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空中的菲琳娜犹如展翅高飞的苍鹰一般矫健,她手中扬起的那道白芒似乎可以轻易将一切划成两半,但被她金色眸子锁定的目标却笑了。
菲琳娜的战斗力之高的确出乎我的想象,她手杖轻轻一挥,气势却非常地惊人,她手中白芒过处所刮起的罡风四处激射,就连与她间距二十来米左右的我都被她一击所带起的罡风刮得面颊隐隐生痛。她的速度与力量都不在我所遭遇到的强敌黑雷之下,准确的说她这飞天一击的杀伤力远远超过了变身后黑雷的能量。
西门断天竟然笑了,带着些许亢奋的他像是在享受战斗所能带给他的快感,他微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时,菲琳娜失去了一只手臂,无形的剑气轻易地斩断了菲琳娜那握着手杖的右臂,红色的血浆如豪雨般从天际洒下,少了一只手臂的菲琳娜本能地惨叫一声重重地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而西门断天却不知何时把她那只还紧握着手杖的断臂拿在了手中淡淡地道:“我不想在白家杀人。”
那些围在一旁的佣兵见到此情此景都吓得面无人色,不住地打颤,职业的本能显然让他们更清晰地感受到了西门断天那强大得恐怖的力量。
“混蛋!”袁茵一面怒吼着一面奔向了倒在地上的菲琳娜。
面色惨白的菲琳娜很快就自行止住了血,低着头艰难地道:“小姐,对不起。”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会放过那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王八蛋的。”袁茵怒视着西门断天的同时,身体已经开始急速凝聚魔念力。
“要和我动手吗?虽然你的能量因为西门血统的关系在不断地增强,不过还是等你十八岁到达峰值时再对我出手吧!那样会有意思一些。”西门断天憧憬地道。
袁茵没有再出声,她显然在暗自咏唱强力魔法,准备给西门断天舍命一击。
西门断天突然皱起了眉头:“懦夫不应该当兵!”
那一群正在愉愉撤退的佣兵们闻言跑得更快,西门断天头也不回地抡起菲琳娜的断臂用力一挥,一道细细的黑色剑气从断臂紧握着的手杖中射出,伴随著「嗤嗤”声响起,那道细细黑色剑气向佣兵们扫去。
“发出声音者死!”
那些被黑线扫过,膝关节以下荡然无存的佣兵们涨红了脸痛苦地捂着嘴或咬着自己的手臂,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南宫北的情形变得越来越不妙了,面无人色的他面部开始抽搐,身子不住地颤抖,看情形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了,一旦他的恐惧突破他所能承受的临界点,他就会脑暴而死。
西门断天突然不见了,我立即本能地扑向南宫北:“小北小心!”
令我意外的是西门断天没有对南宫北出手,却突然出现在了袁茵的身前,她的右腕在一瞬间落入了西门断天的掌握之中:“跟我走。”
措手不及的袁茵还来不及施出魔法就受制于西门断天,她虽然很想挣扎却动弹不得:“放开我。”
失去了一只手臂的菲琳娜也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失败了。
此时整个院子中的人恐怕除了西门断天,已没有人能动弹一分一毫,因为他在抓住袁茵的手的瞬间,突然从体内放出令人无法动弹的重气,我的感觉就是自己已经被重气形成的墙壁卡住了一般。
“虽然只这是普通的“剑窝”,但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强行移动,在剑窝中一旦移动便会引发“真空剑屑舞”,无数由真空形成的细小剑刃会将你们割成无数的碎片,就像凌迟处死一样。”处于战斗状态的西门断天与平时判若两人。
眼中带着亢奋之色的西门断天拖着袁茵:“走吧!”
“我不要!”袁茵只能用嘴巴挣扎。
看西门断天就要将袁茵拖出了院子,袁茵突然大叫道:“老大救我!”
