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糊之中江儿娥感到自己好像躺在一块炙热的岩石上,她的身子不断地颠簸着,不一会儿她就醒了过来,她才发现自己在袁阳的背上。
天知道他们走了多久,现在居然快到山脉上了,只要翻过眼前这道山脉,他们就可以回到国境之内,他们就安全了。
等等,江儿娥马上想到了什么一样,她拍了拍袁阳的肩头,但是对方却无劝于衷,她这时才发现她刚刚感觉到的那种炙热居然是袁阳身上发出的温度。天啊,他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炙热呢?当人体温度太高了,会烧死自己的神经的,形成脑瘫也不是不可能,难道是他用了太多的“最后的血液”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袁阳步子沉稳而快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让人明白在这样的极高海拔的地方他居然能健步如飞,而他的呼吸却比常人更加深悠与粗长,那感觉就像他的肺活量一下子大了数倍不止。
“放下我,放下我。”
江儿娥大声地说道,袁阳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一样,这时江儿娥才发现他的步子好像,好像有点那么
??机械,对的,是机械,少了常人那种灵活,哪怕江儿娥在他身上挣扎,他也仿佛没有知觉一样,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她的脑海中一下子升了起来。她更加用力地挣扎他的双手。
“天啊!”
江儿娥双手捂住嘴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相信袁阳现在的样子,他的双眼通红,就像布了一层血红一样,她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只是象征性地跟着手势,而他脸面与呈现一种异样的潮红,用手触摸他的皮肤时,却有一种烫手的感觉,现在他的鼻子开始渗出鼻血,在他和喉咙部位发出像野兽一样啊啊噜噜地低沉嘶叫。现在江儿娥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战场那两名士兵见到袁阳的面部时为什么会落荒而逃,如果不是熟悉袁阳的话,江儿娥见到这张脸也会有多远跑多远,在这张有些扭曲发红的脸庞上映着一双猩红的双眼,任谁见了都会有一种见到传说中地狱恶魔的感觉。
如果江儿娥没有记错的话,“最后的血液”在人体中最大的剂量时5毫升,而T7们携带的针剂是10毫升,就是说一针可以救两条人命,但是袁阳居然一次性用了20毫升,天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在第七技校里的所有学员都知道如果一个将死之人用了这玩意儿还可以延长生命一个小时,如果在最危险的时候体能耗尽时,用5毫升的感觉不亚于用了最强制剂的兴奋剂,兴奋期可以达到两个到两个半小时之间,然后就是近七到十天的全身无力,当然如果多用一个量的话,普通人就会马上变成像斗鸡一样的好斗,然后一个小时后七孔流血而倒地暴毙。
应该有三四个小时了吧,江儿娥真的不能用什么来解释袁阳为什么能撑这么久,他不仅为江儿娥作了最精细的战地救护,那十分标准的伤口包扎让江儿娥怀疑这是出自一名男军人的手法?而且袁阳居然把他们所有的装备一个不落的都收拾上,而且他们武器弹药也得到了补充。真的很难明白他一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与肺活量能在这极高海拔的地域带着这么重的东西走这么久。
当然她也看到袁阳能撑这么长,但是他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妙,就像一个瓷器一样很容易就碎掉了。
对于袁阳现在这样的情况,江儿娥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潜意识,因为看他现在的情况完全已经完全丧失了一个正常人应有的反应与触感,现在的他是根据他的本能行事,在刻在他的骨子里,他的脑海最深处的本能,打扫战场,救护伤员,补充弹药,回到家乡,这一切一切的行为都要他脑海最深最根本的记忆与反应。
也许他能活到现在,根本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了,如果不是他那十分出色的体能基地,如果不是从小具有遇强则更强的坚强意志,如果说袁阳早就倒毙了的话,江儿娥也深信不疑,但是现在他,真的好碎弱,看到这里,江儿娥心里不由一痛。
