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再坚持十分钟,她们肯定会跑回来跟我回去,吴巨才心里想,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自信。
但吴巨才这次想错了,两姐妹在等待吴巨才回头,而且她们此刻比任何时候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十分钟很快过去。
吴巨才停下脚步,回头。心想,行,俩丫头片子有骨气,这回你们又赢了!然后是一路狂追。
河西太郎可是野外生存的高手,这一路追来,都是他的主意。这会儿,几个人正听着他的指挥。
“大队长,下面安排好人手,以防他们下山,要多安排一些人。”河西太郎在保安队长画的草图上比比划划地说着。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派人蹲守,这样,我们搜索的面积就会减少,就会很快找到他们。”河西太郎继续胸有成竹地比划着。
“我们从这里追,凭着我多年的经验,他们肯定会从这个地方走,如果没有女孩我不敢这样说,不过,他们现在有两个女孩,我肯定是这路没错!”河西太郎啪啪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因为他注意到,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一种崇拜,这促使他更加变本加厉地炫耀。
可用兴师动众来形容吴巨才他们的对手,装备和给养不用说,就凭这几个人,河西太郎、尾泽豪、江太郎、保安队长、瘦猴,哪个也不是善茬子,可见这伙人的决心与谨慎。
如果说吴巨才他们的优势,那就是勇气和功夫,年轻人勇气可嘉。因为急于赶路,三本慧子和大板英爱再也不骄里娇气地喊累,甚至胳膊腿上划出了血口子也不喊痛,真有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此情此景,吴巨才跟在她们两个后面,都禁不住想乐。
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河西太郎他们还是抄了近路,潜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危险已经迫在眉睫。看准时机,三本慧子和大板英爱两人刚刚过去,保安队长从草丛里跃起,碗口粗细的木棒,朝着吴巨才的后脑恶狠狠地砸下去。其它几个人扑向了三本慧子和大板英爱。
连惨叫都没有,吴巨才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躺下的瞬间,他回头看到了郑队长那张狰狞的脸、扭曲的脸、得意忘形的脸。
三本慧子和大板英爱很快束手就擒。为了防止逃跑,河西太郎一伙把她们两个绑起来。
“老哥,真有你的,不愧是老猎手,哈哈哈!”郑队长向河西太郎竖起大拇指。
河西太郎从腰里掏出酒壶,咕咚咚喝了两口,看都没看保安队长一眼,显然的鄙视。
“啧啧,这俩丫头,看着老子就想回到年轻时代,想犯罪!”江太郎一脸的龌蹉,前后左右地打量着三本慧子和大板英爱。
“老弟,别急,等回去报告了老板和之后,把她两个送到酒吧,陪你喝酒、唱歌……哈哈哈,怎样?”保安队长揶揄着江太郎。
河西太郎一伙得意忘形,尽情说笑,三本慧子和大板英爱又气又急,而此刻,躺在地上的吴巨才,短暂的昏迷之后,也渐渐的苏醒,确切地说,是在某种召唤下苏醒。
躺在地上的吴巨才,感觉身上的血液好像都要被抽干,身体仿佛都要被抽空,轻飘飘,毫无依靠,他想起了意念咒,于是他看到了天使,挥舞着翅膀,每挥动一下翅膀,都滑落漫天的星星,闪着光,进入他的身体,武者的力量、军人的刚毅、仙人的洒脱、智者的不羁…….统统融入他的身体,然后,天使挥舞着翅膀飞走。
“起来,去战胜那些狂妄无知的家伙!”这是天使最后留下的话。
一个屌丝青年就要从血泊中跃起……天使就是用来整治恶魔的,这句话说的没错。吴巨才轻轻发力,感觉身轻如燕,拔地而起。
从后面一把抓起保镖队长,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轻松自如,一挥手,扔下五六米深的山沟。
只听:妈呀,哎呀,咕咚。人就淹没在荒草凄凄中。
河西太郎见势不妙,抬起冲锋枪就射,可惜还是慢了半拍。咔吧一声,冲锋枪已断为两截,河西太郎原本得意的笑容好像面瘫一样僵化在那里,接着是一脚被踢进山沟。
江太郎一看单挑不行,两人一起扑向吴巨才,吴巨才顺势一带,两人向炮弹一样,延时发射,嗖、嗖,也进了山沟,不过摔的更惨,脸朝下,摔的是相当结实。
“吴太郎哥,你好帅!”刚才还吓得浑身发抖的三本慧子,马上来了精神,高兴地拍着马屁。
吴巨才好像什么也没听讲。抖了抖衣角,掸去身上的灰尘,就好像一个绝世的高手刚刚经历一场恶战,虽然惊心动魄,但无比淡定从容,真是大家风范!
这还是吴太郎吗!是,但那眼神犀利得有点不讲道理,目空一切,傲视一切。首先发现问题的是大板英爱,她上下打量着他。
在两个女孩子崇拜的目光里,吴巨才依然一言不发,走到她们身旁,为她们松了绑。
三本慧子这丫头就是好奇,干脆站起来贴在吴太郎脸上看,因为她也察觉到了异样。
“吴太郎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傻了?”三本慧子略带哭腔对着吴太郎说。
大板英爱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显得吴巨才很平静。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强大。
三本慧子冲着大板英爱扮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两人乖巧地跟在吴巨才后面。转过山脚,他们想找的金矿就在眼前了。
山坳里足有几百亩空地,都是黄色的泥沙,与外面形成强烈的对比。空地边缘,有一栋二层小楼,应该是日伪时期留下的,小楼的一侧,有升降机和传送带,应该就是金矿的入口。
空地四角,有四个炮楼,现在做瞭望台,一看就是日式风格,防止外人进入,也为了监视内部的工人。
这是小日本的遗害,当年他们不知道从这里运走多少黄金,害死了多少劳工。而更为人不耻的是,黑了心的商人偏偏继续着这种罪恶的勾当,为了他们自己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不知要毁坏多少森林,污染多少水源,给多少人带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