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食宫众圣殿
殿阁庄严圣光肃穆,秦羽站在大殿中间,将自己的研究进展保无保留和盘托出,说实话他有点紧张,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走进众圣殿的正殿,在此之前,有此殊荣的大食屈指可数,由此可见,诸圣对人魔研究何其重视。
正前方是食神像,食神像两侧供奉着历代先圣牌位,这些牌位可不是普通牌位,里面都寄存着食圣的残念,并且充斥着近乎凝固的圣力,庞大的圣力汇聚积累,形成一圈圈彩色的光轮,如果有不敬之人胆敢乱碰,绝对会被瞬间击成飞灰。
再两侧站着二十多位食圣,除了稷下食宫的食圣,还有提前从各国赶过来的食圣,其中项圣、楚圣、玄圣、炎圣、霍圣就都在,而且全都是真身,没有一个是圣力化身,这同样直接反映出诸圣对人魔的重视程度。
“诸位圣尊,以上就是晚辈最新取得的进展。”秦羽终于说完,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亏了他心志坚定,不是第一次和食圣打交道,若换成别人,面对这么多食圣的本尊,恐怕食尊都得吓得说不出话。
诸圣听后面色各异,有惊喜也有凝重,纷纷以圣念展开交流,从圣念波动的强度可以看出,讨论一定相当激烈。
秦羽凝神守心,他可不敢尝试从圣念中窥探讨论的内容,就凭他现在的精神强度,如果胆敢尝试,跟蝼蚁掉进江河里差不多,瞬间就会被淹没。
不知道等了多久,震荡的圣念波动终于渐渐平息,众圣之率先开口,语气沉重中夹杂着几分质疑:“秦羽,据你所言,魔能因子上的符号是最古老的古魔文,既然如此,你是从何得知它的含义的呢?”
其余食圣都看向秦羽,显然这也是他们感到疑惑的问题。
要知道,食圣是不能长生不老的,历史记载最长寿的一位食圣,也不过活了一千五百岁,而当今这一代还健在的食圣,年纪平均不到五百岁,最小的才两百多岁,最大的八百九十九岁,正是众圣之。
秦羽不知道各大美食世家以及各大食宫的秘地中,还有没有年纪更大资历更老的食圣潜修隐藏,就现在这一批食圣来说,年纪太轻根本不可能懂得不知道多少万载之前的古魔文,这也是诸圣无法对魔血进行研究的关键原因。
“回禀诸位圣尊,家师曾教过我一些魔族的文字以及古文字,所以我才能大致分析出魔能因子上古魔文的含义。”秦羽面不改色照例甩锅给骆青颜。
实际上他来之前就想好了漏洞和说辞,只要诸圣问起来,就直接甩锅给骆青颜,反正诸圣去问骆青颜的可能不大,而骆青颜既然能习得食神绝学,懂得魔族古魔文应该也不算什么不合理的事情。
果然,一听和骆青颜有关,诸圣的表情立刻变得古怪起来,除了明悟还有忌惮,显然对骆青颜不久前做的事都很了解。
“其实晚辈也不肯定,诸位圣尊以为,这个古魔文的含义是不是复制呢?”秦羽翻过来将疑问抛给诸圣。
诸圣相互用眼神交流后纷纷颔,项圣道:“我觉得秦羽分析的很有道理,这就解释了人魔为什么能够突然获得足够的魔力。”
“我觉得翻译成复制并不完善,应该是吸收转化加复制,魔能因子不可能凭空从一个变成两个,它需要以吸收转化为基础。”李圣用娃娃音说。
听李圣这么一说,诸圣再次点头表示同意,秦羽也备受启,下意识想到了人的dna的复制,dna先解旋成为两条母链,然后合成两条子链互补,重新组成双螺旋,即两条一模一样的dna。
魔能因子上古魔文起到的作用,其实就相当于控制dna复制,只不过针对的不是碱基而是能量,是一种更高级的能量利用和自我复制。
霍圣道:“含义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接下来有两个难点,一是找到魔能因子的代替物,二是如何在代替物上蚀刻古魔文,并确保生效。这两个难点任何一个无法突破,人魔研究都不可能成功。”
秦羽颔道:“霍圣所言极是,代替物我会继续进行实验筛选,古魔文蚀刻我却无能为力,只能请诸位圣尊帮忙。”
众圣没有立刻回答,看他们的表情似乎都有些犯难,秦羽估摸着这种级别的蚀刻对他们来说也有困难。
片刻后,众圣之再次开口:“吾等会解决蚀刻的问题,你尽快寻找代替物,有任何需要,直接联络霍圣即可。”
“多谢诸圣,若无他事,晚辈这就告辞了!”秦羽躬身道谢,有诸圣帮忙,相信要不了太久研究一定会取得最终的成功。
“勿急,离开之前,霍圣会带你去见一个人。”李圣道。
“谁?”秦羽不解,究竟要见谁,仅能够让食圣在这种场合亲自开口。
“见了便知。”李圣没有多言,继续转头和别的食圣商讨古魔文蚀刻的问题。
霍圣出列,带着满腹疑惑的秦羽离开众圣殿,一路走到浮岛的最左边,遥遥可见一位白衣青年站在崖边,他的背影熟悉而又陌生,没有丝毫灵气,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
“他是谁?”秦羽问。
“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霍圣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叹息和自责。
秦羽感觉到了霍圣语气中的异样,心中愈惊愕好奇,走过去绕到侧面一看,顿时忍不住惊呼出声:“玉阳大哥!”
此人可不正是龙魅儿的亲哥哥龙玉阳吗?当时在楚国,龙玉阳斩杀龙霸第一条命之后突然翻脸将他重伤,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居然在稷下食宫。
“昂!”龙魅儿也连忙从秦羽袖子里窜了出来,落在肩上冲着龙魅儿出激动地叫声,她想告诉龙玉阳,父母的仇已经报了一半,父亲的冤屈已经彻底洗清。
可是,面对秦羽和龙魅儿的呼唤,龙玉阳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