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是个什么性子?八个字,足以形容,那就是、睚眦必报,从不吃亏……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
唔,或许是、谁都没惹我,谁惹急我我咬谁!
好吧,有时候,秦杨就是个疯狗的性子……
这不,这会儿压根就没那尊老爱幼的良善之心,他见这东西眼含杀机,自己已经成了对方的仇人,这种人,不能留,否则,若日后给其机会,指不定就会因为这时的一个心软,而吃了大亏。
秦杨也动了杀心了,回头给晴天使了个眼色!
“等等!”
老道士发现了秦杨的举动,他人老成精,知道秦杨是在给晴天发着怎样一个信号,他额头见了汗,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在硬撑着了,面子?面子有命大么?命没了,这几百年的修为喂狗去?
“呼!”老道士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先忍着,等人都回来了,再跟这小子算总帐,于是乎,竟是不要老脸了,挤出一个笑脸儿,道:“那个,小兄弟,咱们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而已,哦,不打不相识嘛,相识了,就是朋友了嘛。”
秦杨打心眼里鄙夷的这老东西,哪怕,他知道大多数修真都这态度,面临死亡时,甚至比个凡人还是不如。
为什么这么说?
原因是,经过秦杨对大多数修真的了解,用四个字,那就足以形容,是啥?自私自利!
究其原因,无外乎就是认为自己死了就是赔大了,而之所以如此认为,便是认为自己修行这般,实属不易,留着命,便可逍遥人间,若死了,那连下辈子都没了,都亏啊。
在这一点上,秦杨则更佩服那些邪修!
原因是,他认识的修士不多,但也不少,他懂得看人,便能看出大多数所谓的正道修士都极为惜命,反之那些邪道修士呢?就比如魔音宗的梦梦,在她眼中,秦杨就看到过贪生怕死什么的……
当然了,秦杨倒也不至于非杀了老道士不可,刚才动手,无非就是气不过一个老东西欺负他的妞儿,哪怕……还没真正动手,仅仅是感觉到了要动手。
秦杨好似狗脸一般,说变就变,这不,再不似方才那般面的杀机了,反之,还笑意盈盈,道:“对,不打不相识,咱们……嗯,就朋友了。”
老道士神情一滞,是了,这小子,到底啥意思啊?
得,他是看不懂秦杨,更猜不透秦杨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为了争取一些时间,他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松了口气,道:“对对,朋友嘛,朋友之间就该以诚相待,互相帮助嘛。”
秦杨心里暗笑,有意思,这老东西,还挺会配合的。
果不其然,秦杨所想,还真就对了!
老道士清了下嗓子,道:“罗烈啊,我了解一些,唔,实话实说,绝对是个狠角色,还出了名儿的亦正亦邪,谁也看不透他到底心向哪一方,至于他的为人……嗯,这个不好说,原因便是他很少出门,几乎没有朋友,据我们聚仙观掌握关于他的信息,这一百年内,他仅仅离开白河城三次,且每一次,都没超过三天,而自打他住进白河城至今两百六十余年中,一次都没有过他人去过他的宅邸,前去拜访的倒是不少,但他仅仅允许过两人入内!”
说着,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仔细的想了下,貌似很尽力的补充道:“总之,对于他,我个人感觉很邪性,与他做朋友,不合适,与其做敌人,最好……不要。”
秦杨听他说完,明白了,又糊涂了,皱眉道:“这话怎么个讲法儿?”
老道士苦笑道:“都说了这人很邪性了,试问,与一个任何方面都‘不确定’的存在为敌,且名头还不小,能合适么?”
哦,秦杨明白了,感情,这老道士是在隐晦的告诉他,那罗烈,极有可能是隐藏了真实修为,实际上,修为绝对高的离谱!
秦杨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只是偶然在污泥城得知了罗烈便是伤了他妞儿的火修士,不报这个仇,又着实心里憋屈,唔,不行,还是不能忍……
“那据你们估算,罗烈的真是修为到底为何?”
