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厂长,那二那个人又来了”黄化这头刚撂下电话厂个属下便满脸惊
院的跑了起来,声音颤抖的对他说道。“妈的院什么?哪个人?”黄化本来就被黄
自文弄的心情欠佳,见自己的属下又院院张张的就像是丧家之犬,心中越发的恼
怒,怒声喝道。“就是一就是那个把我们的十几个保安全都撂倒的家伙”
是他?”一听是张强,黄化也有些院神儿的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孝
急的喊道“快快让保安把他给我拦住”“厂长,您糊涂了吧?我们所有的保
安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这一这怎么办?”黄化的脸因为紧张,恐惧
而显得惊院失错。
“呵呵一现在才想办法,未免有些晚了吧?”伴随着一阵冰冷的笑声,张强
的身影徐徐的出现在了黄化的眼前。一见到张强,黄化就如同见到了死神似的,一
张脸顿时被一片浓郁的惧色所遮盖。身体缩到了墙角儿,壮着胆子,结结巴巴的问
道“你一你怎么还敢来?难道吴市长没有警告过你吗?”张强冷哼了一声,幽幽
的说道“你以为区区吴庆元能镇的住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张强的话让黄化惊的哆嗦了起来,喃喃的问道“连吴市长你都不放在曝男,你
到底是谁?”张强冷笑了一声,道“这个用不着你来问,我只问你,我昨天给你的
期限已经到了,你准备怎么办?这电镀厂你是关还是不关?”“我要是不关,你
能怎么样?”黄化吞了口口水问道。张强冷笑着说道“很简单,你要是不关的话
那我就替你关”“你一你敢不要以为你可以不把吴庆元放在眼里,就可以
为所欲为了。我的电镀厂背后是通用集团,你若是敢胡来可,我保证你死的要多难
看又多难看”
张强冷声说道“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你的电镀厂靠的根本就不是通用集团
而只不过是你堂弟黄自文罢了。不过,就算通用集团真的愿意为你撑腰,我也不见
得会怕他们总之,今天你若是不关了这电镀厂,那我就神阻裁神,佛挡杀佛”
从张强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强烈的气势,这气势是那样的惊人,直让黄化骇的浑身
发抖。
在张强的气势面前,黄化想要妥协,可是他却不能。建造这个电镀厂,几乎耗
尽了他的所有资产,现在他在外面还欠了一屁股债没有还清。若是现在就这么把电
镀厂给关了,那他非被债主给逼死不可更何况这电镀厂里还有黄自文的股份,这
让黄化更不敢随意关闭了。黄自文虽说是黄化的堂弟,小时候一直都跟在黄化的屁
股后面要糖豆儿吃。可是现在今非昔比,人家黄自文已经是天上的蛟龙,而他黄化
却只是水沟里的泥鳅。在这个势力的社会里,金钱决定一切。表面上黄化是黄自文
的堂哥,而实际上黄自文却是黄化的祖宗。若是被黄自文知道黄化将电镀厂给关闭
了,还不定怎么收拾他呢
“咳一这位大哥,你看,我也不容易,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黄化虽然对
张强存着一股子俱意,但是为了能保住电镀厂,他只能壮着胆子跟张强套起了近
乎。干笑着说道“我承认,幸福村的水源被污染,肯定和我的电镀厂有着密不可分
的关系。是我以前的做得不对,不该贪图一点儿小钱,将污水不经过处理就直接排
放。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这样做的危害,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笙类似的事情。大
哥,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张强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我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肝脾脏肺
你是什么样的货色我心知肚明如果换做是别人,听到他这么说,我或许会心软
但是对你,哼哼一我根本就不报这样的幻想。马上关闭电镀厂,滚出幸福村,这
是你唯一的选择”见张强如此‘不通情理黄化的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强烈的
怒意,瞪着张强沉声说道“好你既然这么绝情,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告诉
你,这电镀厂是永远也不可能关闭的,你爱咋咋地”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吗?”张强的面容一冷,沉声问道。张强冰冷的神态让
黄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十分强烈的不安。稳了稳神,沉声说道“没错这就是我给
你的答复。你是很能打,我奈何不了你。不过没关系,就算今天电镀厂在你的逼迫
下关了门,可是明天还会照样的开起来。有种你就一直在这里看着,看我们俩儿谁
耗得过谁”黄化一副耍无赖的模样,瞪着张强冷冷的说道。
见到张强的表情阴晴不定,黄化嘿嘿的笑说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做大事
的人,我不相信,你会为了这媲大点儿的事在这里跟我耗一辈子我是无赖,可是
你的确是奈何不了我。我看,我们不如各退一步,就想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从此以
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黄化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将主动权抓在了手里,脸上满
是得意洋洋的望着张强。张强的眼睛轻眯了眯,一言不发的转身向外走去。
见到张强要走了,黄化在背后笑嘻嘻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我还准备
请你吃饭呢。看来,只有等下一次咯,哈哈哈一”张强的脚步停了停,头也不回
的淡淡的道了一句“很遗憾,恐怕没有下一次了”“你说什么?”黄花没有挺
清楚张强的话,在后面追问了一句。可是张强却没有理他,一去不回头的离开了电
镀厂。望着张强逐渐消失的背影,黄化恨恨的竖起了中指,嘴中喝道“靠我黄化
