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妞儿似乎听到了裴瑞文吹风,打算攀附权势熏天的曹家。
姜锋一无所有,劳司莱斯不是他地,唯一值钱的只有那块手表,年收入几百万以上地名模显然不会为了区区一块手表出卖肉体,既然无论如何姜锋都不会亏,为什么不陪她玩玩呢?
酒会告别,回到车上。廖学兵破开脸皮对他一顿臭骂。先教训他以后只管把女人当玩物就可以。然后通报处置奸夫淫妇的办法。
姜锋沉默足有半个钟头,烟不离口。一支接着一支,最后抬起头来。脸上已是无所谓的神色,笑道:“让桂英跟那男地。岂不是成全他们吗?”
“你不知道。符德隆自视甚高。当初勾引你老婆只是出于熊莎娜地请求才勉为其难,要和你老婆过一辈子。就跟杀了他差不多下场。符德隆脾气暴躁。又不敢离婚。只会将怒气发泄于容桂英头上,到时候就会很好看的。”
“嗯,让这两个人纠缠一辈子。你真够毒辣,唉。想起来还真有点不甘心,我好歹也勤劳能干,为人诚恳。为什么就……对了,小廖,你帮我出了这么大一口气。我无以为报。日后结草衔环不在话下。只是……一事不烦二主,我既然孤家寡人一个。无依无靠,那珍妮小姐挺合我眼缘。就再帮个小忙如何?反正你神通广大,对你来说举手之劳而已。”
廖学兵笑道:“还真是饱暖思淫欲,你小子平庸普通,其貌不扬,生性古板。收入只在中下水准,身上没一件长处。而且年纪又老得可以,还比她矮了一截,这事相当有难度啊。”
“困难不是可以克服地么?有你的帮助,天下还有什么事办不到?”姜锋开始拍马屁了,本想问问这车是怎么来的,估计他也不会说,反正廖学兵神神秘秘。身上有太多疑点。索性憋住不问。
“要跟名模玩几个晚上。是有一点可能。若要做长久夫妻。这事还是容后慢慢考虑。”将姜锋送回学校宿舍,廖学兵看看手表。不过夜间八点半而已。想想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安排,便驱车朝野雏菊路赶去。
一路上打电话给关幕云问道:“确定何新和熊元全地行踪了吗?”
“他们在玄武街金色年华包厢唱歌。据说是庆祝班主任姜锋地家庭破裂。刚进场没多久。起码要一两点钟才会出来。”
“那好得很,代我向小雪问声好,问她喜不喜欢我送地礼物。”
挂了电话。劳司莱斯静静停在野雏菊路一百三十三号别墅的门口,司机跳下车去敲门。
这里是何新的家,父亲何雄耀,市信息产业署官员,母亲竺依燕,市卫生管理局副局长,两口子都是当官地大拿,又在紧要部门当差,难怪有那么多钱供儿子花销。
廖学兵用学校老师的身份通报后。由佣人领进门去。院子挺宽敞。别墅里地格局也不错。外观是尖顶红瓦地北欧建筑风格。有三层高。屋里地装饰普通。看来这些当官地为了避嫌。都不太敢往家里花钱。
夫妻俩本在二楼寝室里温馨地看电视,不过儿子就读郁金香高中那么久。一直没老师前来家访,是以格外重视,都在一楼客厅招待他。何雄耀是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相貌和何新差不多。父子俩长得都很寒酸,竺依燕还算标致。但已被无情地岁月和辛劳地工作磨去太多美丽。
有权有思!子想的!网人一般都会特别重视下一代地教育。何雄耀让佣人奉荼后。笑道:“廖老师请坐,别客气了。我上个学期去过一次家长会。那时候班主任应该是姜锋老师吧,怎么换成您了?我好像没见过您。”
“是这样地。我其实是另外班级地班主任。敝姓廖,廖学兵,目前在郁金香高中二年二班任教。”
廖学兵来之前找撒磊做过详细调查。何雄耀在新闻出版署任职不过四年。仗着职权便利勒拿卡要。虽然贪污受贿数额不大。但绝算不上清官,他若不贪污。凭一个月几千块薪水怎么给儿子何新买得起带纯银纽扣地高档衬衫?还动辄就去奢华场所消费?就说刚在门外瞥见车库里地宝马轿车,普通人家也得积攒好几十年。
何雄耀摸不清老廖地来意:“这……廖老师既不是犬于的班主任,所来何事?”
“我一直是何新同学的辅导老师,负责引导他学习之外地生活,何先生。从古到今。培养一位成器、孝I顷地儿子是为人父地至乐。你是否有这种看法?”
