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事情原委的金蝉子,不禁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心中十分的愤怒。杨林这个小子居然敢用这样的阴谋手段对付自己的人,真是该杀。
要不是自己来的这么巧,三言两语将他的漏洞戳穿,这件事情还不知道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呢。
金蝉子现在恨死了这对父子,昨天他们就故意针对自己,金蝉子已经忍了。可是今天居然开始对自己的弟子下手,这件事情金蝉子无论如何也已忍不了。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金蝉子,不是泥菩萨而逝,发起火来会死人的凶神。
杨康此时非常的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让自己的儿子说话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彻底没有了缓和的余地。
他的宝贝儿子自以为做了一件天衣无缝的事情,可是殊不知漏洞百出。奉天殿,作为天岚宗的禁地,每年祭祀的时候才会进来。
平常的时候除了宗主和负责打扫的弟子以外,没有人能够轻易的进入奉天殿。这座建筑每天都会有人负责,在这里看守,不允许任何弟子进入。
金蝉子的弟子是如何进入这座建筑的?首先就是一个疑点,且不要说他们能够随随便便的带走里面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阴谋,可是杨林居然还在沾沾自喜,为自己的手段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
他现在恨不得踢自己儿子一脚,难道他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那些弟子,听到她讲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都露出鄙夷的神情吗?
这些鬼话连一般人都不相信,他怎么能够骗得了金蝉子这样的人物?杨康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脑子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出这么个漏洞百出的计策。
他趁着这个时间看了一眼金蝉子脸上的表情,发现金蝉子一脸铁青的看着地面,听着杨林的话,一言不发。
杨康知道金蝉子是在生气,昨天晚上在宴会上那么尴尬的处境,金蝉子脸上一直带着微笑,都没有看到他脸上露出任何的不快。
可是今天金蝉子一直阴沉着脸,足以说明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杨康心里面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和金蝉子之间是不可能和解的。
既然和解的可能性已经排除了,那么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维护自己的儿子,把金蝉子那几个弟子的罪名坐实。
杨康是一个非常果决的人,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么他就会果断的放弃,绝对不会优柔寡断,就像今天这样。
当杨林把话说完以后,杨康清了清嗓子说:“金先生,既然事情已经这么清楚了,还是让我来搜查一下吧。如果他们是冤枉的,我一定还他们一个清白。你们也不用担心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话……”
杨康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在天岚宗做客还闯进天岚宗的禁地,还走了里面的东西,这样的事情不管事谁都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如果这件事情做实了的话,那么眼前这几个人还不是任由天岚宗说的算,并且还会诏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
“慢着,大长老应为杨林的一句话,就要搜查我弟子,这岂不是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倘若,我现在说我的东西在天岚宗遗失,我是不是也可以随意搜查你们任何一个人?”对于杨康的威胁,金蝉子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看着他冷冰冰的说。
“这当然是不可以的,金先生,如果丢了东西,我们一定会努力为你寻找,但是不可能让你搜查我们的地弟子。这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金先生不要浑水摸鱼。”
在杨康看来,金蝉子这是胡搅蛮缠,是束手无策之后的表现,所以他开始对金蝉子步步紧逼。
“既然如此,我不能答应大长老的请求。你的弟子是人,我的弟子同样是人,我绝对不会看到他们的尊严在这里受到践踏。告辞!”
说完以后,金蝉子转身带着虎林他们离开这里。但是,杨康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呢。
“来人,把他们给我围起来。”
杨康在天岚宗说话还是有用的,随着他一声令下,金蝉子他们几个人立刻被人团团围住。
金蝉子的几个弟子也不是吃素的,看到这个情况,立刻将金蝉子团团围在中间。几个人背靠着背站在一起,虎视眈眈的看着天岚宗的弟子。
“你是真的打算与我为敌?”对于这些人,金蝉子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而是看着朝他走过来的杨康说。
“这里是天岚宗,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你们有嫌疑,偷走了我天岚宗的宝物,就必须配合我们搜查。”杨康回避了金蝉子的问题,义愤填膺的说。
他这样说,也就意味着彻底和金蝉子撕破了脸皮。
杨康没有其他的办法,他现在只有这么一个选择。既然已经没有可能和金蝉子和解,他现在只能维护自己大长老的权威。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杀一杀其他人的锐气,最近随着墨颜雪的强势崛起,他感觉自己在宗派内的地位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金蝉子是墨颜雪请回来的,杨康就是要拿金蝉子开刀。
借着这个机会让天岚宗的人知道,自己还是那个一言九鼎的大长老。任何想打自己主意的人都会没有好下场,不管是宗主还是其他什么人。
听到杨康道貌岸然的话,金蝉子的瞳孔猛的一收缩。如果虎林他们几个看到金蝉子,这个样子一定能看出来,金蝉子这一次真的是生气了。
就在金蝉子准备擒贼先擒王,先将杨康除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是一声高亢的声音:“全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墨颜雪在几个人的簇拥之下,朝这边脚步匆匆的赶来。金蝉子同时也看到,刚才给自己通风报信的那个女孩正在人群当中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