老道士道:“他表现出来的修为为洞虚中期,但据我们从他在一次‘冒死’灭了半个宗门后,我们估计,他的真实实力,至少在大乘中期左右!”
“什么?”
惊声的是左丘伊人。
她为什么如此吃惊?
好吧,要知道,她师尊身为当家昆仑女峰之主,修为不过也就是大乘初期而已,而当今的昆仑宗主,不过也就是如此而已,可就是这样的修为,完全就是凌驾于个大宗门的宗主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昆仑的当权者很弱小,昆仑毕竟乃是正道第一宗,那些“退下去”的前辈,实则渡劫期的都有好几个呢。
只是话得说回来,就当今修真界这操性,大乘期,别说是二流了,就算是一般的一流宗门,也不见得能培养的出来,甚至乎,左丘伊人听其师尊说过,很多宗门,最大的依仗,便是隐居于幕后的大乘期前辈!
而罗烈呢?
左丘伊人早就听说过这个家伙的传闻,火烈与左丘玉清算是同辈,年纪,应该比左丘玉清还要小上几岁,左丘伊人的师尊天资极好,传闻罗烈却是一般,罗烈所在的火云门早已不在,没了宗门的支持,昆仑依旧,哪怕是修真物资匮乏,却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这样一对比……
什么都不如自己师尊的罗烈,难道真的比师尊还要强?
对于左丘伊人的吃惊,秦杨可以理解,但秦杨却压根就不吃惊,毕竟,他打小就在底层生存,很清楚“低调做人”的必要性,左丘伊人不理解,那是因为她出身名门,不了解世间的险恶,不明白什么叫太招摇,没依靠,便很容易被嫉妒者扼杀于摇篮洞中的道理。
对于罗烈,秦杨的兴趣更浓了!
秦杨握住了左丘伊人的小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
左丘伊人小脸一热,嗯,还是不习惯秦杨摸自己小手,还这么用力……
随后,老道士还是把罗烈的住址告诉了秦杨,临走时,特意告诉秦杨,他叫“墨尔本”!
秦杨汗了就,麻痹的,起个城市名儿,还是外国的,要这么崇洋媚外吗?
秦杨没发现的是,当老道士墨尔本微笑着,告之其自己姓名时,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一道寒光,而这个名字,说是告诉他,又像是向秦杨递了一张“死亡通知单”。
秦杨真就没发现?真就没!
不过却被敏锐的晴天发现了,只是晴天并没有马上动作,她当时笑了下,笑的很可爱,若秦杨看到,便能猜出其肯定在想着……这回,又有好玩儿的了。
白河城,很大,一点都不次于华夏当今的“大县城”,这没什么?不,看似如此,实则不能这么看问题。
要知道,这里完全就是以“古式”为基础的。
就好似当初的盛唐首都长安吧,当初全世界第一辉煌壮丽的城市,据说占地极大,可是呢,放到现在,能和谁比?三线城市?四线城市?还是县级市?
秦杨喜欢读历史,所以对此了解一些,问伊人这座城市建立于什么时期,伊人直接回答秦杨,说是宋元中间的某个时期,一听之后,秦杨更是点头了。
可不是,那个时候才多少人口?所谓大城,估摸着就算是当时的首都,也不见得比这里还辉煌吧?
辉煌,就是残破,哪都有浮华的一面。
秦杨一向这样认为,事实上秦杨很快就在白河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不,他按照老道士墨尔本给出的路线,一路前行,期间就看到了此城的贫民区,拐个弯儿,就见到了此城的豪宅区,那对比,简直没法儿比,贫民区最好的房子,甚至都不如豪宅区住宅外,最烂的一个门房儿。
很快,秦杨找到了罗烈的住宅。
嗯,很醒目,与老道士墨尔描述的一样,罗烈的府邸,正门上方,仅仅挂着一个黑框、白底儿,通红的一个“火”字!
再就是,四周围墙,门啊什么的,从外面看,都是猩红猩红的……很是惹眼,乍眼一看,有点像是火焰缭绕,又有那么点见到血池的渗人感觉,总而言之,比之其他的豪宅,罗烈这里,还真就装修的太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