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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师颂》作为流传有绪的章草墨迹的确曾有两本存世,这是史书上都有明确记载的,学术界公认的事实。雅文言情
故宫收藏的这卷出师颂,又被称为“绍兴本”。
绍兴本《出师颂》无名款,而其上鉴藏印记共有22方。包括唐太平公主梵文印“三藐母驮”,唐邵王李约“约”和“邵约之印”,唐中书侍郎王涯“永存珍秘”,以及清内府“乾隆御览之宝”、“石渠宝笈”、“乐寿堂鉴藏宝”、“乾隆鉴赏”、“三希堂精鉴玺”、“宜子孙”诸玺。
在这些钤印中,有宋高宗“绍”、“兴”联珠印、宋内府“书印”和“内府秘书之印”再加上米友仁的题跋确定其为“隋贤人书”,所以将其称为“绍兴本”。
绍兴本流传有序,加上曾经被乾隆收藏入三希堂,所以一直以来名气都非常大。而另一本“宣和本”相对来说,知道的人就比较少了。
但是,名气大的并不代表其价值就一定高。
“宣和本”也曾经被宋代宫廷收藏,史书上记载的这位鉴赏者名气可比宋高宗赵构、乾隆、米友仁这些人大多了。
他就是历史上唯一真正拥有较高的艺术涵养和绘画才能,并真正称得上“画家”的皇帝——宋徽宗。
虽然宋徽宗这位北宋的亡国之君,在历史上的名声不太好听,但他在书画上的造诣却是为世人公认的。雅文言情
“宣和本”《出师颂》入藏宣和内府,有宋徽宗标题的“征西司马索靖书”及“宣和”瓢印。虽然也曾有人认为这卷出师颂的作者是南梁萧子云,但在北宋《宣和书谱》、明代文嘉《钤山堂书画记》、清代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汇考》等书著录时均认定其作者是西晋索靖真迹。
这卷宣和本《出师颂》按照史籍记载,自北宋入宣和内府后,百余年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偶有现世旋即又隐,后来据说在明代落到了权臣严嵩之手,入清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
“宣和本”曾刻入过董其昌《戏鸿堂帖》,王肯堂的《泼墨斋帖》亦曾摹刻,今仅存法帖拓本。
一般来说,学术界凭着法帖拓本和史籍记载认为“宣和本”是索靖真迹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只是没有实物可供研究鉴定,这些推测和假设也没什么依据。
“关总……这《出师颂》现在在什么地方?”田震寰在经历了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刻迫不及待地对关毅问道。
关毅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在那边有个单独的展室,田老师请跟我来……”
“宣和本《出师颂》的书写字体属于典型的比较古老的章草字体。据史籍记载,章草体在西汉时候已经出现,至东汉趋于成熟。这种书法的代表人物有‘草圣’张芝,《急就章》的作者‘书圣’皇象,以及西晋的索靖。索靖是张芝姐姐的孙子,继承了张芝的衣钵……”
走进这间单独的展室,一进门就听到了一个柔美的嗓音在讲述着作品的介绍。
田震寰朝前面看了看,只见一个全息3D的汉服女子站在展室中央的一个玻璃展台旁边,玻璃展台外围了一圈人,一个个聚精会神地听着讲解。
有些人在看玻璃展台里面的实物,还有些人则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侧墙上的大屏幕。大屏幕上展现出来的正是《出师颂》的近景画面。
田震寰抬头看着那大屏幕上的画面,那一个个用笔朴质古雅,笔随势转,平淡简约的文字,结构随意洒脱,表现出一种轻松自如、信手拈来的自由状态。
“相传章草体最初源于古代的军文,行军打仗,消息传递都是十万火急,不便于在行伍中运用工整华丽的隶书书写传递,于是便出现了这种既简又便的章草。其实,章草就是隶书的一种快写,它是汉字在演变过程中的产物,也是汉字在演变过程中的一次飞跃……”
听着那位虚拟的解说员的解说词,田震寰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即往前走过去。走到近前的时候,却被一圈围栏挡住了。
这不锈钢的围栏距离展台还有一米多的距离,看到田震寰靠得太近,围栏里面的一个年轻人立刻往前迈了一步小声提示道:“先生,请往后退……”
“把围栏打开!”就在这时关毅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他一边说一边走到田震寰身边笑着说道,“田老师,想要凑近点看,那是没问题的!”
他这么一说,那守卫立刻分开两边的人群,将围栏打开,关毅和陪着田震寰和楚秀棠一起走了进去,随后还放进了三位记者。
“把这玻璃罩子拿下来吧!”关毅说了一声之后,就和张崃还有两名守卫一起将盖在出师颂上的玻璃罩也拿开了。
看到他这个举动,田震寰立即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手套,还有一个放大镜……
田震寰审鉴这卷出师颂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一边看,还一边掏出手机,调阅出里面的一些图片,对照着图片中的一些印鉴、署名……审视着这卷出师颂上一些相同的细节。
过了好久之后,他有些激动地收起了放大镜,用一种非常肯定的口吻说道:“这就是宣和本的出师颂!是真迹无疑……”
虽然田震寰并没有确定这卷出师颂的作者是谁,但他既然已经承认了这是“宣和本”的《出师颂》真迹,那也已经足够了。《出师颂》到底是谁写的,这结论可不是那么容易下的。
听到田震寰的话,在一旁已经好久都没开口的楚秀棠心有不甘地问道:“师兄……这宣和本失传数百年……有没有可能是后人仿造的?”
相比起绍兴本来说,宣和本的出师颂,最大的问题就是“传承有序”这四个字。虽然史籍上时有记载,但其真正现世的时间并不多。特别是入清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
楚秀棠这么问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