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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若对这个岳父大人是从内心极其鄙视的。∈↗,
叶若不是鄙视他实力不够相称他的年纪和地位,当然,这在叶若眼里,也是他岳父大人的原罪之一。
一个道门少主,有着这么得天独厚的修道资源,换他,早就一飞冲天了吧。
可是他那个岳父大人,却是老婆都被人囚禁在高山峭壁之内,过着十数年暗无天日的非人日子。
那个岳父大人自己虽然从山上下来了,可是他在道门之中,依旧不过是从一个小牢笼到一个大牢笼的区别。
这得是一个多么废柴的男人,才能空度十数年的时间,都救不出来妻女啊!
叶若更鄙视他的地方在于,实力的事情,大概可以怪他天赋不高,这大概能够拿来当做借口。可是,感情的事情,他怎么也拿不起,更放不下?
有妻却又娶妻,这算是负了山上被囚禁的妻子。
娶妻却又冷落新婚妻子十数年,这又负了这新婚妻子。
男人在对女人的事情上,拖泥带水到了这种地步,最后弄得两头不讨好,也弄得天道不容,如同作孽,也是让叶若不得不醉了。
“混账!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找死!”也许那个男人,在叶若眼里看来根本不是男人。可是越是这样的男人,因为过的不如意,处处忍辱负重,早已让他憋屈不已。此时他又被叶若一个年轻后辈如此训斥,教如何做人,做丈夫,做父亲,那他还不得怒了啊!
平时受父亲的挤兑和藏真道门那些长老背后的嘲笑和指点,就已经让他如同随时就可以爆炸的火山了。现在叶若个年轻后辈也敢指点他的人生,那他还不得马上爆炸了啊!
说着,他就要向叶若动手。
叶若无语,眼神瞬间凝聚,手中竟是毫不手软,真气技-不渝有悔!
至死不渝不是最刚烈。不渝有悔才是最刚烈!
轰一声,叶若的岳父大人便是被叶若打的倒飞了出去,撞得藏真道门园子里的青墙轰然便是倒塌。
打过,叶若还冷眼旁观。
叶若有太多的理由可以揍他。
揍他,负了岳母。
揍他,负了女儿。
揍他,又另外负了一个女人。
总之,叶若早就想暴揍这人一顿了。是以,即使他是赵冬儿的父亲。叶若下手都是没有手软。
然后,叶若漠然转身,对那前面带路,闻声返回的藏真道门的大门主拱手告罪了道:“抱歉。非是我以实力压人,欺负你藏真道门,而是有些人就是让人看不顺眼,不揍不行。得罪之处,还望门主体谅。若门主不体谅。那我也不管。我言尽于此,只求自己心安。不求你们怎么想。”
说完,叶若竟然拉着身旁的道门天命传人慕雪梅,便是自顾走在前面去了。
藏真道门的大门主也只是看了一眼儿子撞倒青墙的方向,最终却也是没有走过去去看一眼。
儿子不像老子,他有什么办法!
这么优柔寡断,被儿女之情折磨了大半辈子。弄得半人不鬼的儿子,他看着都心烦了。
更别提现在是他自己的儿子,自不量力,自己作死,不听叶若勿谓言之不预的警告。竟然还敢作死般的率先动手,那现在被人打得飞了出去,又能怪谁?
怪叶若?
他怪得着叶若吗?
首先一个,道理上就不太站得住脚。叶若已经说过勿谓言之不预了啊!
其次,实力上,叶若已经展露出可以碾压逍遥宫的实力过了。那么如此看来,他藏真道门,叶若也一样能够碾压。他即使有这个替儿子讨回公道的心,都没有那个能够讨回公道的实力啊!
叶若拉着慕雪梅自顾走在藏真道门里,丝毫不在意经过的周围无数藏真道门的门人。
“妹子,我刚刚的样子,吓到你了吧?”叶若这时反倒微微担心地道了。
“大哥哥,你凶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凶啊!”慕雪梅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她人却是不由笑了。
叶若不由给自己解释道了:“从小做人哥哥的嘛!那自然也要凶一些。不然震不住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小妹妹。不过我还好。平时都是好说话的时候多,这样黑着脸不好说话的时候少。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调皮捣蛋,大哥哥是不会打你屁股的。”
“哼。到时候谁打谁屁股都不一定呢。大哥哥不要小看小妹我呦。我的实力高深着呢。就是之前没用出来对付您呢。不然,说不定您现在的屁股就已经被打烂了。”慕雪梅俏皮的皱着鼻子,却叶若不服气地道。
“好,好。妹子越厉害,能打烂大哥哥的屁股,大哥哥才越高兴。谁不想有个厉害的妹妹可以当靠山啊!”叶若反倒得意的坦然大笑起来。
叶若话说的豪爽,让道门天命传人慕雪梅姑娘不由喜欢的抿嘴一笑,然后跟着叶若蹦蹦跳跳的走了起来。
看得是后面跟着走的藏真道门的大门主又是叹息不已。
心道,他的那个儿子,要是有叶若这样连道门天命传人都能哄的不知道天南地北的手段,那他早就放心把这藏真道门的大位传给儿子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藏真道门的山门大殿里。
道童刚给叶若和慕雪梅奉了茶。
藏真道门里,数得上的大长老都是悉数到场作陪。
所有人的视线都是盯着叶若,然后好能根据叶若的一举一动,揣摩叶若会怎么拿捏藏真道门。
哪怕叶若只是端起茶杯的一个小动作,只怕在有些人的心里,都是被做了无数的推演。
叶若默默品茶,不疾不徐。
叶若不疾不徐,却是急坏了藏真道门里的不少长老。
这也不是他们修身养性的功夫不到家。
而是,如今都到了人为刀俎,他们为鱼肉的时候了,身家性命都要保不住了,这个时候是谈修身养性的时候吗?
身家性命要是都没了,还修个屁道啊!成什么仙啊!
叶若饮完茶,放下茶盏便是起身,然后拱手对藏真道门的大门主道:“多谢门主的盛情款待,茶很解渴。后生既然已经解了渴,就不打扰门主的清修了。如此,告辞。”
谁都没有想到,叶若竟然会刚饮过的茶还没有凉呢,人却是就要走。即使是那藏真道门的大门主都是没有想到叶若会如此行事。
他以为他等下要跟叶若有好大一场唇枪舌剑,要费不知道多少大的功夫,才能把恩怨掰扯清楚,然后化为玉帛,他怎么能够想到叶若饮了茶就要走?
难道真让他当叶若是路过道门,正好口渴了,然后只是进来讨碗茶喝解解渴,之后便是要走的路人吗?
事情,显然不会那么简单。藏真道门的大门主一想,便是知道,这叶若如今这已经是在对藏真道门出杀招了。
这对藏真道门是一种逼迫。一种近乎比直接要跟藏真道门言战还要强烈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