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逸?你父母呢?”秦连海看到秦安逸竟是一个人来的,不由得皱眉问道,自己的这个外甥可是相当的不好对付,软硬不吃,而且极为尖锐。说起来经过了那天在秦连海家的经历后秦连海倒是有些怕了秦安逸。
因为秦安逸的身上,总是让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味道,那种强大的仿佛万事都在掌控中的态度很让人不舒服。
“我父母有事,不能来了,所以任何东西都可以跟我说,我全权代表。”
秦安逸微笑着说道,同时毫不客气的走到了桌前,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忙?他们能忙什么!两个下岗工人,整天做些零工而已!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一个孩子能代表什么!还能决定你家那套房子的归属吗!”
秦连海很是生气的说道,刚才一直在柳镇伟面前唯唯诺诺的怒气全都爆发了出来。
“既然知道是骗你的,那又何必拆穿呢?拆穿了我尴尬,你也尴尬不是,他们不想见你,所以找个给你下台阶的理由,你居然还这么不懂事。哎……人要笨到这样的程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秦安逸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是遗憾的样子。
你尴尬个屁啊!秦连海险些破口大骂,不过终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重重的哼了一声:“今天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你一个孩子决定不了什么,让你爸妈过来!”
“这真是怪了,你只说要请我们过来吃饭,可没说过要来谈什么事情,我为什么就不能来了?而且,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家里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做主。想谈,那就现在谈……否则便不要谈了。”
秦安逸淡然说道,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动的格式菜肴上夹了起来:“真是不错,晚上还没来的及吃饭,到是要为此谢谢二叔了。”
“原来是你的侄子,还是高中生吧,如此目无尊长,难怪要闹到法庭,由子观母,显然家教很成问题。”一直看着的柳镇伟忽然开口说道。
秦安逸一进来就满是嚣张的样子看的他极为不满。很多时候自傲嚣张的人最看不惯的往往就是比他们更加嚣张的家伙。
然而柳镇伟话音刚落,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席卷全身,瞬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浑身汗毛也是直竖,仿佛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住了一般。
男人的直觉一般来说比女人要迟钝一些,因为女性属阴,身体对于地气的接受能力是要强于男性的,而男性的阳刚之气往往会和地气产生冲突,因此男人对于天运的接受能力要强于女性。
只不过要窥破天运实在是过于玄奇的事情,古往今来都没有几人能够做到,所以男性在这方面的能力便轻易的被忽略了。
而女性由于对地气较为敏感的缘故,因此相较于男性来说更容易预感到一些事情。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时乐文就是其中的异数,虽然对于地气的接受能力也和其他男性一样会受到一些困扰,但是时乐文敏锐的洞察力却弥补了这一点。
秦安逸甚至怀疑时乐文很有可能是对气运极为敏感!能够模糊的感觉出来究竟谁的气运更浓郁,而谁的气运又极为稀薄。
但是不管怎么说,哪怕是感知能力再迟钝的男性,当他真的被危险盯住的时候身体也会产生相应的变化!
此时的柳镇伟便是如此。
下意识的豁然扭头,看向了感觉危险的哪个方向,随后他就看到了秦安逸那一双仿佛在看着死人一样的眼睛,不知道为何,柳镇伟本能的就想要立刻离开这间屋子,冷汗瞬间布满了整个额头。
“你……你……你要做什么!”柳镇伟惊骇欲绝的开口呵斥道,似乎声音能够给他一些安全感。
“没什么,只是提醒下你,任何事情在没有真正搞清楚缘由的时候千万不要随意的妄下结论。因为……有人是会不高兴的。而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一旦不高兴,是你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承受的。”
秦安逸靠在了椅背上,轻松的说道:“你可以随意评价我,但是不要妄议我的父母,记住了吗?”
柳镇伟很愤怒,作为市中院民事一庭的庭长、一级法官,柳镇伟在长清市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柳镇伟有一定的背景,否则也不会只花费了十年的时间便走完了其他法官最少要十四年才能完成的道路,从五级法官一路升到了一级法官。
更是在成为一级法官后很快就要被提为四级大法官!这样的升迁速度是极为迅猛的。
所以柳镇伟一直极为自傲,除了背景以外,想要达到这样的升迁速度,个人能力自然也是非常出众的。
但是愤怒归愤怒,一看到秦安逸那双眼睛,柳镇伟就打心底里止不住的生出寒意……
所以尽管秦安逸所说的话极为不恭敬,甚至带着侮辱的味道,可是柳镇伟仍然闭上了嘴巴,没有说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来。
“秦安逸!注意你的言词!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这位可是市中院民事一庭的庭长!如果我真的控告你们,那么就要由柳庭长来进行审判!”
秦连海虽然声色俱厉,但是心理面却着实欢喜。这个侄子就这么尖锐才好,要是能把柳庭长激怒,没准都不需要给柳庭长什么好处,就可以把这件事拿下了。
“好了,秦连海,别玩你那些幼稚的小把戏了,我也懒得和你们玩什么心眼。你今天要找我谈的事情我也很清楚。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最明确的答复,那就是你别做梦了。爷爷的遗嘱白纸黑字,说的非常清楚,如果你一定要诉诸于法律,那么请便,不过我这个人和老爸老妈不同……”
秦安逸说着,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老爸老妈是好人,所以被欺负。而我虽然不是恶棍,却也瑕疵必报,所以……你们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你敢威胁我!”秦连海愣了下,随后脸色难看的说道。
“就是威胁你,你能如何?”
秦安逸说话的功夫,柳镇伟却忽然发现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就如同只是他的错觉一样,再看向秦安逸的时候感觉秦安逸就只是普通学生那么简单。
一时间柳镇伟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居然被一个高中生摸样的孩子给吓住了?
“哼!原本我还不相信,可是现在看来倒确实有这么回事!遗嘱的东西是可以作假的,白纸黑字又如何,真要伪造也不是做不到。按照我一开始的打算,是希望你们能够庭外和解,免得真闹到法庭,说出去也不好听。不过你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过嚣张跋扈,若是不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天高地厚,以后指不定要变成什么样子!”
柳镇伟一声冷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秦连海,明天你就开始走流程去法院申诉吧,这件事,我管定了!我倒要看看,这么一个学生到底拿什么来威胁你!”
“柳镇伟,你好大的官威啊。”
柳镇伟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一名身穿便服的中年人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一见这中年人出现,柳镇伟顿时脸色大变,原本还堆着愤怒神色的脸庞瞬间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