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请我跳支舞吗?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会客厅里,像是惊天响雷,在一群人的心底里炸开了!
这小子是谁?
打了卞家大少还能完好无损?
凭什么又能让平素眼高于顶的叶红鱼说出这种近乎祈求的话?
他是谁?
他凭什么?
这些问题像是豆芽儿一样,在水的滋润下,在他们的心底里冒出了头儿。
有人不忿,有人赞叹,有人艳羡,可却无人反对!
君不见,强悍如卞家大少被打的跟个猪头一样,可谁出头了?
君不见,强如叶家唯一继承人也像个撒娇的女孩儿一样?
看着对面那个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犹豫与纠结的年轻人,不管你认识与否,也不管你认可与否,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偌大的江城,因为一个后起之秀翻了天了。
终于,在万众瞩目中,他略带尴尬与苦涩的声音吐了出来:“乐意之至。”
轻轻牵起她的葱白玉指,缓缓来到舞台中央。
在灯光的追逐下,在万众瞩目中,叶红鱼的生日宴会上,第一支舞就这么诞生了。
看着随着音乐舞动在一起的两人,一群人纷纷收了心思,只有角落里的苏云竹发出一声轻微的感叹声:“看来真的擦出火花了。”
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愁绪,与挥之不去的怨念。
而在一群人羡慕的眼光中,李随风其实如坐针毡,浑身上下都好像被一根根看不见的针戳着。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叶红鱼全都看在眼里,嘴角挂着浅笑,在他的耳畔低声说:“对不起,给你带来了困扰。但你要学会习惯,因为这虽然是第一次,但绝不是最后一次。”
咯噔!
李随风的心里愣了一下,用着惊愕的眼神看着苏云竹,心里隐隐约约摸到了什么,可还是不敢相信,低声问着:“你,你说什么?”
“没!”叶红鱼轻轻摇头,低声说:“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说完这些,也不管他满肚子的疑惑,只是搂着他,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扭动着腰肢。
不知多久,她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来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狐狸般慧黠,低声说着:“她吃醋了。”
“谁?”李随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趁着两人交换位置的时候,眼睛瞥见了躲在角落里的苏云竹。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带着淡淡的漠然,李随风也明白叶红鱼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了。
他嘴角挂着一抹苦笑,低声说:“叶小姐,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以后不要这么捉弄你了?”叶红鱼似乎能看懂他的心思,在他开口前说了出来。
李随风苦笑一声,说:“是、”
忽然,叶红鱼的眼睛认真了几分,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低声说:“可我要是说,我是认真的呢?”
“什么?”李随风的心一惊,想不明白她所谓的“认真”到底是指什么。
但可惜的是,时间往往不如人意。
他的问题刚问出口,那边的音乐忽然戛然而止。
两人在灯光下相拥着,忽然,叶红鱼凑近几分,烈焰红唇在李随风的脸上似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在李随风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她丢下一句话,整个人就像是灵活的鱼儿般,从他的怀抱中离开:“这下,我是故意的。”
灯光下,李随风像个二百五一样站立在那里,仔细的品味着叶红鱼那句话的意思。
“故意的?什么故意的?”他嘴里咀嚼着,越想越糊涂。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舞台中央的,只是在掌声雷动中,他不知道何时已经回到了苏云竹的身边。
看着他呆如木鸡的神情,苏云竹的眉头拧了一下,从身上找出一块真丝的手绢,低声说着:“擦擦吧。”
“啊?哦!”一个激灵,他回神,接过手绢,轻轻的擦着。
回头,迎上苏云竹那淡然而沉默的眼神,李随风忽然苦涩的笑了,说:“那个,如果我说,她是故意的,你信不?”
他这话本来就像是将死之人最后的挣扎,却没想到苏云竹给了他一个更加认真的回答。
只见苏云竹思考半晌后,用着很认真的口气说:“我相信!”
“啊?”听见她说相信,李随风倒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苏云竹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流转片刻,说了一句让李随风更加郁闷的话:“我知道,以她的性格和眼界,想让她看上你并不太容易。”
喀嚓!
李随风的玻璃心一下子碎了,苦笑着刮了她的鼻子,说:“你可真会说话。”
苏云竹浅笑着,凑过去,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说:“来人了。”说着,她站起身,与来人错开身子,说:“你们先聊,我去补妆。”
在苏云竹走后,李随风才看见来人,也笑着站起来了,说:“呵呵,白师兄来了?”
白骨哈哈笑着,一点儿没有陌生感的跟他来了个熊抱,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说:“你小子好运气啊,能让叶小姐如此青睐,可真是不容易呢!啧,比我们三位师兄可强多了!这不,一看见你和叶小姐结束了,我就赶紧过来蹭个拥抱,说准还能沾到半分叶小姐的感觉呢?”
李随风懒得搭理他猥琐的话语,对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坐吧。”
白骨坐了下来,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说:“小师弟就是小师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卞家那个废物,就算是师兄也不得不说一声爷们儿!”说着,他话锋一转,说:“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卞师叔可不是好相与的,你这么揍他的孙子,难道就真的不怕吗?”
李随风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笑着说:“师兄听说了嘛,就在几天前,我把周家的那位打了一顿!”
白骨点点头,不明其意。
李随风继续说:“前些日子我在赌场赢了一个会所,把京城来的花想容得罪了,你也听说了吧?”
这个事儿白骨何止是听说了,当时发生这事儿还不是白骨带着他去的?只不过白骨一门心思扑在女人身上,没有亲眼看见罢了。只不过事后还是听说的,当时也是后悔又庆幸的。毕竟花想容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这种人他能不沾还是不沾的好。
“那就在昨天,从京城调过来的药监局的某个副局长被我打后,又落马的事儿白师兄也听说了吧?”李随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