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自行车,载着何绣花往村里骑去。这一路上何绣花可是心惊胆战的,生怕这陈三喜脚下没个谱,狂踩自行车,那到时候搞不好自己就成了第一个因自行车而出车祸死亡的人。何绣花认为,以陈三喜现在的力量,如果卯足了劲狂踩,自行车也是可以飞起来的。
陈诗文夫妇两坐在床边,一筹莫展。陈三喜跟丢了魂似的,傻站着,也不吭声。
“诗文,你说三喜这是怎么了?体温这么高,退烧的药也吃了,可到现在也降不下来,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哎,还真是奇怪了。啥症状也没有,除了体温偏高,力量变大了,其他什么不良反应也没。上午去村卫生部,医生也没看出个啥道道出来,真不知道这帮村部的医生是干什么吃的。”陈诗文很恼火,将错都怪到了村部卫生院的头上。
陈三喜显得很低沉,心中也不去关心到村部做事的事了。“爸,这不能怪人家医生。毕竟我现在的情况太诡异了!”陈诗文默然的点了点头。
“喜子,我看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到县里的医院看看!”
无计可施,陈三喜只能听陈诗文的安排。
晚上陈三喜躺在床上,静不下心来。突然遇到这种无法解释的事情,谁心里都恐慌。
“哎!”陈三喜长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原因,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吧?”陈三喜忽然想到了东方老头给自己的那颗黑色珠子,但想想觉得不太可能,东方老头说过了那珠子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而且对自己只会有好处。
中邪了?有这种中邪的方法嘛?一般人中邪都是鬼里鬼气,要死不活的,哪有自己这等好事,力量变的如此强悍!如果能够给陈三喜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陈三喜会觉得获得这种力量是件很幸福的事。但关键就是找不到原因才让陈三喜恐慌。
陈三喜很惊慌,也很期待。惊慌是因为未知让他恐惧,期待是因为那份超人的力量让他向往。
在惊慌与期待中,陈三喜这一夜睡的很不踏实。
鸡鸣破晓,迎来崭新的一天!清晨是充满希望的,是充满朝气的!可对于陈三喜来说,天空是灰暗的,生活是无助的,心里也是阴霾的!
陈三喜和陈诗文两人骑着自行车向县城里敢去。一路上,村里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陈三喜,显然陈三喜的事已经由何绣花的嘴在村里传开了。
对此陈三喜显得极度不满,暗自发狠,“何绣花,看我哪天不日掉你的大牙,让你在村里到处乱嚼舌头!”
这一路,陈三喜车子骑的很轻松,感觉陈诗文跟没重量样的。“爸,你最近好像又瘦了不少!”陈三喜有点心疼。
“哪啊,我不但没瘦还长了好几斤。”陈诗文想了想,“估计是你现在力气变大了,一时半会没适应过来,产生的错觉!”
陈三喜一思量还真是这么回事。忽然间陈三喜发觉,现在的自己也并不是不好,充满了力量的感觉。男人就应该这样。
“爸,要不我们回去吧!我觉得多点力气也是好事,能多赚点钱!”
“你个死孩子瞎说!这是毛病,又不是天生就力大无穷。看,必须得去医院看!你这病不找出原因,我跟你妈心里就一天不踏实。”
陈三喜没在多言语,闷着头狂踩自行车!今天,陈三喜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到了县里!
两人到了县城,陈诗文就要拉着三喜前往第一人民医院。陈三喜却说等一下。然后从裤兜里掏出张纸条。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小子:张茜茜,接着是一串电话号码。
“喜子,这是谁的电话?”陈诗文很得意,看名字就知道是个女孩,而且陈诗文认为能够配的上这样名字的女孩应该长的很温柔,也应该很贤惠。自己儿子能认识这样的女孩,陈诗文觉得这是儿子的能耐。而且陈诗文认为这女孩跟三喜的关系很不一般,没准就有一腿。没辙,农民就这思想!“这女孩应该长的不错吧,看名字就能看出来了。”
三喜忽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很可爱,心里琢磨,要是看名字就能看出来的话,那你这陈诗文的名字算什么?不过这话陈三喜没说出来,换做以前,那就没个准呢!陈三喜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陈三喜的笑是无奈的,但落在陈诗文的眼里就别有深意了,他认为儿子的笑是深奥的,是得意的,所以跟着也自豪的笑了笑。
陈三喜找了个公话,拨通了号码。
电话那头,“喂,你是哪位?”
陈三喜一愣神,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说。
“哦,你是张茜茜吧?”
“对,我是!你是谁?”