一听到她无助的声音,承受着巨大恐惧的我猛然醒悟过来咬着牙吼道:“西门断天放开她!”
“是你说的?”西门断天的眼神让我遍体生寒。
“不错。”在西门断天重气的巨压之下每说出一个字都让我的身体产生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你是什么人?”
“我是她的老大。”血已经不受控制地从我鼻子中流了出来,但我却没有办法去擦拭。
“老大算什么?”
“老大你别说话了!”看到我情形不对,袁茵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
看到她的模样,我头脑一热:“傻瓜,老大就是你这个世界上最信赖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带走而不救你呢?”腥红的血不住地从嘴巴和鼻子中涌出,我将体内的剑玄之气拼命地提升。
“很有意思!”西门断天的左手竖起了一根手指。
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暇多想,那些所谓的计谋与冷静都被我拼命想救袁茵的念头驱走,我非常清楚袁茵倔强的个性,这样被西门断天带走,她一定会死的,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老大虽然没用,但一定要为你做些什么才能心安理得!”我大吼一声,剑玄之气由身体迸发而出,只是一瞬间,我的全身就裹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剑玄气罩,心念电转,重气沈于下盘,双足用力地向袁茵奔去,我竟然奇迹般的能移动了。
竖着一根手指本来准备出手的西门断天淡淡地道:“白痴。”
他话音末落,我身上便多了无数的伤口,那些由真空形成的小型剑刃无情地撕开了我的皮肤与肌肉,浑身冒血的我成了名符其实的血人,此刻我就像被无数的疯狂的蜜蜂包围了一样,这时我才领悟到什么叫剑窝!
我重重倒在了地上,蜜蜂般的真空剑刃缓缓地消失了。
“竟然没有死?原来你身上有剑玄之气?将入侵到筋脉与骨骼的真空剑刃中和掉了!”西门断天饶有兴致地研究我?
全身巨烈疼痛的我再也无法动弹,就算能够动弹也只是马上引发剑窝,我悲哀地望着袁茵:“老大没用。”
“老大!”被西门断天紧紧抓着的袁茵望着倒上的我尖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声更尖锐,不应该说更刺耳的惨叫声从抱着头的南宫北口中传来:“不要啊-”
“小北别害怕!”我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最担忧的事终于要发生了,不管是死亡暴走或是脑爆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闭上了眼睛,“砰”的一下,是南宫北倒地的声音?他死了吗?
四周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发生什么事了?我迷惑地再次睁开双眼,只见南宫北完整地躺在了地上,他的身后站着满面怒色的华发老者白龙。
原来是南宫北在即将死亡暴走的紧要关头,被及时赶到的白龙击昏保住了性命。
袁茵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与西门断天怒视而立的白龙,但她却不敢开口求救,我知道她深恐白龙象我一样惨遭不测。
西门断天重气形成的剑窝中没有风,但白龙的一头白发却无风自舞,宽大的白袍也被他的真气激荡得像满张的风帆,面目已经因愤怒变得狰狞的他缓缓举起右手遥遥对准西门断天:“收起你的剑窝,放开我的茵儿。”
“这样的剑窝对你是没有意义的,我不想和你动手。”西门断天目光闪烁不定,他显然在压制自己体内因为战斗而被激起的亢奋。
“那就放开我的茵儿,我也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白龙一字一句地道。
“虽然不想跟你动手,但你若阻止我带走她,我一样会杀死你的。”西门断天又笑了,这银发黑衣男子神秘莫测的笑容令我不寒而栗。
“那你就动手吧!”白龙一面说着一面凝掌成抓作势出击。
“杀了你,皇上那边会很难交待。”西门断天皱起了眉头。
“不杀我,我也会动用我的一切力量,甚至赌上生命,让你从此寝食难安。”
“没有办法选择,她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只有……”西门断天又竖起了一根手指。
“既然我是你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就死好了!”袁茵突然凄声抢道。
“茵儿!”白龙失声道。
西门断天淡淡地道:“在我手中,你至少会活到十八岁你变身之后为止,你的生死已经不由你做主了!”
