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的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一方面,自己刚刚偷了那么多元气,是兴奋的。
另一方面,肖俊担心清虚子会不会发现自己的动作,等会儿找自己的麻烦。
正犹豫着该找个什么借口先逃离这里的时候,清虚子那边已经恢复了平静。
“呼……”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清虚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双拳握紧,猛地朝着右侧挥出一拳,顿时发出一声猛烈的呼啸声。不懂拳术的清虚子,这一拳竟也发挥出了不弱于世界拳王全力一击的威力。
“哈哈哈,我的内伤终于被治好了,完全被治好了。”
清虚子仰天长啸,声音中说不出的兴奋。
马小亮看呆了。
马天成也看呆了。
“老乔,你怎么变的这么年轻了?”
过了好半天,马天成才从惊讶中恢复了过来,对清虚子问道。
“怎么了?我有什么变化么?”
清虚子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皮肤变得光滑了不少,抽出软剑,把剑身当镜子照着一看,清虚子也被自己的样子惊住了。
原本八十多岁,看起来半只脚都进棺材的老人,现在看起来好像还不到六十岁。
这个变化真是太大了。
“大概是因为紫噬毒素在体内,阻挡了元气的正常流通,所以导致你显得比较衰老,现在都你才应该是正常的样子。”
练出内力的人,第二步就是冲击穴位,然后吸引元气入体,这个过程中,元气自然也会对练武之人的身体进行改善。
听到肖俊的话,清虚子这才记起,就是眼前这人,治好了自己二十年都没有治好的内伤,顿时鞠身行了一礼,道:“多谢肖神医救命之恩,清虚子无以为报,愿将自创的流云十六式剑法赠与神医,望笑纳。”
清虚子早年是武当山上的道士,但是后来因为要寻找治疗内伤的方法,成为了游方道士。
这流云十六式剑法,是清虚子在游历时观看云游所自创的剑法,传给肖俊倒是不存在偷师的问题。
“这个,不太好吧?”
肖俊刚偷了人家那么多元气,再要人剑法的话,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清虚子还以为肖俊是怕被武当山当偷师者追杀,顿时笑着解释道:“没关系,这是老道我自创的剑法,愿意交给谁就交给谁,不碍事的。”
肖俊听的迷迷糊糊,不过他也不问,现在他关心的是,清虚子到底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元气比以前少了。
这点很重要,
关系到肖俊以后敢不敢从其他武林中人体内偷元气的问题。
“那个,清虚子前辈,说实话,因为我太年轻,体内的元气量严重不足,刚刚给你治疗的时候,元气几乎消耗殆尽,依旧无法将你体内的紫噬剧毒完全清楚,所以,治疗过程中可能对你的元气造成了一定的消耗,您就没有什么感觉吗?”
肖俊满心忐忑的等着清虚子的回答。
清虚子闻言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睛,打坐在地上。静心的感受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长出一口气,睁眼站了起来。
呵呵一笑道:“好像是少了一点什么,不过没什么大碍,相比起紫噬对我的伤害,少一些元气也算不得什么。”
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元气少了有七八分之一之多。
肖俊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元气的神秘程度。
就算以清虚子的能耐,修炼了这么多年,都搞不懂自己体内到底有多少元气,甚至自己不说,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现自己体内的元气少了一些,可见这元气对于自己这个世界的人,真的是很难理解的存在。
事实上,所谓引导术,其实应该叫诱导术更为贴切。用引诱的方法,让元气进入人的体内,而整个过程中,修炼引导术的人,除了能感觉到有些元气入体带来的燥热感外,根本就不知道元气什么的去了哪里。所以现在的武林人士都不说自己是修炼引导术,而只说修炼内力,因为他们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内力被精练,变得威力更大了。除此之外,对元气反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中午。
马家老宅里。
肖俊,马小亮,清虚子,以及马天成老爷子四个人,坐在三层院落里,共进午餐。
“肖神医,您尝尝这个兰花熊掌,做这道菜的许师傅可是曾经做过国宴的主厨,厨艺在国内绝对是排在前十的人物。”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肖兄弟,你来尝尝这,从泰国罗兰岩山采来的纯正血燕窝,对身体可是大补啊。”
“哦?大补,我喜欢。”
“还有这个至尊茅台,这可不是那些几千块钱一瓶的烂大街货,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从酒厂内部摘下来的,我这就一瓶存货,今天正好拿出来,跟肖神医一起分享一下。”
“这个,我酒量可不行,少来点,少来点。”
餐桌虽小,每样菜品却都价值不菲。
一小时之前,肖俊还是作为马小亮的朋友身份,来见一下老爷子,一小时之后的现在,肖俊的身份就变成了清虚子的恩人,马天成的忘年之交,整个饭桌上,都在围绕着肖俊在转,反倒是马小亮,想插句话都有些插不上。
几个人推杯换盏,酒足饭饱之后,一桌子菜还剩下大半。
没办法,好东西太多了。哪怕一个菜夹一筷子,一圈下来也吃的差不多了。
“太,太,太浪费了,这些菜你们还……要不要?不要我可打包了。”
肖俊酒量实在太差,才喝了半杯就开始发飘,此时眼神飘忽,大着舌头胡说道。
马天成喝的脸通红,哈哈大笑道:“肖兄弟要是想吃,走时候带一些回去就好,我这边好东西没有,这些吃喝的东西还是有不少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当真了哈,别,到时候说话不算话。”
肖俊指着马天成,眼都快反成全白的了。
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撑不住了,一头扎到了桌子底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