“呵呵,不好意思打搅你了。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不。上次我在医院撞着你的那个患者!”陈三喜本来想说自己是那个本对方误以为是患了啥啥啥病的人,但一看陈诗文眼巴巴的瞅着自己,楞是没好意思开口。陈三喜向陈诗文挥了挥手,意思是让陈诗文回避一下。
陈诗文讪讪的笑了笑,意思是:我懂,我在这不方便!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嘛,喜欢高神秘,呵呵!
“哪个患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电话那头。
陈三喜看陈诗文走开了,这才把话夹子打开,解释了半天,对方总算记起来了。并将这次来县城的事告诉了张茜茜,希望她能帮帮忙,说如果没时间就算了。
让陈三喜很意外的是,张茜茜欢快的答应了。
大概二十分钟,张茜茜挎着一个粉色的小包出现在陈三喜父子面前。
张茜茜刚下车就看到了陈三喜,“大哥,你怎么又出事了?还竟是些稀奇古怪的事!”
陈三喜搔着脑袋傻傻的笑笑,“可得麻烦你了!我怕挂号然后排队,耽误时间,说不定没个准今天就看不成了,还得明天再过来。”
两人在聊着,陈诗文在一边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茜茜,两眼放光。呃,各位不要误会,陈诗文还不是那种道德沦丧的禽兽。
陈诗文口中呢喃,“乖乖,漂亮,这小妮子长的水灵水灵的,跟乡下人就是不一样。好媳妇!”陈诗文是越看越喜欢。
张茜茜看了看陈诗文,微微皱了皱眉头。
“哦,张茜茜,这是我爸!”陈三喜解释道,然后狠狠的瞪了陈诗文一眼,意思是说你一个老头子瞪着人家一个小姑娘看什么呢。
“哦!叔叔好!”张茜茜甜甜的道。
这一句叔叔可把陈诗文喊的心里蜜的慌,老实巴交的点头道,“唉,闺女也好!闺女也好!”张茜茜捂嘴轻笑。
“大哥,你说你的力气变大了?”张茜茜还是有点疑惑的。人,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力气就变大了,而且照陈三喜说的那样,能单手平举自行车,那得怎样的臂力?
陈三喜也没回答,扭头四处看了看,然后向路边的一个石墩子跑了过去。这石墩子是用来拦着机动车,不让机动车行驶到行人道上的,估摸着有半人来高,四十厘米宽。至少也得三百斤吧!
陈三喜啊的一声,轻而易举的就将石墩子举了起来。吓的旁边的行人,四散奔逃,这情景太骇人了。
张茜茜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
“你,你……陈三喜你……”张茜茜憋了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实在急了,大叫道,“陈三喜,你不是人!”
咣的一声,陈三喜将石墩子又放回了原地。看着张茜茜,张茜茜正两眼无神,呆立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是被陈三喜的举动给吓着了。
“张茜茜?”陈三喜看她在发呆,喊道。
“啊?哦!”张茜茜理了理并未乱的头发,“陈,陈三喜,你,你变成这样是好事啊!”
“好事?”陈三喜无奈的道,“来,你摸摸我额头,来!”张茜茜又是被吓了一跳,这体温简直就高的离谱。作为护士,给人量体温是经常的事,烧到什么程度,掸手一摸,张茜茜就知道体温大概在什么个字数。可是刚刚那一摸,张茜茜怕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高烧的体温。就是曾经在医院的一个病患高烧死亡,42度,也没有陈三喜给她的感觉强烈。
怪异,这是张茜茜第一想法,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想法了。因为她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无从判断。
“三喜,你跟我来吧,我认识一院的一位老教授,在内科这方面是专家。你也不用挂号了,直接跟我进去找他就行了。你这病还真是古怪。估计他会对你很感兴趣!”
张茜茜带着两人向一院的方向走去。
陈诗文和陈三喜跟在后面。
“像,真像!”忽然陈诗文嘴里咕哝着些话,听的陈三喜一阵莫名其妙,“这老家伙咕哝什么呢?”
“爸,你说什么像啊?”陈三喜忍不住好奇道。
“像我们陈家的媳妇!”陈三喜很深沉的道。陈三喜一听,当时脑门就冒出几条黑线。
青阳县,第一人民医院,内科专家室!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谭爷爷在嘛?”张茜茜的声音。
从办公室探出张脸,显得很苍老,年纪约莫在六十七八岁左右。
“哎呦,是小茜啊!快来快来,快给老头子看看,可是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啊!呵呵……”被称为谭爷爷的老者很是随和。这让陈三喜感觉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