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这事。”王国庆挥挥手赶走了飞落在他头顶上的一个苍蝇:“今天这事儿,要不了多久白头翁就会查出来是我干的,到时候他一定回来报复,这个迪厅,还有我手里的这点儿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呀!怎么办?”
刚说完,烦躁的冲着一旁的一个小弟挥挥手,小弟会意,连忙给他又倒了一杯威士忌,他一口气儿喝下去一半:“特么的,要是放在三年前,老子怕他个鸟,他不来找老子,老子还要去找他呢!”
郝浪没有说话,他在一旁沉思。
没有个好脑袋瓜,他也不可能在J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
片刻,他沉吟一下道:“老大,我看这事儿咱们应该采取躲的办法!”
“躲?”
“对!躲!正如你之前所说,咱们现在这点儿力量根本就不是白头翁的对手,所以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联系各方力量,然后自己养精蓄锐。所以这个时候不能和白头翁硬碰硬。”
郝浪站起身,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那,那咱们怎么躲?躲起来,就不能出头露面了,怎么联系我的那些老兄弟?”
王国庆有些迷茫的对郝浪说道。
“当然,躲也有躲的策略!”郝浪一脸成竹在胸的表情:“首先,你和弟兄们都暂时先撤离这个迪吧,避避风头。然后你可以私下活动,联系你的那些老兄弟。”
“可是,这样躲下去也不是长法,咱们终究是要和白头翁干的,不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行呀!”
王国庆不无担忧的说道。
“对,国庆哥你说的很对!咱们必须发展自己的势力,首先需要的是钱,有了钱才能有社团更好的发展!”
郝浪停止了踱步,站在了王国庆面前,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是呀!可是现在弄钱太难了,不像当年,整个平西是我的地盘,每天的保护费以及各种生意的收入就是一个很大的数字,来钱像是流水一般轻松。今非昔比呀!”
王国庆感叹了一声。
混黑道的,搞钱当然是捞偏门。可在S市能捞偏门的事儿,几乎全是竹节会的人把持着,王国庆的人根本不可能出面。
事实上,就算是让平西会的人出面,单单凭着眼下王国庆手下的那几个毛人,还真是很难争取到一份市场。
“是的,搞钱难!但咱们可以‘借鸡生蛋’!呵呵,竹节会那里有钱,咱们可以借过来,多省事儿!”
郝浪咧嘴一笑。
“呃?借鸡生蛋?”王国庆的眼神里充满疑惑:“郝老二,你说清楚点儿,我这人脑袋瓜子笨,你知道的,就是性子直!”
一激动,连郝浪忌讳的“郝老二”又说出了口。
好在郝浪这会儿沉浸在自己想出来的那个好主意的自我陶醉中,并没有注意到王国庆的称呼:“呃,说直一点儿其实很简单,来来来,国庆哥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王国庆连忙将耳朵贴在了郝浪脸前,郝浪轻声轻语的将自己想好的两
个计划告诉了王国庆。
“好!太特么的好了!我就说嘛,你郝老二天生就是他白头翁的克星,这么绝妙的主意你都能想出来,我想,要不了多久,白头翁就会被猎人打飞的,这个猎人应该就是你!到那时候,整个S市就是你我弟兄的天下。”
王国庆激动的一边说一边“砰砰砰”的连着拍了三下桌子。
郝浪站起身:“行了国庆哥,你要是同意,咱们就按照这个来办,我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我得回去治疗一下!”
话说完,向着门口走去。
“放心好了老二,这事儿我会妥当安排手下弟兄去做的,你就等着看好吧!嘿嘿嘿,这计策真妙!真妙!”
王国庆站起身送郝浪,郝浪这回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他嘴里出来的“老二”这个词,不由的摇头苦笑。
王国庆是大咧咧的直脾气人,想什么就说什么,他嘴里呜啦点儿什么,郝浪也就只好不和他计较了。
“呃,让两个兄弟和你一起吧?”王国庆跟在郝浪身后问道。
“不用,我这点儿小伤算什么,真有什么事儿我一样能应付!”
