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掩饰
西京路恬子坊，杨广站在一栋古香古色的别致建筑前，打量着这里的招牌，这栋三层建筑叫做灵石斋，名字很是特别，经营范围也是特别，这里就是中海数一数二的可以赌石的店铺。
时值周五，灵石斋中的顾客也是不少，不少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块，端详着面前的石头，这些貌不起眼的石头就是出产翡翠的原石了，而赌石就是通过经验来分辨石头内有没有翡翠，有着很大的赌性。
所谓的一刀穷一刀富，只是这句赌石行业中相当有名的句子就知道这一行的危险了。
自从那部疯狂的石头之后，很多人都知道了翡翠这种东西，再加上经常有传言某某人赌石几万块赚了几百万上千万的传言，也吸引了更多的人加入了这个行当，毕竟赌石也很有赌博的感觉啊，再加上暴富这种词语，在这个物质社会对人们的吸引力可想而知会有多大。
如今各个城市之中恐怕最不缺的就是赌石店了，只不过如今假冒伪劣商品太多，就连翡翠原石这种势头都有些作假，一些声誉很好的赌石店，自然也就更受欢迎了。就像是杨广眼前的这个灵石斋。
灵石斋这里不只是没有听说过有造假什么的，并且这里的老板人脉很强，可以直接从缅甸拿货，使得这里的原石质量很高，也就吸引了更多的爱好者前来。毕竟原石的表现越好，出翡翠的希望也越大啊。
而寻常街边小店进行的赌石活动，不过都是一些最差的公斤料，这样的料子出翡翠的希望太小了，虽然有撞大运的，但是比照一下几率就会发现这比天上掉馅饼也大不了多少。
关于翡翠，关于赌石，有着很多的说道，杨广也不过是囫囵吞枣的了解一下罢了，说实话，对于赌石什么的，甚至对于翡翠，他的兴趣都不算很大，只不过赌石这种行为却给他提供了一个合理的致富途径，所以他来了。
走进灵石斋，杨广四下打量着，注意到不少人都打着强光手电，有的还朝着石头上泼水，有的则是抱着石头朝着后面走去，杨广对这样的场面倒是很感兴趣，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赌石。听着周围人说着各种各样的术语，什么老坑新坑，什么黑乌砂新厂什么的，听着人们讨论翡翠种水还有什么裂绺，倒也是很有意思。
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朝着杨广客气的招呼了一声，虽然杨广穿着打扮一般，但对方态度还算是不错，主要是给杨广指点了一下灵石斋的分布，毕竟翡翠原石的价格根据外在表现有着很大的差异，位置也不相同。
还有就是全赌石和半赌石的分布，全赌石就是原石完全没有经过切割，赌性最大。而半赌石就是在原石上磨出一个窗口来，可以了解内部一些情况。一般都是在表现最好的地方开窗，如果有翡翠的话，自然价格大涨。
但其中依然有着一定的悬念，毕竟内部表现如何，谁也不清楚。
服务员讲完之后，就直接退到了一边，毕竟杨广看上去更像是来凑热闹的，这一类人也很多，毕竟如今赌石可是很火热的，很多人都好奇前来参观，哪怕了解的很是片面，或者完全当成一种消遣。
杨广就如同来参观的一样，在各处随意的打量着，灵石斋的二楼和三楼是翡翠成品，一楼以及后面的院落则是进行赌石的地方，甚至宽敞的后院还可以现场切石，切石的时候总是会吸引很多人。
杨广到了没多久之后，就到了后面观看切石，周围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原石主人的紧张期待就别提了，周围观众的神情也都是极为的关切。但赌涨的毕竟只是少数，更多还是满脸的沮丧甚至是恼怒。
赌涨的自然是欢欣鼓舞了，观众也是极为的羡慕。赌输的人有的丧气，也有的人很是坦然，本就是来玩耍的，倒是看得开。总之这个场面也算得上是一种众生相了吧？！
不过在这种氛围下，还真的是很让人沉浸其中的，哪怕杨广很清醒，却也不自禁的投入了注意力。
看了一阵之后，杨广也准备开始了，毕竟他是来给铁匠铺的能力找个合理的赚钱途径而不是看热闹的。
当下杨广就在院落中摆放的原石中看了起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全赌石，而且是那种表象不好，价格比较便宜的，不少都是按照公斤算钱，当然，虽然便宜，但真正说起来也没有便宜到哪里去。
杨广来之前也是像模像样的准备了强光手电放大镜，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开始挑选起来，不过杨广挑选原石根本没有依照什么场区石纹之类的说法，而是简单的通过手掌接触那些赌石，而且每一块石头看过去的速度都很快。这让周围一些人看着不禁摇摇头，少不得被鄙视成外行。
特别是一位花孔雀般男青年，他正朝着身边几个女性同伴宣扬自己渊博的赌石成绩以及战绩，他讲话倒是很有技巧，先是说明赌石的风险，什么有人直接输掉了房子，输掉了所有积蓄什么的，之后再装作不经意的提及自己赌石时的风险，最终达到提升自己风采的目的。
这位倒是没有很直接的鄙视杨广，只是指点了一下，说类似这个人，一看就是外行，这样的情况下，最忌胡乱出手，刚开始要多看多问才能真正入行云云。
呃，杨广确实是个外行，虽然赌石的知识也看了一些，但却也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对于赌石竟然有着那么多的花样那么多的经验，他也很是有些无语的，给他的感觉和大学时让他头疼的高数都差不多了。