“杀别人我没有把握,杀自己我一定能做到。”袁茵斩钉截铁地道。
“就算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我也有办法让你一直活下去,直到得到我所要的。”
“你肯定?”袁茵似乎已经做好了打算。
“两年时间并不算长,从现在起你的每一分第一秒都会由我牢牢控制。”
“那你能控制我的精神吗?”
“什么意思?”
“你应该能察觉我是魔法师,精神能力受过强化训练,两年的时间让自己脑死我也许做不到,但精神崩溃变成疯子我却可以轻易做到。”袁茵说的没错,没有人能阻止一个能随意控制精神能力的魔法师发疯,西门断天需要的是袁茵脑中记忆因子开启后的信息,发了疯的袁茵对他来说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那我就令你的身体丧失意识,一直沉睡到两年以后。”西门断天思索了片刻之后道。
“没有用的,身体丧失意识,心却不会,两年时间的沉睡,我可以让自己永远不再醒来。”
“是吗?”
“你可以冒险试试看。”袁茵带着挑衅的口吻,但我很清楚她能说这种样的话,已经有了必死觉悟。
“那你想怎么样?”西门断天竟然道。
“现在就放开我或者现在就永远地失去你那些宝贵的记忆因子。”
西门断天又笑了:“果然是我的女儿”一面说着一面松开了袁茵的手腕。
袁茵握着自己的手腕带着报复的口吻道:“我不是你的女儿,还有,我一定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就算是死我也不在乎!”我真是服了这个笨丫头,还未脱出西门断天的掌握就开始说这些强硬的话。
“等我想到办法之后,我会再来找你的,在此之前,请保重自己的生命,我的女儿。”西门断天扬长而去。
他就这样的走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显然齐琳说对了,他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不会去做他认为卑鄙下流的事情,如果换做我是他,我一定会用袁茵身边的同伴与亲人的性命来威胁袁茵乖乖就范,我的偶像西门断天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真担心此刻的袁茵,她的心一定为这个与梦想中截然不同的父亲破碎了,正在思索之间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模糊,我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
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全身的自己浸泡在绿色的**中,从身上找不到任何伤痕和**中的自己没有呼吸困难来判断,这些绿色**应该是某种药液,装载药液也就是我的容身之处是一个透明的桶形容器。
在**中舒展自己的身体时发现已经没有了任何异样,我于是浮出了液面,发现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特殊的植物温室中?和煦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天顶洒在了我与周围数不清的盆栽花花草草之上。
“谁让你出来的?”一道冷冷的少女声线突然从一盆巨型植物后面传了出来。
我本能地摭住了少女不宜的部位红着脸问:“你是什么人?”
一个绿发少女从盆栽后面走了出来:“我是医治你的人,快回去。”
蓬松的绿色长发交织在一起的她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眼睛很小却非常有神,单薄的束腰白袍勾勒出她丰满的,这个医生竟非常地性感:“别站着发呆,回去!”
“单眼皮美女,你叫我回去?回那个玻璃桶里去泡着?”皱起眉的我指了指原来的容身之处。
“废话,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得再泡一天。”
“不泡会不会死?”
“不会。”
“那我不泡了,还有……我全身……你都看过了?”
“何止看过。”她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本来我想开玩笑说,那你得赔偿我的损失,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处的神情,我却说住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直视着我。
“看了我的以后喜欢上我了?想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故意道。
“你是不是变态?”
“什么意思?”
“不是变态你干吗一直光着屁股和我说话?”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
“不泡了还不快把衣服穿上!这样你很爽吗?”
有没有搞错?是谁让我光着屁股的?现在还一本正经的指责我变态?气得七窃生烟的我迅速冲到衣物旁边开始往身上套。
“等一等!”她突然道。
“又有什么事?”我有些火大了。
“换衣服的时候别把正面对着我!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
快速把衣物套上身的我气愤地道:“难道你自己不会闭上眼睛或者转身?”
