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江尘身形极退,脚步猛然一踏,这才稳住身形,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江尘的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大意了,这家伙的枪法居然如此厉害。”
看着那气势不凡的徐昂,江尘体内的元气疯狂的运转起来,森白的元气将身躯包裹,凝脉境八重的实力显露无疑,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感受到江尘的气息,徐昂脸色极速变换,这家伙的实力居然只是凝脉境八重,比自己都低,但竟然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连兵器都使了出来。
这一发现,让徐昂的一会红一会青的,自己都感觉有些丢人,但随即他就将这些情绪,转化为愤怒,“都是这个小子害得,都是他。”
想到此处,徐昂手中银色长枪一晃,挽出了朵朵枪花,直奔江尘而去,尖锐锋利的气息让皮肤都为之一紧,身体自动紧绷了起来。
江尘脚下光华一闪,速度猛然加快,宛如灵猴一般跳来跳去,但银色长枪就仿佛是一条银色长蛇,直追着江尘咬去。
江尘见状眉头一皱,这徐昂还真是难缠,枪法也很是精妙,步伐更是不用说,所学飞星步法,正是飞星城主的成名武技,其威力不言而喻。
“嗖……!”
长枪如蛇,宛如一条带子向着江尘缠绕而去,但江尘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逃脱,不过他的身形看起来很狼狈,而且还在逐渐败退。
突然,江尘瞄准一个破绽,果断出击,一记惊雷拳打了出去,还带起了呼呼的破风声,徐昂见状,脸色不变,反而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等的就是你!”徐昂冷哼一声,脚步一错,身形扭曲着躲过这一击,而银色长枪则是横扫而来,仿佛携带者千斤之势,山石都能破开。
江尘也料到会有诈,所以脸色不变,以进为退,不要命的朝着徐昂冲去,宛如一头发狂的公牛,而徐昂似乎不害怕,反而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只见他双手一错,那杆银色长枪就这么一分为二,仿佛断成了两截,但各自都带有枪头,就像是两柄缩短的银色长枪。
江尘见状瞳孔猛然一缩,“居然能分开,”这是江尘此刻脑中闪过的念头,但为时已晚,徐昂的两柄长枪狠狠地向下刺去,也不管江尘的铁拳。
江尘见状脸色大变,事情出乎了他的想象,也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察觉到后背上方,两道尖锐的枪头刺下,他随即就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打出的一拳,猛然向下击去,一股反震力将江尘推离出去,但毕竟太晚,一杆短型的银色长枪在江尘的后背上,划出了一道血槽。
江尘在擂台上翻滚着,后背的鲜血流淌在擂台上,江尘刚稳住身形,一抬头,眼前就看到徐昂猛然朝自己跃下,两杆短枪还闪烁着寒光。
江尘瞳孔一缩,就地又是一滚,这才脱离徐昂的攻击范围,耳边还传来擂台的破碎声,江尘大手一拍擂台,整个人借力翻身跃起。
刚一起身,徐昂就冲到了眼前,两杆长枪分别攻向了脑袋和心脏,显然是打算下杀手,而且他的力道不减,反而俞加俞狠。
这时,裁判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疯狂的运转武决,神魂之力牢牢的盯着二人,一旦谁出现生命危险,打算立即将其救下。
但让裁判惊讶的是,江尘居然没有去躲,反而眯着眼看着徐昂冲来,裁判顿时紧张了起来,而徐昂则是不管不顾,带有浓厚的杀意袭来。
江尘现在十分冷静,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徐昂的动作,体内武决正在飞速运转,身体紧绷,后背犹如大龙般弓起,一股沛然的力量充斥全身。
银色短枪如约袭来,徐昂的脸上甚至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只听得一声闷响,江尘的身影一晃,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徐昂的瞳孔逐渐扩大,一股惊骇的神色浮现在脸庞上,然后江尘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有耳边听到一个森然的声音,“惊雷拳!”
这道声音响起的下一秒,徐昂就感觉腹部猛然一痛,五脏六腑都在哀嚎,嘶鸣,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喷洒在半空中。
看到徐昂的身影向后暴退,江尘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眼睛一眯,极点瞬间凝聚。
用飞一般的速度闪到徐昂的身旁,一记七成极点加持在腿脚上,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
“嘭……!”
徐昂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这一脚更是毫无防备的挨了上去,身躯就犹如炮弹般激射了出去,两杆短枪也在无意间脱手而出,掉落在擂台上。
江尘似乎不打算放过徐昂,但突然察觉到裁判的动作,江尘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原本打算施展的惊雷拳,也被换成了碎石拳。
这一拳直接将徐昂给打趴下,就这么倒在了江尘的面前,鲜血喷洒了一地,当然还有江尘的,徐昂此刻已经昏迷了过去,白眼珠子都翻了出来。
就在这时,江尘面前人影一闪,裁判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只见他迅速的将徐昂给拖走,而且一脸警惕的看着江尘,生怕他有所动作。
江尘见状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刚才下手确实有点狠,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飞星城之所以通缉自己,大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徐昂,所以江尘才会下手这么重。
突然,从擂台的另一侧又跳上来一道人影,江尘与裁判同时看去,只见一道身穿星袍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面色更是平静如水。
江尘见状眼神一凝,“是他!飞星城的最强者,徐繁星!同时也是徐昂的亲哥哥,他怎么会在这?难道他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想到这,江尘的身躯就紧绷了起来,暗自运转武决,一双眼睛提防的看着徐繁星。
但徐繁星看也没看江尘,径直的走向了昏迷不醒的徐昂,也不顾裁判的惊讶,将徐昂放在自己的后背上,随后就不缓不慢的走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