话说出的当儿,郝浪已经走出了“保安部”的大门。
出了迪厅,空气中凉爽的味道让郝浪顿时精神为之一振。没想到今晚上艳遇大福利没捞到,却是好端端的成了平西会社团的第二把交椅,这倒也是一个难得的收获。
这说不定是上天的眷顾而故意安排的邂逅,郝浪觉得,日后的生活中,一定能用的上平西会。
陈楚楚都走了好几天了,当郝浪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刚走进玄关,依然能嗅到淡淡的她身上的香味儿。
刚刚在迪吧里,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会儿又疼的厉害起来,原本已经止住的流血,现在又流了出来。
灵医术治病,是用体内的灵气祛除病人体内的浊气,这样达到治病的目的,它对人体身体内的疾病有着很好的疗效,但因为外伤不存在浊气入侵身体,所以灵医术对治疗外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在当初郝浪在J国学习灵医术的时候,那个非洲大土著师父将非洲古老的治疗外伤的方法也都悉数传授给了他。
阳台上上次种植的那些从非洲J国带回来的稀有植物,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成长,应该已经可以用了。
郝浪穿过客厅拉开通向阳台的门,很快就被月光给笼罩住了。
阳台上,一片郁郁葱葱,整整齐齐的被划归成了三个小块儿。
靠东的一块儿,种植着大约十几棵植物,长相普通,和日常生活中见到的那些花花草草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郝浪知道,它们中有的是根,有的是叶子,或者花朵,对治疗外伤以及跌打损伤有着极其显著的疗效,是非洲人民千百年来积累的宝贵经验,而且这些植物如果不是移植的话,也只有非洲的热带丛林里才有;
中间一块儿只种植了几棵高矮不同的植物,看上去稀疏的很,不过它们都样子怪异,有的长着深蓝色的
叶子,有的同一株上开着不同颜色的花朵,还有的直接有点儿变异味道,颈部细小而且血红血红,可叶子却硕大无比,黑黝黝的透着诡异。
这部分植物哪怕是在非洲丛林里也是极其稀有的,不是长在极其凶险之地就是长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它们的功用是配合灵医术治病,疗效通常异常显著;
最北边的那一块儿地就种植了两株看上去像是爬山虎一样的植物,它们在搭设好的小架子上攀爬,将整个架子都爬满了,正开着指甲盖儿那样大小的花,可花色却是异常艳丽,好像是刚刚用油彩画上去的一般。
郝浪走近了去看仔细查看,那些花有不同的颜色,只不过却都正在盛开,倒是还没有结果子。
如若结了果子,这些果子吃下去,是修行体内灵气的大补之药。当初,郝浪非洲的那个大土著师父说过,这些植物的种子,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除了自己家族和部落里的萨满拥有种子以外,几乎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已经绝迹了的稀有之物。
他转身走到靠东墙边儿的那块土地旁边,接着皎洁的月光分辨了一下眼前的植物,随即在其中一株上采摘了几片叶子,而后把它身边另一株植物的茎给折断了一个分支,拿在手中向着屋内走去。
叶子被放在锅里煮水,那不长的一段植物茎郝浪将它烘干之后用一个小型的粉碎机粉成了碎末,放在一旁待用。
煮了叶子的水呈现出了红色,就像是在里面滴入了血液一般,郝浪脱了上衣,用医用棉纱沾了那红色的液体就在自己的伤口处擦洗起来。
片刻工夫,擦洗完毕,郝浪将一旁待用的植物茎粉末倒在一张纸片儿中,随后捏了纸片的两端,把那些粉末提起来,均匀的撒在了伤口上。
立马,流血止住了。
而且郝浪还知道,最慢到明天中午,他身上受伤的地方就能结疤,很快就痊愈。
大非洲的神奇药草,就有这么牛B的功效。
“呵……”郝浪忙完了伤口处理,将用具收拾了一下,不由打了个呵欠,顺势伸了个懒腰。
刚想走到卧室里睡觉,就听见门上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郝浪一惊,顺势看了一眼放在身边茶几上的手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这时候,会是谁来敲门?
郝浪的第一感觉是白洁或者乌兰,要不然就是她们两人一起。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这两个女人曾经在深夜拜访过他的房间。
“浪弟,浪弟?你还没有睡吧?开门呀,快,哎哟,我可受不了了,快开门!”
门口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不过却不是白洁也不是乌兰的。
郝浪听了出来,是对门美少妇尚小云的!
半夜三更,一个少妇在他门前嚷嚷着“受不了了,快开门”这是什么节奏?
要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听了,这般的暧昧,那还不想出来点儿事?
她这究竟又是在闹哪般呢?
郝浪急忙应了一声,随后飞快的走过去开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