看到天色渐渐地要暗了下来,现在他们必须找到过夜的地方才行,不然晚间还没有冲过山脉,就会被冻死。很快江儿娥牵着袁阳的手就打到了一处满是冰层的洞穴,虽然洞不大,但是能防风就行了,找好地方后,江儿娥就开始搭建防赛帐篷,她在整理装备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袁阳居然还收集了不少的电池和氧气瓶,有了这些电池,到了晚上他们可以给单兵取暖器供电,撑一个晚上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当一个人身体处于暴走的时候,想让他完全停止下来十分困难,就像让吸了毒的人马上像正常人一样的处事,那可能么?特别是战场上那种血腥十分,你死我活的时候,一旦吸入兴奋剂就会处于完全嗜血的状态,根本停不下来,天知道,地晓得袁阳是怎样硬生生的停止那种杀戮与暴虐的**,然后专心地打扫战场,为伤员包扎,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行走,他要带着她回家。
当安扎好后,袁阳一动也不动,睁着他那猩红无神的双眼定定,如果不是他还在呼吸的话,江儿娥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
??我
??好???痛???苦。”
袁阳用那沙哑而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道,那感觉仿佛在他身内有什么东西在嘶咬他一样,在淡黄色的LED灯下他面部的肌肉轻微颤抖。
当他说痛苦的时候,那一定是常人已经早已无法忍受了,在江儿娥的记忆中,袁阳在九岁的那个夏天和张小龙三人大打出手,身上全是血,衣服上全是窟窿时,他也没有吱过一声,但是现在,他能感觉的那种痛苦,江儿娥真的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痛苦,让这世上最坚强的男人也会忍受不住。
可是,现在能怎样帮他呢?江儿娥真的不知道,因为“最后的血液”本身就是一剂最好的解药,当然它也最毒的毒药,在T7的历史上有许多士兵在生命最后救援无望,战事吃紧时的关头服用了“最后的血液”然后他们的能力成倍的爆发,在面对敌人时,他们的能力达到平时完全不可想象的力量,有的甚至中弹了都没有感觉,甚至一些人力量大到可以生生撕裂敌人,而他们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久之后暴毙而亡。江儿娥一时之间真的不敢相象如果他一下子牺牲了,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当她看到袁阳像不败战神一样冲出来的时候,她知道他那瞬间的影像将存于她的脑海到永恒。
那是爱情?还是类似爱情一样的东西?虽然她有“大地之母”的号称,虽然她有心理学和医学硕士的职称,但是对于爱情?她还真没有体会过,虽然学校里有一些男教官给她有意无意的暗示,或者表白,但是她的心却从来没有为谁而心动过,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什么充实了,而这东西来得那么快,却要走得那么急。
她想尽所有办法,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啊,一种无助感涌上她的心头。
这时袁阳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发抖,他的嘴里发出一种类似动物一样低声咆哮。
“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江儿娥抱住袁阳的身子,感受着他因为痛苦而发出的颤抖。
袁阳的身子在江儿娥的怀里渐渐地没有颤动得那么厉害了,但是江儿娥感觉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的呼吸越来越深,他突然紧紧地抱住的江儿娥的身子,身子不住地扭动,好像在挣扎什么样,这时他感到了江儿脸的脸蛋,仿佛找到了什么倾泄一样,他张嘴一下子吻到江儿娥的双唇。
面对这绝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在训练场上和战场上有着“大地之母”称号的江儿娥挣扎了几下后就放弃了,因为袁阳的力量太霸道,太炙热,她下意识地去想反抗却怎样用不上力气,而根本不懂接吻的两人,江儿娥只感觉原来接吻时,要么是牙齿碰上了牙齿,要么是嘴唇对上了牙齿,面对袁阳虽然不得道,但绝对执着与炙热的吻,江儿娥甚至想到如果不是帐篷里有压缩氧气的话地,她会不会被袁阳这样密不透风的攻击而因为缺氧而窒息。
当袁阳那双手解开防寒衣的拉链时,江儿娥甚至都没有觉察道,那双带着炙热体温的手伸入她的服装,攻上她的胸部时,然后无师自通的揉捏时,江儿娥一个激灵就要使出绝对能把人一嘴牙齿打掉的肘击,但是她看到袁阳那张迷离的脸庞时,生生的止住了。
哦,对了,我们的袁阳虽然是第一次,但是从小深受《花花公子》,《*》这类杂志的“熏陶”与“毒害”,怎么会不知道该干什么。当他那活儿慢慢放入一个温暖而湿润的地方时,两人同时发出一个代表男人的舒愉,女人第一次痛苦的“嗯”。
而海拔六千米的高度,人类是根本无法长时间的生存的,更何况从事什么活动的,而袁阳在不知不觉的情况创造一项估计前无古人的高度活动。
对,的确是一项史上最高的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