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对,如果吴爱民真知道这事,想必也不会把自己的侄子弄到他们胜利村。韩县长才刚刚给陈三喜引荐过吴爱民,他吴爱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韩县长的人吧?动了陈三喜,他吴爱民就不怕陈三喜到韩县长那告状去?虽然韩县长找不到理由灭了他吴爱民,但是领导想修理一个手下还不是简单的事。
吴爱民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去触这个霉头,那是自找没趣。凌阳乡七个村,一定非要把自己的侄子安排到胜利村嘛?
想到这,陈三喜心情舒畅多了。实在不行,自己就去找吴爱民谈谈,如果他吴爱民给面子,那就皆大欢喜,如果真不给面子,那就只能到县里找韩风了。
还有希望就好,三喜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说小凤啊,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嘛?”
“约定?啥约定啊?”陆彩凤还在考虑三喜进村部的事情,哪里知道三喜说的是什么。
“娶你做媳妇的事啊。我说小凤,你不会耍赖皮吧?这大姑娘家耍赖皮可不好。”三喜急了。
陆彩凤听三喜这么一说,算是明白过了,脸上飞起两朵红晕,点了点头,“算,当然算!可是你……”陆彩凤伸出手指着陈三喜的下面,显得有点担心。
三喜一把抓住陆彩凤的伸过来的手,“小凤,我好啦!嘿嘿!”
“什么?你,你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今天早上一起床就好了!”陈三喜显得志得意满,挺了挺胸脯,“小凤,这回我可又是个男人了,哈哈哈!”
“真的啊?那太好了!”陆彩凤激动的都不知该怎么表达了,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三喜看。
“那小凤,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把事情给办了?”陈三喜急吼吼的道。
陆彩凤有点不太好意思,扭捏着搓着手道,“三喜,我想这事还是先和我爸妈商量商量吧?”
“跟你爸商量?”三喜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彩凤,“我说小凤,这事还用跟你爸妈商量嘛?”
陆彩凤死劲的瞪了陈三喜一眼,“废话,你个猪脑袋,这事我不跟我爸商量我跟谁商量啊?”
“哦!”三喜使劲的挠了挠脑袋,“实在不行,那你就跟你爸妈商量商量吧,但是我们办事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你爸妈在旁边,我怕碍事,嘿嘿……”三喜嬉皮笑脸的道。
陆彩凤有点晕了,感觉好像两人说的不是一件事。肯定不是一件事。
“陈三喜,你说的把事给办了,到底是办什么事啊?”
陈三喜满脸的坏笑,“还有啥事啊,不就是脱光了衣服上-床还修还修嘛!”
“你……我还以为你说我们两结婚的事呢。我打死你个陈三喜!”陆彩凤抬手便打……
“小凤,你什么时候到县里上班去啊?”喜子忽然想到了这事,不由得问道。
“快了,应该就这两天的事吧。去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呵呵,怎么了,舍不得本姑娘了?”陆彩凤道。
“嘿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其实说实话,陈三喜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舍得的地方。两人相处才多久?虽然关系算是确定了,但毕竟没有多少真正的感情,感情是经过时间的陶冶凝聚而成的,两人之间只能算是相互的爱慕罢了。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陈三喜,我以后要是去了县里上班,你一定要经常去看我,还有,以后再也不许在村里鬼混了,兜你是个色狼,我就怕你整天想歪心思!”
三喜一听就不愿意了,“我说小凤,说话可得对得起良心啊?你看看村里,谁有我陈三喜纯洁,二十六年了啊,俺可还是个处男,哼,别小瞧人!”
陆彩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呦,我说三喜同志,你还自豪了啊?切!”
“嘿嘿……”三喜讪讪的笑了笑。
两人说说笑笑,聊了一下午。然后三喜将陆彩凤送走了!
送走了陆彩凤,陈三喜开始琢磨起自己的事来了。
“妈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蹦出个吴爱民的侄子,时运不济?不行,看来这事我得亲自到乡里去一趟,让吴爱民给那小子整到别村去!不过这么冒失失的跑去也不太好,哎,还是得去小凤家一趟,先问问陆玉明到底是咋回事!”
话说陆彩凤前脚刚到家,转了一天,浑身都是臭汗,腻歪着呢,正打了热水准备擦擦身子。
“小凤,你爸在家嘛?”陈三喜扒在陆彩凤家大门上喊道。
陆彩凤一听是陈三喜的声音,心中就疑惑了。“这陈三喜怎么就这节骨眼上跑来了?”
“来啦!”陆彩凤胡乱把衣服给套上,赶紧去给陈三喜开门。
“喜子,你怎么来了?”陆彩凤道。
“嘿嘿……不是你前脚刚走,我就想你了嘛!”陈三喜不知廉耻的道。
虽然陆彩凤明知道陈三喜是在瞎掰,但心里还是很甜。“陈三喜,你就贫吧!到底什么事?”陆彩凤正说着,忽然发现陈三喜有点走神,流着哈喇子,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胸部。
陆彩凤低头一看,不由惊呼出来,“陈三喜,你个臭流-氓!”
