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月坏笑着打量着他,轻启朱唇,说:“我要你给我当一个月的保镖。”
“啊?这?”李随风想破脑袋都没想到,最后她会提出这个要求来。
顾惜月见他不乐意的样子,瞬间就不开心了,嘟着嘴:“你不愿意啊?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给你们公司做代言,哪怕是你出一千万,一亿我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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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我能问一下原因吗?”李随风问道。
顾惜月说:“因为我觉得你身手不错,比我那些保镖强多了。”
李随风想了想,说:“那也行,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顾惜月说。
李随风道:“我得将手头的工作忙完之后,才能给顾小姐当保镖。”
“没事儿,我也不是要求你立马给我当保镖。”顾惜月解释道:“我是要你在一个半月之后当保镖,因为过段时间我要接拍一个戏。但是我要你在这段时间内,在我遇到麻烦之后要随叫随到,不能找不到你。”
“没问题。”李随风点点头。
接下来,在确定了合作之后,两人开始吃饭。
一顿饭吃完,李随风又将顾惜月送回了酒店。
送顾惜月回去之后,李随风打了个电话给苏云竹:“苏总,已经和顾惜月本人谈妥了,她愿意以一百万的代言费加盟天羽新产品的宣传计划。”
“一百万?怎么会这么低?”苏云竹有些意外,李随风能谈妥她相信,可是能以这么低的价格谈妥,却让苏云竹很难相信。
李随风叹了一口气,说:“她是有附加条件的。”
李随风还想好好跟她解释一下,没想到苏云竹直接道:“行,我们等会儿碰个面,具体情况见面再聊。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在豪登酒店。”李随风报了个地址。
苏云竹说:“我一会儿到。”
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随风拿着电话,有些踌躇,这个点与美女领导见面,这怎么听起来都不太正经呢?
不管了,见就见吧,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随风摇摇头,便在咖啡厅里继续等着。
约莫十五分钟后,苏云竹来了,打了个电话将李随风叫了出去。
李随风走了出去,就看见苏云竹的玛萨拉蒂停靠在路边,苏云竹对他挥挥手:“上车。”
李随风也没多想,走过去,打开车门,还没进去苏云竹就道:“等会儿,我把东西放后面。”
这时,李随风才发现车座上放着一些东西,看上去像是吃的,好像还有酒。
这是要干嘛?李随风一头雾水,但见她不说,也就不问了。
不一会,苏云竹将东西放好了,李随风坐进去。
车上,苏云竹开着车,说:“把事情说说吧。”
“好。”李随风应了一声,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又将顾惜月提出来的要求说出来了。
苏云竹在听到顾惜月的要求后,轻轻皱着眉头,说:“她让你给她当一个月的保镖?”
“是的。”李随风无奈的点点头。
苏云竹看了看他,沉默一下后才说:“嗯,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回头我会兑现我的承诺。嗯,至于顾惜月的要求,到时候我会给你批一个月的带薪休假时间。”
“谢谢苏总。”李随风点点头。
苏云竹说:“是我该谢你。嗯,下车吧。”
车吱呀一声停下,而这时李随风才发现,苏云竹已经将车开到了江边。
见她下了车,李随风也只能跟着她下了车。
他下车的时候,苏云竹已经走到了江边,身旁放着一些东西,这些就是李随风刚刚见车上的那些东西。
走过去的时候,苏云竹已经将这些东西解开,看见他还站在远处,苏云竹说:“过来坐吧。”
李随风微微停顿一下,这才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两人中间放着一些凉菜,还有几瓶啤酒,苏云竹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后,又递给他一瓶,说:“喝吧。”
李随风不太喜欢喝酒,但见她也在喝酒,也只能跟着喝了一些。
苏云竹喝着酒,吃着菜,吹着江风,沉默的望着那平静的江面,一言不发。
老实说,这样的场景有些怪。
两人是上下级,可是此刻却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坐在江边一起喝酒吃菜,吹着江风沉默,气氛诡异。
也不知是夜色深沉,还是由于不在公司了,苏云竹似乎放下了伪装的面具,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气息不再是那么冷硬孤傲,反而有些柔弱,像是水中的一棵浮萍。
微冷的江风拂过她的脸庞,秀发随风飞起。
她用手轻轻将这些不听话的秀发束在耳后,路边微弱熏黄的灯光将她衬托的女人味十足,透着一股成熟的气息。
看着这样的苏云竹,李随风感觉有些陌生,但却又带着一丝的舒服,也许这就是她平常时的样子吧。公司复杂而严峻的环境,让她不得不戴上一张假面具。
一瞬间,李随风有些心疼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
发现他在看她,苏云竹回头,抿着嘴唇轻轻一笑,举起手中的酒,与他碰杯一下,说:“干杯。”
“额?”李随风愣了一下。
她有些不高兴的嘟着嘴,有些撒娇的说:“喝完。”
李随风这才笑着,点点头,说:“好,喝完。”
她开心一笑,像是心满意足的小女孩,这才低着头将酒喝完。
“咯!”她喝的有些快,可爱的打个酒嗝,又似乎觉得很失礼,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她转过身,将一旁的一个小盒子拿过来,放在中间,直到打开盒子之后,李随风才发现原来这是蛋糕。
一瞬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低声问:“你生日?”
她点头,露出一个可爱的表情,说:“二十八岁。”说着,她转过头,看着平静的江面,说:“一个人过生日,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拉着下属一起过,很可笑吧?”
李随风无言以对,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就像他一样,二十年来没正经过过生日,更没人会记住他的生日。甚至,他都不知道身份证上的生日,是不是自己的生日。
一句话,引起了两个人的悲伤。
“不说这些了,点蜡烛吧。”苏云竹打散情绪,笑着说。
李随风点点头,开始和她一起插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