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陈三喜睡的很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他的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平静的,都说道可以净化一个人的内心,看来说的是没有错的。
第二天,陈三喜一大早就醒过来了,因为他还记得昨晚冶月子跟自己说的话,要教授自己独门绝技,只不过自己的双膝上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可以学习技艺呢?这是陈三喜所不能理解的。
但是陈三喜毕竟是个领悟能力很强的人,他很快地就想到了,莫非说冶月子想教授自己一些心法吗?心法也就是可以提升精神力的口诀,需要凝神而学。
这几乎是不需要动的,也完全不需要任何器官的活动,只需要自己的心,全神贯注的心,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佛家的最高境界,对于其他的事情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
陈三喜为了获取一些冶月子的好感,就支撑着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来,这一次,他感觉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自己的腿已经又好了很多了,没有之前那么疼痛了,而且似乎更加地有感觉了,之前基本都是麻木的。
陈三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天才刚亮,东方现出了白色,晨露未晞。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很早的,这么早,自己是不起太讲究了。也许冶月子还没有起来呢?
想到这里,陈三喜就很快地将杯中的茶喝掉,他准备再回去床上睡上一会,现在的天已经渐渐地冷起来,寒气逼人,能在被窝里面多呆一会也是好的。
不过陈三喜的茶刚刚喝下去,门就被敲了两下,冶月子居然起来的这么早,都说道家的人比较讲求与日月同作息,看来果真不假。陈三喜站起来,道:“等下,就来。”
门打开,冶月子就出现在了门口,眉毛上面还带着一层薄薄的冰霜,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的,这么说,那冶月子岂非起来的更早了。
虽然冶月子的眉毛上面都是冰霜,可是冶月子却丝毫也不感到寒冷,他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屋子的一个角落边有一个火炉,他也没有走过去烘烤,因为这点寒冷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他在陈三喜的面前站着,直视着陈三喜的眼睛,陈三喜也不好意思坐下来,只好陪着他一起站着,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立了许久,陈三喜从冶月子的眼中似乎一下子收获到了很多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东西,陈三喜自己也说不明白。
冶月子在两个人对视的最紧密的时候,他忽然就开口了,道:“你现在已经是境界了?”
他问的这句话很直白,并非是什么高深的学问。
陈三喜只有回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应该不会超过帝皇境界二重天的。”
冶月子淡淡地道:“还行。”
帝皇之境二重天是多少人一辈子的梦想,可是在冶月子的眼中看来只不过是“还行”而已,虽然陈三喜被冶月子说的满心沮丧,但是另外一方面,也证明了冶月子确实是一个境界很高的人,从他那里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
冶月子道:“在上一次的战斗之中,你由于拼尽全力,所以元气大伤了,你自己有没有感觉?”
当然有感觉,陈三喜觉得自己的修为好像一下子降下来了很多,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双腿重伤所致,听冶月子这么一说,看来并非如此了。
冶月子解释道:“其实你在那一站之后,消耗的真气太多,可以说已经透支了,所以就损耗了自身的元气,元气是随着人的修为的提高而一点一滴地增加的,少一点就很难补充。”
过犹不及,就是这个道理,任何一种东西,你若是用的过头了,那对自身肯定会带来不好的影响的。
陈三喜此时忍不住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他还不忘补充一句,道:“请前辈指教。”
冶月子的回答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回忆之流。”
回忆之流?这四个字,陈三喜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于是就问道:“什么是回忆之流?”
若是往深层次连讲解的话,也许陈三喜就不懂了,所以冶月子就用引导的法子解释道:“你曾几何时,有没有做过梦,这个梦就仿佛是真的发生的事情一样,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
有,当然有,这种情况谁都遇到过。
冶月子接着道:“这还不是,另外一种情况是,当这种梦醒来之后,你会发现这个梦在昭示着什么,跟现实有着很大的联系。”
这个是真的有的,陈三喜几乎要跳起来了,若不是自己的脚不方便点的话。因为之前在恶魔岛上他就做过一个梦,梦中的人居然就成了现实中的人,并且一一见到了。
冶月子道:“这个就是回忆之流。”
陈三喜道:“这就是回忆之流?那么这跟你所要教授我的法术又有什么关系呢?”
冶月子道:“当然有关系,回忆之流又叫做重生之术,是可以将人的再度重新的塑造一遍,以其与之前一样,你的元气流逝,是不可能再找回来了,所以你必须要重生塑造,只是……”他顿了顿话音,道:“重生之中,会有各式各样的危险,也会有重重爱恨纠葛,所以我希望你能想个明白,想个清楚,切莫后悔了。”
陈三喜想了想,道:“倘若是重生的时候,自己死在梦中,那该怎么办?”
冶月子道:“那就只好看你的造化了,换句话说,就全凭运气,运气不好的话,重生无法塑造,也许你永远也不会醒来,而且,你要知道,三个月之后你还不回来的话,那么你的躯壳就会被自然界的病菌腐蚀的,所以说,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这个事关陈三喜的生命,陈三喜必须要好好考虑清楚。
冶月子看道陈三喜犹疑的样子,就道:“你想好了之后再来找我。”
陈三喜忽然道:“不必了,前辈,我已经想好了,你教授我回忆之流吧。”
冶月子还要问一遍,大:“你确信你要学?”
陈三喜道:“是的,我确信。";
冶月子吐出口气,道:“好,你先回到床上去,我来教授你回忆之法。”
陈三喜只有躺倒床上去,冶月子一步步地指导他,道:“尽量地将自己的呼吸屏住,然后全身放松,忘记一切,将自己的意识缩入到脑海深处。”
陈三喜按部就班地做,他感觉这个回忆之流有点像自己前世的世界中的催眠。
接着,他的意识就渐渐地模糊起来,可是他并没有沉睡,而是感觉自己在一片虚空挣扎,等到他忽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的时候,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片光明。
他刚才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呢?他想到自己傻子陈三喜这个身子不正是自己前世穿越过来重生而成的吗?现在又重生,那岂不是又要过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自己之前的生活中还有事情没有了却呢?怎么可以又重生去充当另外一个角色呢?
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与人的意志相违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