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神龙轿车停在一个普通小区内,徐品和柳星元从车内Щщш..lā
“张辉国家就住在这一栋!”柳星元指着面前这栋小高层说。
徐品点头,两人举步向前走去。他们身后,司机蒋忠提着一只纸提袋跟上。
开门的正是张辉国,看上去有五十岁,气质有些阴郁。瘦高个,脸上皱纹很深,头发半白。
徐品听柳星元介绍过,张辉国的实际年龄其实只有四十二岁,如今这苍老忧郁的样子,就是被其父之病拖累的。
一看门外有三人,张辉国倒是愣了一下。
“这是蓝星公司的销售经理,徐品!这是他的司机蒋师傅!”柳星元指着徐品二人介绍。
“徐品?”张辉国愕了一下,随即恍然,“就是你介绍的那个……”
柳星元点头:“是的!”
张辉国脸色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悦:“老柳,你这不是成心让我为难么?”
“非也!是不是为难你,等会自见分晓!”柳星元笑道,“你准备把我们堵在门外么?”
张辉国脸色沉沉:“老柳,想不到你也……唉!”以他的世故和阅历,柳星元竟然带着供货商登自家的门,这里面的含义就深了去了!这世间真的是没有绝对清廉的人啊!就连柳星元这样的人,也终于污了……
柳星元也不解释,笑眯眯直接往里走:“老张,我可是真心来看伯父的!”
“那你就看我父亲,别的什么都不要说!”张辉国冷眼扫了徐品一眼,什么都没说,跟着柳星元朝里走。
徐品笑了笑,这点冷眼对他来说简直是没什么。他朝司机做了个手势,两人不声不响地跟着进去。
张家的房子装修普通,空间却是不小,四室两厅的格局。
张辉国父亲张万乔的房间很是宽敞明亮,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却无丝毫潮湿、霉变味,一点也不像是瘫痪多年的病人房间。
冲着这一点,徐品就高看了张辉国一眼。百善孝为先,张辉国确实是孝子,值得徐品尊重。
而且,张万乔的床头柜上,静静地放着一瓶200ml的超能干洗液,里面的液体只剩了一半。怪不得这房间内这么清爽洁净,原来张辉国也是蓝星干洗液的粉呢!
张万乔正静静地卧在床上,一位保姆模样的人正在床边为老人读报纸。
看到柳星元等人进来,保姆静静地站起身,让到一边。
柳星元微笑着走过去:“伯父,我来看您啦!”
“是小元子啊,大中午的来看我,难为你了!”张万乔头发雪白,精神尚可,看到柳星元,立刻满脸笑容。
柳星元笑道:“惭愧,最近单位事多,好久没来看您了!这不,我带来几样东西和一个人,权作赔罪呢!”
徐品立刻默契地将提袋递给柳星元。
柳星元将提袋递给张辉国:“这就是我说过要介绍给你的东西,你先看看再说!”
张辉国心中虽不悦,也不好当面驳柳星元的面子,便将袋中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一只套装的纸盒,盒中放着三只500ml的喷瓶,喷瓶的材质,与干洗液一模一样。
看完每只喷瓶上的功能说明,张辉国不由目中一亮:“竟然有这样的产品?”
“要不要试试?”柳星元笑道。
张辉国踌躇了一下,有这三样产品,自己父亲的身体以后既能轻轻松松保持清爽洁净,又可以少受许多折腾!可是,收了柳星元的东西,也意味着自己会面临一些两难的选择!
不过,有些事自己身不由己,不就是为了父亲么?
张辉国很快有了决定,遂拿起洗发水喷瓶,一手抬起父亲的上半身,另一手拿着喷瓶贴着父亲的头皮一喷。
就算有了心理准备,肉眼可见自己父亲的满头白发瞬间变得清爽亮泽,张辉国还是惊得呆了。
“这就跟干洗液一样方便、高效、神奇啊!”张辉国叹道。
柳星元笑道:“我们一家都在用,没有任何副作用!,这才推荐给你的!”
张万乔也伸手抚着自己的头发,啧啧连赞:“真没想到,头发都可以干洗了!发明这种产品的人真了不起!这给我们这样的人带来多大的便利啊!”
“这产品,是蓝星公司的新产品么?”张辉国脸色复杂,这句话却是朝着徐品问的。
徐品微笑点头,神态上淡定自然得很:“是的!十多天前才出成品,蒙柳叔叔信任,他们一家成了第一批大胆试用的用户之一。我们的试用者中还没有万爷爷这样的人!若张叔叔肯信任我们,成为我们的试用者,我们会非常感激!而且,作为试用者,我们会终身免费提供这套产品,作为答谢!”
这一番话可谓冠冕堂皇,明明是送礼走后门的行为,却变成了求自己大胆试用新品之举;而且,一口一个叔叔爷爷的,叫得可谓顺口又自然,丝毫不惹人反感!
张辉国无奈苦笑,这个小伙子真的是做推销的料啊!既会做人,又会说话!难怪柳星元这样的人都被他攻克了!
柳星元有眼色得很,一见张辉国表情,就知道差不多了,遂将他拉到一边嘀咕了一番。
然后,再次面对徐品时,张辉国的表情又不同了。
“你,会穴道按摩,还会针灸?”张辉国表情复杂地问徐品。眼见柳星元带徐品上门,他就明白两人目的了;徐品带来的新产品,也确实改变了他的心态。但是,奔走了那么多地方,那么多资深专家、民间名医都没办法解决的病,这样一个小伙子有办法解决?
就算想讨好自己,也用不着冒这种险吧?这有可能是当场打脸的结果啊!
徐品淡然笑道:“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当尽百分之百的努力!您说呢?”
“可是,就算你治好了我父亲的腿,有些事,违背原则的话,我还是帮不了你!”张辉国正色道。
“我来,是因为张爷爷值得我敬重!他为了救助他人才落下此病,饱受折磨!我想,任何一个有良知、有能力的人,都应该伸出援手,做自己应该做的!不是吗?”
张辉国深深地看着徐品。若非徐品态度诚恳、不卑不亢,他真的认为这个年轻人在吹大气、说漂亮话。但是,徐品的话还是有道理的,百分之一的希望,值得百分之百的努力!徐品一个外人都这么想,那么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至于会不会治不好病,反给父亲带来更为严重的后果,张辉国相信,这样的风险,徐品承担的应该不比自己少。
他一个外人都敢于承担这样的风险,自己又怎能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