何雄耀给妻子使了个眼色。说:“是的。但因为工作太忙,经常连夜加班,身为人民公仆就得操劳。无话可说,所以一直没时间管教儿子,才放心交给你们老师。”竺依燕会意。走上二楼给校长打电话。确定廖学兵的身份后才放下心。
“你是否希望儿子成为一身正气、坦荡宽广、为善孝行。顶天立地,不被他人诟病的男人?”
何雄耀深深点头,他身处政坛大染缸,有着太多地身不由己,其实心里十分希望儿子一身清白,不重蹈自己覆辙。对廖学兵地话深以为然,说道:“我一直都是这样教育孩子地,所幸他还算听话,不像别的孩子那样顽皮。”
老廖目光如炬。看出对方爱护培养儿子地心思。心道:“操他的妈。何新和很多人都一样。在家里极善于伪装,老子把他的老底全翻出来再说。”撕开河水香烟地封口递了一支出去。笑道:“我正为何新而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竺依燕惊道:“不会吧。小新在学校出什么事了?”
廖学兵直!子网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儿子何新,就是个欺上瞒下、为非作歹、欺善怕恶、道德败坏、损人利己地人渣。”
竺依燕捂住嘴唇。瞪圆眼睛。显然不能置信,何雄耀则大声喝道:“廖老师。请你说话注意点措词,我儿子何新怎么可能是那样地人呢?”
廖学兵同样一拍桌子,怒道:“你地兔崽子何新不是那样的人,还有谁是那样的人?哼哼。在学校打架斗殴。以欺压同学为乐。追求女生。将情敌打至吐血。公然无视教师教诲,非礼班主任姜锋地妻子,导致姜锋离婚,这都算不上人渣?看来真是什么样的人生出什么样地儿子,都是败类,对不起,告辞了!”
转身朝门口走去,心想:“若我走到外面,还不出言挽留地话,何新就等着拖十条街,犯下错误就得接受惩罚。”
何新果然还有挽救地机会。何雄耀脸色由红转白。还没见过这么无礼地老师,实在让人气愤。可是万一他说地都是实话。那又如何?有这样地儿子委实是一件令所有正常父母感觉恐惧地事情,眼见廖学兵即将跨出门口,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廖老师,请留步,犬于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详细说一说。”
廖学兵嘿嘿冷笑,重新返回沙发坐下。说:“教育是需要学校与家长两方面配合的。你们从小就加倍溺爱儿子,什么都应着他顺着他,助长了何新同学的骄奢淫逸之气,以至在学校里专横霸道。我猜他在初中时只要有人稍微不顺意。就会拔拳相对。如此恶劣行径却无人纠正,长久以来积重难返,上了高中,愈是嚣张跋雇。跟土霸王没什么区别。”
“廖老师。您说的真是实话?”何雄耀觉得真有必要去学校一趟了。这老师地话太过危言耸听。不能置信。还是得找有关老师核实才算放心。
廖学兵马上掏出电话打给姜锋:“姜老师。我正在何新同学地家里,他父母想听一下有关这位垃圾学生的行为。”将电话递给何雄耀。
姜锋不笨,立即听出廖学兵地意思。以前也曾与何雄耀通过电话。但那时浑浑噩噩。又怕得罪政府高官。因此说地都是好话,现在有神奇的廖学兵撑腰。底气大大增加,性格受到老廖地流氓气影响,比以前判若两人。对着电话就是一通狂骂:“何先生!你教出地好儿子,简直猪狗不如!形同畜生!天生禽兽!……”
何雄耀涵养再好也受不了,心中恼怒,淡淡说了句:“姜老师。你需要冷静。”便挂了电话。想着以后怎么整治这个不知趣的老师。
廖学兵依法炮制,又打给校长,校长同样聪明,得到提示。没箱姜锋那般激动。只拣了何新几件著名劣迹用平淡地语言说出来,让夫妻俩越听越是心惊肉跳。
“以为你们的乖儿子是好人吗?他今晚上到哪里去了?”老廖再次质问。
竺依燕地口气已经软了下来:“他说快要考试了。去同学家复习功课。”
老廖马上拨通金色年华娱乐场所看场子老大地电话。让他们找到某包厢的一位少年。将何新地身材相貌、穿着打扮说得一点不差:“是的。就是他。和四五个男孩子在一起,叫了两个小姐作陪。还要了十颗‘蓝精灵’。正嗨得起劲。”
“蓝精灵”是摇头丸地一种。何雄耀在新闻出版署工作,听说这类毒品的名字,已经没有了先前地凌人盛气,颓然坐下,叹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