风里来雨里去,什么没见过,会被你这样的小瘪三唬住?真是他娘的笑话”
“黄厂长,我一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踏实啊?”刚才向黄化察告的属下,面
色有些忐忑不定的对黄化说道。黄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你不踏实是因为你
他娘的有病,挑时间去检查一下吧”那下属尴尬的赔笑了几声,缓缓的说道“黄
厂长,你看那个家伙真的会就此罢休吗?”黄化冷笑着说道“他不罢休又能怎么
样?我告诉你,我黄化是吃定他了哼”说着,黄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扔进
了嘴里。
那属下很有眼力劲儿的将打火机凑了上去。黄化刚将烟卷儿凑了上去,那属下
的手忽然一哆嗦,点了个空。黄化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喝道“你他妈的真是废物
哆嗦个屁啊,连根烟都点不着,我要你有什么用?”“黄厂长,刚一刚才好像
不是我抖,而是地在抖一”那人的话还没说完,黄化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去
自己废物还怨起大地来了,我一”黄化的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猛的一
晃,黄化错手不及,没有站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一我说是地在抖吧”
见到黄化被晃倒在地,那人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
“滚,还不赶紧把老子拉起来你以为地上舒服啊”黄化恨恨的骂了一
句。在属下的搀扶下,黄化有些惊异的站了起来,喃喃的问道“奇怪了,刚才是怎
么回事儿?难道是地震了?”黄化的喃喃自语刚一说完,地面又再次颤抖了起来。
这一次不像刚才那样只是突兀的一下子,这一次却是持续的,由弱而强的抖动。
妈呀真的地震了”那属下见地震了起来,惊呼了一声,宛如丧家之犬似的,抛
下黄化,像兔子般的钻了出去。
“我操你个胆小鬼,等等我”黄化怒吼了一声,赶紧蹿出了办公室,来到
了外面。而在这个时候,地面的震动已经十分的厉害了,足有六七级地震的强度。
在办公室的墙面上,一条条骇人的裂缝赫然显现,墙壁上,天花板上的水泥扑簌扑
簌的向下掉个不停,眼看着就要塌了。
黄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这才发现,整个电镀厂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工
人们纷纷惊叫着,抱头鼠窜而出,争先恐后的向厂外跑去。黄化有些惊骇的转眼向
那一栋栋厂房看去,赫然发现,不少的厂房已经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垮塌下
来。厂房里都是黄化购置不久的新机器,价值连城,黄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
就这么被埋在地下,心急如焚的一把抓住了一个从自己身边跑过的工人。双手揪着
他的衣领,目毗欲裂的吼道“混蛋,不要跑快回去抢救设备”
此时地震的级数似乎还在继续加强,大地晃动的厉害,就如同是站在一条,正
在狂风骇浪中航行的船上一般,想要站稳都特别的困难。那工人早已经是被这剧变
给吓呆了,哪儿还听黄化的命令,一边摇着头,一边将黄化给推了开,仓皇不已的
逃了出去。黄化又接连抓了几个工人,结果都是一样,在这生命危急的关头,谁还
有心思管他的破设备。
就在黄化急的a发妻抓狂的时候,猛然间,一声轰然巨响传来过来,黄化惊骇欲
绝的回头看去,却看到一间厂房,拦徐徐的垮塌下来。这厂房下全都是黄化的家
财,厂房一塌,黄化的心都要疼的碎了。“天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黄
化此时直可以用欲哭无泪来形容,望着已成废墟的厂房,痛声吼道:然而这只是开
始,他脚下的大地就好像是忽然有了生命,活过来了一般,不停的翻腾着。黄化这
一辈子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强烈的地震,内心深处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所笼罩。再
也不敢呆在这里,赶紧逃出了电镀厂。
当黄化的脚踏出电镀厂已经残破不全的大门时,黄化猛的愣住了。因为他脚下
的大地似乎一瞬间恢复了平静,是那样的踏实,平稳。而当黄化向他身后看去的时
候,整个电镀厂的范围之内,大地依旧在不停的翻滚着,就如同大海波浪中颠簸着
的小船。“这一这是怎么回事儿?”黄化将他本就少得可怜的知识梳理了个遍
也找不出一个可以解释眼前这一切的理由。
轰隆隆的响声就如同过年时的鞭炮,绵绵不断的响起,一栋栋厂房就像是商量
好了似的,一栋接着一栋,十分有秩序的一一垮塌下来。每垮塌一栋厂房,黄化的
心都要哆嗦一下,因为那意味着他的财产就如同阳光下的积雪,消散的无影无踪。
终于到了最后,黄化那让他引以为傲的办公大楼也跟着轰然倒塌,在一片尘土飞扬
之中,黄化就如同被人抽干了力气,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地颤抖着,咆哮着,就如同有一只看不见的巨大的犁在电镀厂所在的地面上
犁过一般。土壤翻卷起来,将厂房,设备一一掩埋,约莫十几分钟后,电镀厂所在
的地方成了一片平整的徒弟,原先蚤立在其上的设备和厂房,则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好像从来也没存在过似的,找不出丝毫的痕迹。“这一定是一场噩梦,一定是
的”黄化宛如发疯似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庞,想要让自己从这噩梦中清醒鸳来,得
以重新看到他的厂房,他的电镀厂。
然而这并不是噩梦,而是可怕的现实。当黄化将自己的脸拍打的几乎快要肿起
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依旧存在,而并没有消失。当电镀厂的最后一块砖头也被掩
盖在厚厚的土层下之后,咆哮震怒的大地,终于缓缓的恢复了平静。当一切尘埃落
定时,呈现在黄化面前的,是一片随时可以用来耕作的上好的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