“这是我的地盘,我干吗要让着你,还有……”
“你有完没完?”我终于怒气爆发。
“你的衣服在哪边,现在你身上穿的是我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衣裤!”她冷道。
“……”
“干吗?你不可以晕过去的!要晕自己爬回生命液里去晕!”
终于穿好衣物的我气得牙痒痒地道:“你这样整我很有意思吗?”
她漠然地道:“我没有整你,是你自己变态罢了。”
“你有没有听过变态病人非礼医生的事?”我恼羞成怒。
“听过,不过我不在乎。”她开始摆弄身边的植物。
“……”
“因为你已经不能再做某方面的事情了!”背对着我的她说出了世间最无情的话语。
“怎么可能?难道我伤到了……!”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那倒没有,不过你有没有听过“魔道黑医”?”
“你不会是那个专门以终结病人某种功能做为医疗费的魔道黑医绿莹?”
绿莹点了点头:“正是在下,自从出道以来,经我救治的病人,共有五个变成了哑巴,十七个变成了聋子,四十二个丧失了嗅觉,一百零八个终身无能……”
“……”
“我不是说了,不准晕吗?口吐白沫很恶心的。”“男人怎么可以轻易流泪?噢……
对不起,我忘了你已经不算男人了!干吗朝我下跪?”“不行,某些功能一旦废除了就无法恢复!”“拜托你磕头轻一点,地板很贵的。”
“好了,术后试验结束。”她看着我缓缓地道。
“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看一下手术过后,你的心脏是否会出现衰退以及血液循环加快时昏厥的现象,现在看来你
恢复得很好。”
“那么说刚才你是骗我的?”
“不错,因为你是白龙大人送过来的特殊病人,我怎么会终结你的身体功能呢?特别是那种对男人来说非常……你靠我这么近想干什么?”
“我……我还是不相信你的话,可不可以让我试一下。”
“……”
“那我就不客气了!向病人证明他是否完全康复也是你们医生应尽的义务嘛!”
“那你就试着来碰我一下,看看会有什么后果?”她冷冷地道。
“我怎么会有这个胆子,面对冰清玉洁的您,我怎么会有那种污秽的念头,本人绝不是那种龉龃的人,您多心了,我只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说得很好,但请先把你的手从我的屁股上移开好吗?”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只手怎么会不听我的使唤了,真该死,难道是你给我使用的药物中,有某一种使人产生冲动的效果?据说“伟哥”就是从某种治疗心脏病的药物中发现的,说不定你的某种药物也有这种成份,如果一经发现你就发财了,请不要感谢我。”
“明明情绪非常低落,为什么却要硬撑?”她突然道。
“我有吗?”我强笑道。
“你的心很乱!你在担心着某个人吧?”
“我很振奋啊!哪有情绪低落这种事。”我挠着头。
“快去见你担心的那个人吧!我没有时间和你这种小孩子消耗。”她转身就走。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对袁茵说什么,能对她说些什么?怎样说服她去接受西门断天的血液?这个犟强而不幸的孩子,我该怎样去帮她?我一定要她活下去,但具体我应该怎么去做啊?
“巨额的医疗费白龙已经付给我了,你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温室的另一角又传来了她冰冷的声线。
“单眼皮美女医生,谢了!”