原来陆彩凤慌乱之中给陈三喜来开门,小衬衫的纽扣没扣好。没扣好就算了,最可气的是,刚刚在忙着擦身子,罩罩都没来得及套上,一抹滚圆蹦跶了出来,上面还顶着个什么粉红色的东东!
无巧不成书啊,陆彩凤千不该万不该的吼了这么一句:陈三喜,你个臭流-氓!
这话,两人之间说说也没什么,就是邻居路过听了也最多认为陈三喜使坏,背后嚼嚼舌头罢了。可这话却被赶回来的陆玉明听见了。
陈三喜和陆彩凤在眉来眼去,姿势暧昧,哪里知道陆玉明回来了。
“好你个陈三喜啊,你个耍流-氓耍到我家了!”陆玉明刚跨进门就听见了陆彩凤的惊呼。跟着陆玉明回来的还有个年纪二十大几的小伙子,不过陈三喜不认识,应该不是村里的。
“陈三喜,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自废了自己的第三条腿!”陆玉明冲进院门,从墙角抄起扁担就冲了过来。陆玉明是个什么主?一村之长,官不大,但在村里就是龙头,平时都是垫着脚仰着下巴走路的人,哪里受得了闺女被人欺负?
陈三喜一看这架势,懵了!自己啥也没干,这陆玉明咋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抄着扁担就过来了呢!再抬头一看,身后那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的五大三粗,更是抄了块板砖跟着陆玉明后面冲了过来。
陈三喜吓坏了,这要是一扁担,一板砖下来,老大没了光留着二弟以后一掀不起多大浪了。想跑,可是往哪跑?们都被堵死了。
情急之下,陈三喜只好冲进陆玉明家里,反手将门给栓了起来。心中七上八下,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个没完没了。门被砸的震天响。
“陈三喜,你个逼养的给我出来,老子今天不废了你我不姓陆……”
咚咚咚……
陆彩凤急了,看来是自己的那句话惹恼了自己的父亲。
“爸,你干什么?陈三喜没耍流-氓!”陆彩凤心想得赶紧解释,扒在门板上对陆玉明说道。平时自己的老子在村里就横行惯了,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又是宠的不行,要真让他误会了,没准今天陈三喜还真永垂不朽了,而且还要带上“永垂不朽的流-氓”的名头。
门外两人一楞,对眼看了看,陆玉明心中暗自琢磨了,“小凤今天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在呼叫嘛?说陈三喜耍流-氓,可现在怎么又替陈三喜开脱罪名?”
“小凤,到底怎么回事?”陆玉明声音很阴沉,估计也知道其中可能还有什么隐情。但是陈三喜绝对做了对自己女儿不轨的事,不然陆彩凤也不会说陈三喜是流-氓了。
“爸,你先冷静一下,一会我给你解释。”陆彩凤觉得还是先把门打开,这样把自己老子堵在门外说话总觉得有点不好。
门开!
陆玉明一看陆彩凤衣衫不整,胸口半果着,头发还有点凌乱,顿时气血直冲脑门。
“陈三喜,这还叫什么都没做?”陆玉明抬脚将门给踹开了,定睛一看,嗨……
陈三喜也不知时候跑到陆玉明家厨房抄了把菜刀出来了,此时正站在堂屋中间,摆着架势,瞪着陆玉明呢。
陆玉明看看自己手中的扁担,再看看陈三喜手中的菜刀,吞了口吐沫,“妈的,夯他一扁担,最多也就躺几天,但要是挨了刀子说不定就废了!”陆玉明决定先稳住陈三喜,只要稳住陈三喜,到时候报了案,也是一样治死他!
“陈,陈三喜,把刀放下,我们都是文明人,你这跑我家来,拿着把菜刀把我堵门口算什么?”陆玉明说着,同时紧了紧手中的扁担。兜男人是狼,发了情的男人是恶狼,恶狼可就没人性了啊。陆玉明怕陈三喜杀人灭口!这想法有点可笑。
“三喜,你……你快把刀放下!”
“不,我不!我要是放下了,没准你家的老家伙就把我夯了!”陈三喜仗着自己啥也没做,心里有底气,但也真怕陆玉明手中的扁担在自己脑袋上开了瓢。
“爸,你快点把扁担放下,我跟三喜闹着玩呢。”陆彩凤怕出事,也不理陈三喜,赶紧对陆玉明解释道。
“闹着玩?玩耍流-氓?”陆玉明看着陆彩凤着急的模样,虽然不信,但是心中有了点底,看来陈三喜不是真的耍流-氓。顺手将扁担扔了,道,“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