惑,就看那人的脸上露出几分迷茫与迟疑的神色,嘴巴刚张了张。
就在李随风以为他要将军师的藏身地说出来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个已经要说出实话的人忽然用刀在自己的手心一划,鲜血顿时顺着锋利的刀刃流了出来,那充满迷茫的眼睛顿时也恢复清明。
这样的他倒是让李随风忍不住高看一眼,他还没想到一个混混居然还能有这么强悍的意志力呢!
那人咬着牙,低吼道:“想让我说出军师的下落,除非你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见对方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李随风刚刚生出的那丝好感也消失不见了。
他比划着手中的片刀,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嗜血:“既然你找死,那我也不会阻拦你!”
说着,整个人顿时也冲了过去!
对方被他的速度吓了一跳,李随风的速度之快他之前已经领教过了,只是没想到在经过这么强烈的打斗之后,他的体力好像没有减少一丝,反而更加迅猛了!
他想用手中的砍刀挡住他的速度,却没想到他的手刚刚抬起来,就听见噗哧一声的肉被割开的声音,腹部传来一股剧烈的痛意。
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腹部,低下头一看,一只握着匕首的手,就这么割开他的皮肤,深深的插入他的肚子里,鲜血顺着血槽,泊泊的流淌着,脚下的地出现一摊血渍。
李随风用着冰冷且充满威压的眼睛盯着他,双眼好似漩涡一样,无穷无尽,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他说:“告诉我,军师在哪儿!”
这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压,好像帝王降临般,令他恨不得匍匐在地上,吻他踏过的土地。
他张了张嘴,声音不受控制的从嘴巴里说出来:“在二……”
砰!
一声枪响,他的眉心出现一个不大的小洞,鲜血和脑浆从里面流淌出来。
噗通!
下一秒,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不好!”李随风暗叫一声,想也不想,朝着前方的一个箱子滚去。
砰!
又一声枪响,他之前站过的地面上出现一朵火花,瞬间又湮灭在漆黑的夜中。
李随风躲在箱子后面,这箱子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整个是铁皮打造的,看起来还挺牢固。
随后,码头上又响起了阵阵枪声,每一枪都打在他藏身处的箱子上。
子弹将铁皮打的嗡嗡作响,李随风躲在后面都有种要耳鸣的感觉。
不一会儿,一梭子子弹似乎打完了,对方传来换弹夹的声音。
但李随风并没有趁着这个功夫冲出去,因为他不清楚外面到底有多少人等着他,最主要的是,那个拿枪的人距离他有一段距离。就算自己速度再快,也无法快得过子弹。
有这个拿枪的人压阵,李随风不免有些投鼠忌器。
那人似乎换好了弹夹,笑呵呵的说着:“呵呵,贵客登门来找我,那是我的福气啊。只是不知道这位贵客为什么总是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呢?啧,这样的贵客让我很失望啊。”
李随风知道对方在逼迫自己,只要他敢露出一个头,以对方的枪法,说不准瞬间就能打爆自己的脑袋。
他不上当,反而笑呵呵的说:“师爷这可就是错怪了,我可不是什么贵客。”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者说,我可没见过用枪炮来欢迎贵客的,难道这就是师爷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