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领导……你真好……”
顾仁迷迷糊糊,醉意朦胧。他本就不擅长喝酒,晚上被人灌了那么多,没有倒在地上,已经很不错了。
夏清没有搭话,车开进了景德小区,搀扶他下了车。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房间。
“呃,这是什么软软的……”
“放手!”
……
第二天早上。
顾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一张白净的床上,盖着一块粉色的毛巾毯,身上光条条的,只剩个裤头。
“衣服都被人脱了?还好裤头还在……”
顾仁四周打量,这是夏清的卧室吗?
阳光透过落地窗户,散在地上。房间墙壁上挂着两幅油画,一幅是蒙娜丽莎,一幅是圣母玛利亚。
顾仁隐隐约约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自己醉酒后被夏清带到这里,然后就呼呼大睡了。期间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伸个懒腰坐起来,看见枕头旁边放着一张小纸条:我有事出去下,衣服和裤子在大厅阳台上,在茶几上。要是忙的话,自己回去。不忙的话,等我回来做饭。
顾仁起床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袋子,是他买来的瓷器碎片,旁边还有一个青色瓷瓶,瓷瓶泛着青色的光泽,浑若璞玉。
正宗明代青花瓷?这价值不菲吧……想不到,夏清在县城里面的临时住所都摆放着正宗明代青花瓷,标准白富美。
朝阳台方向看了眼,看见阳台上挂着几件衣服,有他的裤子和t恤,还有一条裙子。
他拿进来穿上后,坐在沙发前,好好打量这件青花瓷。
“怎么有点眼熟?”
顾仁皱眉。
“这不是我昨天买的那件碎瓷片拼凑成的青花瓷吗?为什么没有拼凑痕迹了?”
顾仁拿起青花瓷瓶,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看的清清楚楚,仔仔细细。
不错,里面的拼凑痕迹全没了,仿佛新的一样。
“这还是古董吗?”
顾仁狐疑,伸手飘出一缕紫气,紫气出现的刹那,一道道白色气流从瓷瓶上飘出来,融进了紫气。
“应该是古董,不然不会有灵气飘出。难道说,紫气吸收古董里面的灵气,会造成古董内部构造变幻?或者说,紫气会损坏的器物也有修复作用?”
顾仁猜测。
他从那袋子找出一个破茶壶,茶壶的底破了,壶嘴也没有,出口处还有几个大缺口。
然后又从里面挑选了几片同质、同厚度同颜色的碎瓷片,按照大概位置用502粘住拼凑。
十几分钟,这个茶壶大概拼凑完毕,毛边和小孔很多,个别地方也有薄有厚。
顾仁深吸一口气,意念控之,紫气飘出……环绕茶壶,一缕缕白色气流飘出,融合到紫气里面。
“修复!”
顾仁脑海里面出现修复的意念,紫气里面闪过一道道蛛丝般粗细的蓝色细丝。
“吱吱吱”的声音响起。
让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拼凑的缝隙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愈合,毛糙不平整的边缘也在自动修复。
短短五分钟,茶壶里面没有白色气流飘出,紫气也自动回到手指,茶壶焕然一新,就像从烧窑里面刚烧制出来的一样,完全没有任何修复痕迹。
顾仁目瞪口呆……这么容易就弄成了一件明代青花瓷?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呢?罢了,再贵也没用,他得留着吸收里面的灵气。
顾仁惋惜。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夏清提着一个包包走了进来。
“现在该称呼你是顾大才子还是顾老板呢?”
夏清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此话怎讲。”
顾仁好奇?
夏清把包包丢在茶几上,坐在顾仁身边,拿起桌子上的青花瓷瓶。
“这瓷瓶是真的,不是假的。忽悠你的卖家被你忽悠了……所以,你发达了……”
夏清眨了眨眼。
“值多钱?”
顾仁也眨了下眼睛。
夏清伸出五个指头。
“五千?”
“no!”
“五万?”
“no!”
“五十万???”
“yes!”
顾仁倒吸一口气。
“咦,这个也会你在桥头淘的?”
夏清拿起另外一个青瓷茶壶?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顾仁在南关桥头淘到一件真品,依旧很走运了。
谁料还有第二件!最重要的是,这件比那件贵好多,这运气太逆天了。
“这个也很值钱?”
顾仁嘿嘿一笑。
“嗯,不是很值钱,而是非常非常值钱……”
夏清用手轻轻抚摸,详细观察。
“怎讲?”
“横瓷?若没意外的话,这茶壶是柳林市的横山窑烧制而成的,数量很多,但精品很少,偶尔出几件全部进贡了皇宫。此壶色泽柔和光滑,没有任何瑕疵,完整如初,至少百万以上。”
“哇……”
顾仁惊讶,真是好东西,一个茶壶就价值百万……他都忍不住拿出去卖了。
“哎呀呀,顾大才子现在也是身价几百万的人了哈!不给我分红吗?至少也来个几万元的红包,或者请我吃一顿阿林的精品菜呀。”
夏清戏笑。
“不用分,直接送你,就当我昨晚的过夜费!”
顾仁嬉笑。
“去死!”
夏清恶狠狠瞪了眼顾仁,站起来去厨房做饭了。
吃饭后,顾仁收到母亲王冰莲的电话,王冰莲让顾仁立马回来,家里发生意外了。
夏清听到后,载着顾仁回顾家庄,她顺便到镇子上班。
……
夏清把他送到村口附近,就倒车离去了,她是乡政府的领导,不方便被村民看见。
顾仁步走了几步,刚进村口,就看见,走马梁滩,所有钩机挖土机停止作业,众人围在旧河道旁。
包括王冰莲顾大山磊子……
“阿仁哥,你回来了……赶紧过来看看。”
不远处磊子看见了顾仁,吆喝道。
顾仁几步走过去。
“阿仁,你回来了,看看怎么办……”
顾大山和王冰莲站在顾仁身边,指着下方。
下方,泥土塌陷,漆黑一片,隐隐约约有一股气流从里面冒出来。
“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
顾仁询问道。
“就是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钩机师傅正在往深处挖,轰隆一声巨响,下面塌陷了,钩机差点掉进去。大家小心翼翼弄了半个小时,才把钩机拉出来。”
顾大山叙述了一遍刚才的凶险情况。
“陵墓?地下洞穴?还是天坑?”
顾仁走到边缘,仔细观察,王冰莲紧拉顾仁手臂,生怕儿子掉下去。
“磊子,你们准备几根绳子,我一会下去看看。现在该忙什么的,就去忙吧!”
顾仁吩咐完,提着半袋子瓷器碎片,以及两个盒子朝老宅子走去。
“好!”
众人听顾仁这个大老板发话了,回到各自岗位,重新忙碌起来。
“阿仁,你……你怎能下去!很危险的。”
顾大山和王冰莲着急了。
“没事,我会小心的。”
顾仁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