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的烂赌鬼苏圣杰,看到龙爷居然从桌子抽屉里突然掏出了一把手枪,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嘴巴直哆嗦的喊道:“龙,龙爷!”
看到烂赌鬼苏圣杰吓成那样,芦志强很是不屑的询问道:“赌鬼杰,你怕什么?!”
苏圣杰如同看一个傻子般望向芦志强,现在只要不是瞎子和傻子,都应该知道手里有枪的龙爷才是最厉害的好不好?
你身手了得,速度很快,甚至还能够徒手将别人的手臂弄脱臼,对了,还有什么接骨的本事,可是这一切在手枪面前,通通都没什么鬼用!
只要龙爷一扣动扳机,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任何人啊!
这可不是在拍电影,子弹的速度和穿透力在近距离,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至于什么所谓完美的肌肉能够抵挡住小口径手枪在远距离的射击,这些不过都是些谎言罢了!
起码苏圣杰是打死也没有兴趣,亲身去体验被子弹击中的实验。
龙爷非常满意苏圣杰的表现,笑呵呵的叼着香烟道:“看看,还是赌鬼杰比较聪明!”
苏圣杰开心的朝着龙爷磕头感激道:“谢谢龙爷!”
谁知站在旁边的芦志强却不以为然的冷笑道:“你不会真的那么天真,以为他敢在这里开枪杀人吧?!”
苏圣杰楞了楞,有些奇怪的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芦志强摇了摇头笑道:“这个意思很简单,因为你面前的这位龙爷,比在座的每一位都更怕死!”
苏圣杰很是疑惑的瞧了瞧握着手枪的龙爷,又瞥了眼淡定微笑的芦志强道:“龙爷怕死?!”
怕死这个词,苏圣杰实在无法将其与大名鼎鼎的龙爷放在一起!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但凡在这个赌场里玩的人应该都非常清楚,龙爷是道上响当当的一条好汉,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这样一个杀伐果断,辣手无情的龙爷,现在居然被人说成胆小怕死了?
短时间内令苏圣杰有些反应不过来!
躲在龙爷背后的女秘书,也非常奇怪的望了望那个被龙爷用手枪指着,还依然谈笑风生的帅气男子。
俗话说得好:‘鸨儿爱钞,姐儿爱俏!’
比起龙爷这种上了年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光头大佬,芦志强那种年轻帅气的小鲜肉,自然更符合女人的审美观。
要是能够换一个地方,龙爷不在的话,身材火辣性感的女秘书甚至不介意和这位年轻英俊的小帅哥,谈上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呢!
只是非常可惜,现在这个帅气的小鲜肉正被龙爷用手枪指着,或许下一秒龙爷就会扣下扳机,一枪将其解决掉!
当女秘书躲在后面胡思乱想之际,握着手枪的龙爷却用手枪了点了两下笑道:“你到是说来听听,我为什么会怕死?!”
芦志强根本无视龙爷握着的手枪,转身走到书柜旁随意抽出一本《本草纲目》,翻了两页笑道:“这本书还算不错!”
重新抬起头来,轻藐的瞥了龙爷一眼道:“我劝你还是把手枪收起来吧!”
“让我来猜一猜,你从最底层的小混混一路爬上来,花了多长时间?”
“有没有超过二十年?”
芦志强很随意拿了把椅子,直接坐在办公桌的对面,淡淡笑道:“出来混的,迟早要还回去!”
“你年轻的时候敢跟人拼命,那是因为你知道,你若是不拼的话,永远都出不了头,所以你卖力的替大佬砍人,急着想上位!”
“可是现在呢?”
“你的年纪大了,以前那身强壮的肌肉,现在全变成了肚子上的一圈圈肥肉!”
低头又翻了几页书继续笑道:“别人永远只看到你成功的一面,可是谁又能记得,你曾经辛勤的努力呢?”
“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能够拥有现在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
“你舍得亲手将这里的一切全部葬送掉吗?”
芦志强抬头瞥了眼对面神色明显大变的龙爷道:“别跟我发火,大吼大叫的说什么你要扣扳机,会杀了我之类的狠话!”
“你要是真敢杀人的话,拿到枪以后,一句废话都不会有,直接开火杀人,干净利落!”
“可是很显然你不敢真开枪!”
“为什么呢?”
“说到底还是你在害怕,你舍不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人年纪大了就会对死亡感到畏惧,理由很简单,因为现在的你比年轻时距离死亡更近了!”
“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讲,年轻人一旦步入中老年,死亡的几率就会开始不断攀升,特别是随着身边的同龄人身体出现健康问题或者是死亡时,你就会逐渐开始感到害怕,担心哪一天自己也会变成他们一样!”
“想过你的子女、妻子、兄弟姐妹甚至是长辈吗?”
“如果你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们会怎么样?”
芦志强玩味的笑道:“你的仇家那么多,他们就算整不了你,也可以拿你家人出气啊!”
“你的事业呢?全部都将被你的敌人所瓜分!”
“你的女人,也会成为别人的女人!”
芦志强挑动了一下眉毛坏笑道:“占了你的财产和女人,欺负着你的家人,哇噢!仔细想一想那美妙的画面,你问问自己的内心,真敢开枪吗?!”
龙爷气急败坏的高声骂道:“尼它玛德胡说什么?谁说老子不敢开枪了?!”
说话间,他手臂略微有些抖动的指向芦志强。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芦志强轻藐的一笑,用食指稍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要打就瞄准这里打,千万别打歪了!”
龙爷愤怒的咬紧牙关,暴喝道:“卧擦!”
芦志强瞥了一眼龙爷的手枪道:“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这把应该是改装过的黑星手枪吧!”
之前的那些话语,显然已经深深刺痛了龙爷的内心,他有些挣扎的喘着粗气反问道:“你知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