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正准备发作,他们是什么性子,是什么性格,被人撞了,自然是忍不住要发作,看到对方之后,又是大眼瞪小眼,兄弟两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三喜先开口道:“你一大早就出去了,事情办得咋样了?”
夏沉没有理睬他,因为夏沉的喉咙里面已经渴的直冒烟了,极其地需要一杯水来凉一下,所以就冲进大厅里面,连忙将杯子里面也不知道是谁倒的水一样水一下子就喝了个精光,喝完之后还不解渴,又到处找水瓶,找好久,也没有看见水瓶的影子,这个时候,一直纤纤玉手就伸了过来,手里有一个水瓶,透明的水瓶,瓶里面的水正在摇晃着,好像在召唤夏沉去喝一样,夏沉连忙将这个水瓶拿起来,往杯子里面倒水,等到自己喝了个痛快之后,才转过头来看这个给自己递水瓶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小雪,小雪的眼睛眯着,笑的开心极了,夏沉还不知道啥事。
就问:“小雪,你这是咋了?是不是捡到钱了?”
小雪还在笑,一边笑,一边指着夏沉手里的杯子,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能喝,你是牛吧,一下子全喝完了,我喝什么?”
夏沉怔住,过了一会,才道:“你别急啊,我再去给你少一点水,我烧的水比别人少的水要好喝的多。”
小雪不笑了,等着他,道:“你就扯淡吧,我相信你,你还是一边凉快去吧,我等你烧完水,那天都黑了。”
小雪将水瓶拎起来,自顾自地走进了厨房里面。
陈三喜在后面笑而不语,夏沉受了气,就将气撒到了陈三喜的头上的,道:“你笑,笑什么笑?”陈三喜耸了耸肩,道:“这是什么世道,难道连笑都不能笑吗?”
他找了一张位子坐了下来,道:“你早上出去办事,事情现在办得怎么样了,七大家族的人有没有听你的话,准备搬家呢?”
说到这件事,夏沉的火气就上来了,用拳头在桌子上用力一锤,道:“他妈的,那些人全都是老古董,你知道吗?一个个都好像一定要在这个锦城老死一样,根本死都不肯搬出这个地方?”
陈三喜道:“那些人是老古董,可是剩下的那些年轻人呢?难道也不想走,难道也想在此间葬命吗?”
夏沉也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道:“都是沆瀣一气,你知道不,沆瀣一气啊,劝不动的,看他们的老子爷爷不走,他们哪里还敢放屁,都像个龟孙子一样。”
陈三喜笑了笑,道:“我早就说过了,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走的,因为他们的财产,他们的地位,他们的权力,只有在锦城才能够体现出了,出了锦城,这些人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夏沉觉得陈三喜的这话说到点子上面去了,就使劲地点头道:“谁不是呢?一群井底之蛙,这些人,都是这样的命,依我看啊,我们还是想走吧,没有必要陪着他们一起送死的。”
陈三喜看着夏沉,脸上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道:“你的意思就是让我逃走了?”
夏沉淡淡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不会不识时务吧。”
陈三喜换了个舒服一点姿势坐下,道:“我这个人有时候还真有点不识时务,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总算是我的同乡,我总不能眼看着他们去送死吧。”
夏沉道:“难道你还有什么好法子吗?你留下来,也不会是徒添一条人命而已。”
这句话刚说完,就听到门口说:“谁说徒添一条人命,陈三喜走到哪儿,我也跟到哪儿,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我可不会让陈三喜一个人去送死的。”
陈三喜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晚晴,晚晴正在门口站着,她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到晚晴所作的一切,陈三喜只觉得晚晴在这时候看上去很厉害似地。
一个能够懂得了兽语的人,那不厉害才怪了。
陈三喜在看着晚晴,夏沉也在看着晚晴,晚晴眨着眼睛,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吗?我脸上有东西吗?”
夏沉故意露出很感动的样子,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感动。”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就好了。”
小雪这个时候已经将水放在了炉子上面烧了,从厨房里面走出来,道:“你这个登徒子,你还想找老婆,我看你还是下辈子吧。”
夏沉仰着头,道:“为什么要下辈子,我为什么找不到老婆?”
