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祥和王力雄坐出租车要去殡仪馆,苏妲儿在车子外面飞行,因为她不愿意受汽车的约束。
回头再说王力雄的家人,他们到现在还都在殡仪馆里,等着中午13点钟火化王力雄的遗体啦,一家人都在殡仪馆大厅里等着,王力雄的老婆甄之仪早已经哭得是死去活来几次了,现在瘫坐在王力雄的遗体旁边,由儿子扶着身子,王力雄的父母和岳父母有蹲在地上的,有跪在地上,还有王力雄的生前朋友和表兄弟,都在周围站着,等着火化王力雄的时间。
王力雄看着一家人的惨相,再看看自己的遗体,不由悲从中来,眼泪象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淌了下来。
王力雄不知不觉地就向自己的老婆甄之仪走了过去,张宁祥紧跟在后面。
“哎,规划,你出来,我跟你说句话。”王力雄拉着老婆,小声地说。
甄之仪大概是听声音很象是自己老公王力雄的,但是王力雄现在已经是死人了,她怎么联想也想不出王力雄实际上已经还魂了,树叶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青年人,并没有站起来,也不打算答理这个陌生人。
“不要拉我妈妈!”王力雄12岁的儿子大喊了一声。
“什么人?你他妈的,找抽啊,居然在这里调戏人家妇女,老子打死你这个狗杂种!”王力雄的一个生前好友,抡起拳头就砸过来,一拳打在王力雄的头上。
“臭猴,你他妈的,怎么啦?下手这么厉害,要打死老子啊?!”王力雄大叫起来。
“你是——?你谁啊,你怎么说话的声音就象大伟,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被叫作臭猴的惊恐地看着王力雄,眼睛睁得奇大,在问。
“老子就是大伟啊,真的,你们不要生张,是我这位朋友救了我。”王力雄极力在解释着,但是根本就没有人相信王力雄的话。
也不是全然不信,甄之仪倒是有点信,因为王力雄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她都是烂熟于心的,比如,说话的时候喜欢拿手拍自己的大腿啦,说几句话,眼睛就要挤一下啦,还有喜欢翻下嘴唇啦,这些下意识的动作告诉甄之仪,面前这个陌生的小青年正是她的老公王力雄,而且是越看越能证明这是真实的。
“我陪你出去谈谈。”甄之仪主动站起来,精神振奋地往殡仪馆外面走去。
其余的人站在原地没动,因为毕竟地上还有一个遗体在等着火化,没有人会相信来的这个小青年居然是王力雄的借尸还魂。
张宁祥为了向甄之仪解释,也跟着两个人来到了殡仪馆的外面。
到了无人处,两个人小声地说了几句只有夫妻之间才能理解的暗语来,王力雄再说明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加上张宁祥在一旁点头作证,甄之仪彻底信了王力雄。
甄之仪当然是惊喜万分,喜出望外,从心眼里高兴出来了,但是,高兴归高兴,稍为冷静下来,甄之仪就想到了舆论方面的问题来。
“那我以后怎么好见人啊?不行,你暂时还是不能回家的,不然,外人还以为我又在外面找上了一个小的,到时候,你父母还不打死我啊。”甄之仪一边是惊喜,一边又是担忧。
“你就当是找了个小的好了,这样不更有新鲜感吗?”张宁祥开玩笑地说。
“那哪里成,张老板,你真会说笑话,舌头根子能压死人的,我真没有那个胆子。”甄之仪很认真地说。
“我父母没事啊,我跟他们说上一会话就成了,至于外面人管他那么多呢。”王力雄说。
“张老板,我们家大伟为了你那尊玉把性命都搭上了,可是还没有保住你的玉象,我们是赔不起那么贵重的宝贝啊,大伟,这怎么办呢?”甄之仪激动过后,又想起了张宁祥的宝玉来。
“现在别担心我的玉象了,还是想想你们自己的事吧,我的事我自己去处理,你们把这里处理好了,就回家吧,我要去找我的玉象了。”张宁祥要离开王力雄他们一家。
“张老板,我陪着你吧?”王力雄主动要求道。
“不要,我一个人去方便一些。”张宁祥拒绝了王力雄,带上苏妲儿离开了殡仪馆。
张宁祥在越岭镇除了王力雄外,就只认识癞蛤蟆了,癞蛤蟆又是越岭黑道上的老大,这种黑道上的事,想必癞蛤蟆不任何人都要清楚。
“老大,那个神人来了,就在楼下,说是要见老大。”一个手下,跑上了楼,通报癞蛤蟆。
“哪个神人?你是说上个星期来的那个张老板吗?”癞蛤蟆惊得眼睛牛大,急忙问道。
“就是他。”手下回道。
“那还不快请,我日,有你这么办事的吗?”癞蛤蟆急忙往楼下跑。
“吴老大,怎么这么慌啊,出什么事了吗?”张宁祥见癞蛤蟆跑得很快,差点要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就问道。
“张——,张老——板,请,快请,我这不是急着来参见你嘛。”癞蛤蟆一脸的滑稽相,不过,倒是一脸的真诚。
“吴老大,请,我来是有事相求啊。”张宁祥一边上楼,一边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能办到,我癞蛤蟆一定赴汤蹈火。”癞蛤蟆现在对张宁祥那是尊敬有加,甘愿为张宁祥马前卒。
“我在王力雄那里加工一尊玉象,前天晚上被人抢了,帮我想想谁有这个胆子?”张宁祥问。
“我知道,王力雄连命都搭上了,不过,我实在不知道那是张老板的玉器,抢玉的人八成就是大尖庄的狍子,这个狗日的一生爱玉器,鼻子比狗都灵,有好东西他不抢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癞蛤蟆想都没想决了歹徒的名字。
“大尖庄?离这里多远的路?”
“不远,也就四五里的路,不过,路不那么好走,我开摩托车送你过去吧。”癞蛤蟆主动要送张宁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