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屈辱的道歉

七年前,因为别的同学都骑着自行车上学,自已的父亲偏偏把厂里奖给他的自行车卖给别人,苏明一气之下,一个人跑到了大街上,藏在一个死胡同里哭的时候,突然身边从天而降了一辆自行车,刚出现的时候还金光闪闪的,苏明就将它骑到了家中。

那时候正是神笔马良之类的神仙故事流行的时候,苏明就以为是自已的哭诉被神仙听到后,神仙送给他的,说来也怪,这辆车只有他骑的时候,可以不用力,车子就能跑的飞快,别人骑上,就跟普通自行车没有什么两样,原因苏明一直没有搞明白,但苏明识趣地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这辆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很结实耐用,几年过去了,除了颜色略显陈旧外,什么毛病都没有,就连轮胎都没有破过一次,用发小郭小胖父亲的话说,这叫加重车,自行车厂为某些行业特制的。

朦胧般的初恋感觉,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时光飞逝中而过,高中快要结束时,还是唐丽华鼓着勇气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在老师的目光下,偷偷递给苏明一个纸条,把苏明约到了学校后面的小树林。互吐了心声后,苏明很是爷们儿了一把,学着电视中的那样,抱着唐丽华吻了过去。

很甜,很香、很柔软,这是苏明对于吻的感觉,唐丽华也很迷恋这种感觉,只不过苏明如果想再做点什么,她就不愿意了。

高考很快就结束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自己的去向,空闲的时间,两个人就腻在一起,探索者彼此的秘密,两个人的暧昧程度也越来越重,只差最后一关没有突破了。

其实苏明也很想,可惜条件不允许,开房?没有结婚证去那开房,趁着家人不在?苏明还没那个胆,再加上唐丽华的矜持,梦想过无数次的情形,一直没能实现。

没有分别,却有了再次的相见,大学校园内,缘份让两人再次相遇,唐的娇笑,苏明的呆样,两个人又回到了从前,关系更进一步。

“真心有个屁用,不抵她老子一句话,你跟她说,只要她老子亲口同意我就不管。”苏明的父亲一眼就瞪了过来,看苏明还要犟嘴,一巴掌就打了过来,还好苏明的母亲眼疾手快拦住了,不过苏明却眼前一黑,慢慢地躺到了床上。

“孩子都成这样了还打,孩子能受得了吗,你那个时候不也是这样,孩子这么犟就是仿你仿的。”当苏明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凉凉的,苏明的母亲还在埋怨着。

“张医生不是说了吗,没什么大事,我再给孩子抹抹碘酒。”苏明的父亲小声辩解到,同时赎罪一般端起了碘酒。

“算了,你笨手笨脚的,还是让我来,啊,孩子你醒了,好点了没有?”苏明的母亲接过碘酒,猛然发现儿子醒了过来,立刻露出了笑容。

“孩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去。”苏明的父亲站在旁边看帮不上忙,只好问苏明想吃什么,苏明看到父亲内疚的眼睛,心中一暖,摇了摇头,头疼的厉害,又闭上了眼睛。

“你去找老叶说一声,让他管管他儿子,你看把小明打成这个样子了。”

“老叶把他那个孩子惯的跟什么似的,说也没用,让孩子在家歇几天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

“你说的轻巧,把小明打成这样,赶情不是你生出来的,你不心痛。”

“看你说的,孩子吗,摔摔打打很正常的,你忘了,那时候我去找你,被你们队那三个人打的,不比这个还惨。”

“去,我跟你说了不让你去找我,你非要去,打你活该,小明又没有招惹人家,看把孩子打的,乌青乌青的。”母亲把手放在苏明的脑门上,轻轻的碰了碰,苏明就一动,吓的她赶紧停下来,拿起旁边的碘酒给苏明轻轻地抹了起来。

苏明被打的第二天晚上,老苏刚一回家,叶天明就前脚跟着后脚走了进来,满口说着道歉的话,手里还拎着一袋鸡蛋糕,一看就是从门口的杂货店里买的。

苏明的父亲对此很是感动,厂长拎东西上自已家,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苏明的父亲一个劲地让苏明的母亲去多炒几个菜,弄点肉什么的。

“别忙乎了,我就是来看看小明,我家那孩子调皮,听说打了小明,我也是刚听别人说,这不就来了,等我回家见了他,一定好好揍他一顿,给小明出气,老苏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话说的很是豪气干云,不过苏明是半点都不相信,当时让自已去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说提父亲副厂长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在苏明的心中,这个人早就没了信用,一点都不值得相信。

“不用不用,看你说的,也不能光怨小朗,这孩子犟的跟头牛似的,跟我说话还顶嘴呢,呃。”苏明的父亲还要说下去,被苏明的母亲在后面撞了一下,才停了口。

“这可不行,才这么大就敢跟你顶嘴,那再大了还了得,得好好管教管教,不然的话说不定会给你惹祸。”

“是是是,回头我就揍他一顿。”苏明一边听的只郁闷,明明是自已挨了打,怎么到最后挨揍的还是自已。

“呵呵,行,好了,你们也别忙活了,家里做了饭了,我走了昂。”叶天明说完就走,整个过程不足十分钟,给人的感觉不象是来赔礼道歉的,有点象窜门。

“这就算完了?”

“啊,人家不是说了吗,回家教训孩子一顿。”

“谁信,咱孩子这打我看是白挨了。”

“这不是人家拎着东西来的吗。”苏明的父亲示意了一下旁边那一袋鸡蛋糕。

“几块钱的东西,谁稀罕。”苏明的母亲拎上就向外走去。

“哎,你要干什么,好歹是拿钱买出来的东西,别扔呀。”

“谁扔了,给人家张兰送去,给咱孩子看病不说,还送碘酒和棉球。”

“那东西又不是她花钱买的,还不是医院的。”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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