他也没有在意别人的言语，毕竟杨广自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这时候杨广也是在实验，看看能不能将自己的铁匠铺能力用在赌石上，毕竟要给自己找个合理的收入途径，好歹也要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啊，不然也是容易露馅的。对这个方面，杨广也有了一定的设想。
不过主要是针对半赌料的，如今他想要看看对全赌料是不是也有着效果，如今铁匠铺的能力之中，能够应用到赌石上的也就是分解了，分解矿物可以得到能量，而只需要接触一下，杨广就知道可以分解成多少能量。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笃定自己的能力可以应用到开窗的半赌料上，主要是那些已经显示出翡翠的半赌料。
虽然其中也有着很多的缺陷，比如说因为翡翠种水对能量没有影响的关系，不好确定翡翠的品质。虽然半赌料已经可以通过窗口判断种水什么的，但是内部是不是会有变化，谁也不知道，而商人自然按照好的方向开价了。
还有就是翡翠内部如果有裂有绺的话，对于价值也有着很大的影响，但是这些对于能量获取却没有影响，这也会误导杨广的判断，还有就是分解只对自己接触的那一部分有感应，如果内部有着没有连接在一起的翡翠玉肉的话，可能被忽略，以及内部翡翠玉肉如果形状比较特别可能价值也会大打折扣，但分解依然不能判断出来。
尽管有着如此缺陷，但相比别人只能靠着经验判断，杨广的优势已经足够大了，赌赢的几率也不小。而且能够光明正大的为自己收入作为掩饰，这已经很不错了。
甚至赌赢赌输的关系都不大，毕竟他真正的收入来源并不是通过赌石。
只不过杨广有些不知足，想要看看全赌料是不是能够应用。
虽然杨广查看石头的动作很快，但这么大院落原石太多了，花费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看完，不过这时候的杨广已经有了发现，可以说原石的石皮对于分解的阻碍很大，大多数都没有办法判断，但如果翡翠玉肉比较接近表层的话，倒是可以让杨广感应到，可以说这种判断办法，缺陷依然很大。
只不过全赌料相对而言比较便宜，这个办法倒也是可行，而且能够更好的掩饰杨广的收入。当下杨广将之前有所感应的原石记下，并且继续查看着，最终将院落内的全赌石看过之后，已经过了很久。
杨广不禁摇摇头，分解这种能力应对全赌料的效果实在不怎么好，这么多的原石中，有所感应的极少，这么多的原石肯定不可能就那么几个有翡翠的，肯定是比较接近内部，没有让杨广感应出来罢了。
期间还有人主动和杨广搭话，倒不是他多么的英俊，而是一些外行相遇的时候，或许也有一种同志哥的感觉，其中就有之前那个打扮的犹如花孔雀般的青年的朋友。
只不过杨广对于这些交流什么赌石知识的事情不感兴趣，三言不搭两语的，人家也就不理会杨广了。甚至被杨广冷落，少不得要鄙视杨广一番，什么装叉之类的。那位花孔雀来安慰，少不得偷偷鄙夷杨广一下，来讨好那位身材很不错的小美女。
杨广没有在意那些，直接将感应出能量较多的三颗原石挑选了出来，还没忘记随便挑选了两颗作为掩饰。也没有理会那位花孔雀对他选取的石头不屑的样子。四下看了看，切割机那边还有人在切石，气氛很火热。
目光扫过，除了站在周围的几个精悍的保安之外，也看到了服务员。
当下杨广招呼一声，顿时那个服务员跑了过来，开始查看这五颗石头，哪怕是全赌料的价格也是不同的，这五颗原石，杨广花费了四万多，这里倒是可以刷卡，省了很多的麻烦。
没有急着切石，让服务员帮忙看管一下这些原石之后。将那个花孔雀和他的同伴‘败家子’之类的嘀咕丢到脑后，杨广转而去看半赌料，一般半赌料都是表现比较不错的，只看放置的位置就看得出不同来。
不少半赌料都是放在架子上的，其中一些表现比较好的料子边上也都围着不少人在观看研究，特别是其中一块西瓜大小的原石，开出的窗出现的可是高冰种苹果绿，
而且其他的外在表现比如什么蟒带松花什么的都很优秀，自然吸引了很多人关注，只不过这样好表现的半赌料的价格也是非同一般，看了看上面的标价，杨广也是咋舌，他那点本钱连一小块都买不下，估计这也是很多人意动却没有出手的缘故吧。
不只是因为本钱问题，能够通过合成能力带来高品质翡翠，对于这样价格高风险大的赌石杨广自然不感兴趣了。当下开始看起其他的半赌料来，手指在开窗的位置接触一下，脑海中就有了回馈，不说其他，根据能量多寡，杨广大体可以判断一下大小，可以说赌赢的几率已经很高了……
看过一阵之后，感觉身体有些发僵，连忙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时候杨广才感觉肚子饿了，都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四下看了看，却发现这里的服务员还可以帮忙订餐，当下叫过服务员，让他帮忙订份饭，吃过之后，休息了一会儿，看了看切石的情况，杨广才继续观察起来。
到了下午四点钟左右，杨广终于看的差不多了，其实灵石斋中还有着不少的原石，但这个时候的杨广已经有些疲倦了，反正时间还有的是，以后慢慢再看就是了。依然是叫做服务员，挑选出了三块半赌料。
这三块半赌料可就不按照公斤算了，而是直接有定价，三块料子比起之前五块全赌料可要小很多，但价格却是高的太多了，花了四十二万将这三块料子拿到手，算起来，今天可是花了将近五十万了。
可以说类似这样的花费已经不小了，服务员还主动给打了个折，虽然折扣很小，但也是那么个意思。而且杨广也看到了服务员眼中的诧异，毕竟杨广衣着打扮普普通通，真看不出来这么大方。
倒是也有顾客注意到了杨广，一些比较懂行的人看着杨广就如同败家子一般，在这样的赌石店外行有很多，这没什么，但是外行还大笔砸钱的就让人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