※※※
白家大宅,没有人的脸上存在笑容这种东西,断去一臂的菲琳娜因为“黑道魔医”绿莹的绝妙医术,重新接上了断臂,虽然还不能灵活运用,但她强撑着从病床上起身来主持白家大局了。
与此同时,我得到了一个非常坏的消息,飓飙帝国那边传来急迅,袁茵的母亲失踪了,在我们离飓飙帝国不久,她就神秘失踪了。
因为一连串的打击,袁茵全面崩溃,将自己困在黑房中,一天一夜没有见任何人以及滴水未沾。
白龙已经亲自赶往飓飙帝国寻找袁茵母亲白霞,现在独撑大局的菲琳娜却对自困的袁茵束手无策。
“老大,小茵姐……”急得六神无主的南宫北一看到我眼泪几乎都要流了下来了。
我知道这次袁茵所受到的创伤的确是太重了,还没有小书的死中恢复过来,又面对了心中最爱的父亲原来是个无情的冷血动物这一真相,再接着就是母亲神秘失踪的消息,这一连串的重击很可能会让袁茵自此丧失生存的意志。
“小北,别急,小茵一定会没事的。”我急急与菲琳娜一道赶往袁茵自囚的黑房。
“老大,可是这次不同啊!”南宫北哽咽地道。
情况比我预想的更加严重,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白霞神秘失踪的消息也接迭而来?
这场面要如何收拾?
“老大,你说话啊!”
“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你教我啊!”我突然失控地对南宫北吼了起来。
“老大,我……”南宫北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老大,我好害怕,小茵姐比小书死的时候还要难过,我真的好害怕……”
“小北,不要哭了,老大会劝服她的。”我没有任何的信心。
终于来到了那个门外围满女仆的小房前,我让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里,一个人独自站在门前轻嗑门扉。
“小茵,是老大,你让我进去好吗?”
“小茵,你开门好不好,老大想和你说话。”
“大家都在担心你……”轻击着门扉的我突然陷入了回忆之中。
四年前,十四岁男孩红着眼睛也是在轻嗑着一扇门扉:“小茵,你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我不要,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也不要你看到我。”十二岁的女孩将自己反锁在阳光满布的小屋中,但她的世界因失明而陷入黑暗。
“你先开门好不好?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医生说我没救了,我一辈子注定要做瞎子了……”
“不哭,你不要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面哭啊,这样不行的!我发誓,一定会医好你的眼睛的,就算……就算用我的眼睛交换,我好像听人家说,眼睛可以移植的,我把你的眼睛给你好了,我求求你不要再哭了。”
“老大,没用的。”
“绝对有用,我骗你是***小狗王八蛋,你把门打开好吗?”
“老大……你回去吧……”
“我有办法了!”男孩咬着牙道。
“……”
“如果我也变成瞎子,你就不会孤单了,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躲在黑暗中的……”男孩不断地抹着眼泪并发誓道。
门突然打开了,男孩猛地把紧闭着双眼的女孩拥入了怀中,女孩哽咽着:“我不要老大瞎,老大才不会瞎……”
“小茵,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大可以对你发誓。”
因为袁茵十二岁那年的经历,造成了她面对悲伤与痛苦时有将自己困入黑房的习惯,而每一次将她从黑房中唤出来的人一定是我。
“小茵,开门好吗?菲琳娜和小北都已经走了,现在只剩下老大一个人了,让我进去陪陪你好吗?”我柔声道。
过了半响门内才传来袁茵微弱的声音:“老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你要安静可以,但不能不吃东西。”
“我吃不下。”
“好吧!那就按照老规举办了!”我淡淡地道。
袁茵有些嘶哑的声音轻颤道:“不可以的!”
“我不会输给你的,你什么时候进食,我就什么时候进食,如果你想把自己饿死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我会陪着你的。”我咬着牙道。
“我……”
“我虽然流了很多血,但我现在一点都不渴,伤口好疼,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过吃不吃东西对我来说关系不大,反正我躺在这门外,不会消耗什么体力……”我这近乎无赖的招术,曾经屡试不爽。
门“吱”的一声缓缓打开了,凌乱的秀发,苍白的脸上纵满泪痕,布满血丝已经肿了起来的双眼无助地望着我:“老大,我好难过……”
我用力把她拥入怀中:“小茵,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大可以对你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