小雪反问道:“你说啊,你一没钱,二也没有房子,谁愿意嫁给你。”
陈三喜笑着补充道:“三还没有稳定的工作。”
夏沉板着脸道:“好了吧,可是我一样重要的东西,是你所没有的。”他冲着陈三喜,道:“我长的帅,你有吗?”
陈三喜故意吐了吐舌头,道:“没有没有,谁不知道我们夏少爷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啊。”
夏沉好像没有听到陈三喜这句话里面的讽刺意味,只道:“那是必须的。”
陈三喜摇头,向门口的晚晴招了招手,道:“晚晴,你这一大早的人影不见,你去哪儿了?”
晚晴好像一下子被陈三喜给问住了,竟然好像吃了一惊,虽然反应了过来,道:“我没去哪儿啊,我……我只是到处逛逛而已。”她赶紧打岔,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事情呢?”
陈三喜虽然明知道晚晴干嘛去了,不过也没有当中戳穿她,只是道:“刚才我跟夏沉两个人在谈关于将锦城的市民迁出去的问题,可是走了一拳,却没有一个人肯走的,所以现在问题就点棘手了。”
晚晴的秀美皱了皱,道:“迁出去,好好的干嘛要迁出去啊。”
陈三喜道:“因为再过三两天,也许就两天了,这里就会有一场大灾难,不管是谁,只要被卷入了这场灾难之中,那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就想……”他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去,没有再说下去,可是话里面的意思却已经很清楚了。
晚晴还要追问,道:“是什么大灾难?”
回答他的是夏沉,夏沉回答的很巧妙,道:“虽然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大灾难,但是绝对是空前的,是人力所无法制止的,所以我们最好还是离开。”
晚晴点着头,道:“他们都不愿意走吗?”
夏沉看着自己手里的空杯子,道:“没有一个愿意走的,看那些人平常没有什么骨气,可是在这件事情上,还真是有点真汉子的感觉。”他悠悠地念道:“纯爷们啊**门,铁血真汉子啊。”
陈三喜几乎将昨晚的隔夜饭都笑喷出来,因为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句网络用语。
“我也是不会离开的,我们怎么说,也算是锦城的子民的,这件事情,容稍后再商议吧。”陈三喜搓了搓手,道:“你们看看我们的月儿,一个人在那里忙前忙后的,你们也不上去帮帮忙吗?”
他指了指晚晴,又指了指小雪,道:“你们这两个女孩子家,不去帮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夏沉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我们男人那是应该的,女孩子不去帮忙,那实在是说不过去。”
晚晴跟小雪两个人对望了一眼,虽然这两根男的说的是歪理,却也并非全无道理,女孩子下厨房,那确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况小月儿一个人在哪儿忙前忙后的,自己在一边看着,也有点讲不下去的。
等到两个人都进去了厨房,夏沉才问道:“你真的不打算走吗?真的准备在这里留下来,我知道你不是个束手待毙的人,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计策?”
陈三喜道:“你高估我了,我现在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啊,我也想不出一个好法子,若是换做别人,以我们两个,再加上锦城的那些不算高手的高手的的合力,也许还可以顶一顶,但是对方却是笑散人,我还能想出什么法子?”
夏沉咳嗽了一声,道:“不是有治月子在吗?治月子来难道不是帮忙的?”
陈三喜摸了摸鼻子,道:“你觉得呢?你觉得治月子来是做什么的?”
夏沉垂首思虑了半晌,道:“以我来看,治月子很有可能只不过来探探形势而已。”他用手指点着桌子,道:“你想啊,有句话说的好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倘若说他真的是来跟笑散人较劲的话,那么就应该趁笑散人不备,而早点下手的,不可能等到笑散人已经出手来抢夺锦城的时候,他才下手,这一点,我想他不会傻到不知道的。何况……”夏沉顿了顿话音,道:“何况治月子虽然也是一位好人,印记之力想必已经有很高的修为了,可是更笑散人相比,恐怕还不是对手,又何必来找死呢?所以我想,如果笑散人真的出手了,那治月子想必早就跑掉了,又抑或在一边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