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卦从费老手里接过一张长形对折的褐色纸条,九卦打开纸条,柔滑的纸条上空空如也,只有中间一条对折后的褶子,“这个……”
东方毅微微挺起胸膛,胸口的徽章映衬着东方毅的骄傲,“这是秘纸,我们机密处研制的,专门用来记录机密事件。”
“上面什么也没有啊?”
“用盐水浸泡,上面就会出现字,如果身边没有盐水,汗水也行。”
“我去试试。”九卦急匆匆走出费老房间。
房间里剩下费老和东方毅,费老说:“和九卦说了吗?他愿意加入机密处吗?”
“说了,他的回答很含糊,我觉的……”
“不用觉的了,他没答应,他就不会加入我们了,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是一个纯粹的好人。”
“您这话说的,和我们不是一类人,那他是好人,难道我们是坏人?”
费老笑着说:“不要妄自菲薄,九卦是纯粹的好人,我们是纯粹的中国好人。”
“看来还是他的格局大。”
“难道不是吗?”费老看着东方毅,两人会意,不约而同的笑了。
“那九卦我们还需要派人盯着吗?”
“免了吧!”
“好吧!那我把人撤回来。”
“嗯,顺便把小柳辞了吧!”
“辞了柳亦卿,小柳干的挺好的。”
“我有说她干的不好吗?”
费老诡异的看着东方毅,“你啊你!还需要我告诉你原因吗?”
东方毅幡然醒悟,“不用,我这就去办,小柳的安置费按五倍抵付,小柳的家人我会派人一直照顾。”
“安置费有三倍就可以了,最重要是小柳是家里的独女,他的父母一定要照顾好,不能只做表面文章和流于形式。”
“放心吧!”东方毅走出费老屋子。
费老拿起游戏手柄,打开绝地求生,“就不信拿不下一个九卦,这一局一定要吃鸡成功。”
军区医院病房内,吉马坐在陆婉的床边,拿着一本童话故事,翻到睡美人一章,吉马念道:“王子来到钟楼旁,他走上楼梯,打开那扇小门,一眼就看见公主躺在里面的一张床上。她仍是那样美丽、动人,王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情不自禁地走上前,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忽然,公主睁开了眼睛,看见王子,害羞地坐了起来。王子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小屋。”
此时吉马突然看到陆婉的眉头微微蠕动了一下,吉马丢掉书,摇着陆婉的胳膊,“姐姐,姐姐,你动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陆婉没有任何反应,吉马拿起电话,一连拨了好几通九卦的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哥哥,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吉马跺着脚,急切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九卦。
九卦向柳亦卿要来一瓶生理盐水,独自躲到会议室,用棉棒将生理盐水抹满秘纸,生怕漏掉什么内容,等了一分钟,秘纸上出现一行红色字迹:(周一、灵尊、信号灵体的拥有者,居住在杭州市西湖路3号四合院。)
九卦将内容熟记于心后将秘纸烧掉,急匆匆的离开基地。
九卦驾车回到军区医院,刚刚停好车,趴在窗户上的吉马看到九卦,急匆匆跑到九卦身边,“九哥,你去哪了?去这么久。”
“哥哥去办点事。”
吉马一边说一边急不可耐的拉着九卦,“哥哥,你快来,姐姐动了。”
“是吗?”
九卦跑进病房,来到陆婉身边,抓着陆婉的手说:“婉儿,我是九卦,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你能听到就动一动手指,或者动一动其他地方。”
九卦松开陆婉的手,站起来看着陆婉。
吉马拉着九卦的衣角说:“哥哥,刚才姐姐额头动了一下。”
九卦看到陆婉额头旁边的发髻多了一缕红色头发,轻轻的撩起陆婉额头的头发,九卦发现这一缕红发不但发质柔滑,而且光泽度很亮,“吉马,护士给姐姐染发了?”
“没有。”吉马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九卦自言自语,“这就奇怪了。”
这时大夫走进来,九卦拉着大夫指着红色发髻说:“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好奇的看着红色发髻,摇摇头,“我先做个检查。”
大夫做完检查,“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昨天的低血糖也没了。”
“这红色头发是……”
“你不用太在意,也许是病人体内分泌出来的红色素。”
大夫的解释,九卦不敢恭维,九卦发现陆婉额头的红羽毛没有了,“吉马,姐姐头上的红羽毛呢?”
“不知道,昨天好像就不见了。”
“难道红色发髻和红羽毛有关。”九卦的脑里闪出一个这样的念头,接着就被推翻,“这怎么可能,可能是护士照顾婉儿的时候扔掉了吧!”
思考未果的最好结果就是不去思考,九卦不再纠结此事,蹲在吉马面前,“吉马,哥哥要去趟南方,去找救治姐姐的办法,哥哥走了之后,你能帮哥哥照顾姐姐吗?”
“没问题,我天天给姐姐读童话故事。”吉马扬起手里的童话故事。
“谢谢你,吉马。”
旁边的赛马委屈的“汪汪”叫了两声,“也谢谢你。”九卦在赛马的头上摸了摸。
“哥哥,你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记住哥哥最后这句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有超能力,懂了吗?”
九卦不忘再一次提醒吉马。
一旦吉马的秘密泄漏出去,东方毅肯定会极力拉拢,甚至出现外国势力来掠夺动物灵体也不是没有可能。
九卦不愿意看到吉马身陷险境。
“哥哥,我懂。”
九卦来到停车场,发动车子,缓缓开出医院,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车头,九卦一脚踩住刹车,但还是将人撞到,九卦急忙下车,看到被撞倒的人是柳亦卿,“柳姑娘,你怎么样,伤了没?”
柳亦卿穿着一件粉色卡通裙子,头上戴着两个美羊羊发夹,脸上画着淡妆,身上喷着薄荷香水。
柳亦卿忍者疼、龇着牙、摇着头、揉着腿,九卦一点点从裙底卷起裙子,露出小腿,看到一条十公分的划痕,晶莹的红色血珠颗粒从划痕上渗出来。
九卦从车上拿出医药包,消完毒用纱布将柳亦卿的小腿包好,将柳亦卿抱起来放到车里,柳亦卿享受着这一刻,紧紧将头埋进九卦的怀里。“柳姑娘,你去哪?我送你。”
柳亦卿没有说话,伸过来一张纸,九卦问道:“什么啊?”
“你打开看。”
九卦打开纸张,标题:(辞退函);内容:(柳亦卿在埃及之行中,任务不明、职责不清,间接导致庞教授和张强牺牲,特此责令柳亦卿退出国家机密处。)其下为落款和盖章。
九卦不满的说:“庞教授和张强的死怎能怪你呢?这不是让你背锅吗?我找他们说理去。”
柳亦卿看到九卦为自己打抱不平,埋在心头的花籽瞬间在心田出一大片红玫瑰,柳亦卿伸手抓住九卦的胳膊,“别去,反正我也不想在那里干了,辞了也挺好。”
九卦张嘴正要说话,柳亦卿探过头问道:“你是不是要去杭州啊?去找周一?”
九卦瞪大眼睛充满疑惑的看着柳亦卿。
“费老告诉我的。”柳亦卿解释着九卦的疑惑。
“费老说的?”
“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啊?费老还告诉我一个周一的喜好。”
“什么喜好?”
“你酒量怎样?”
“不行,二两水平。”
“周一好酒,一斤不倒,你去找人家不陪人家喝酒吗?”
“一斤我可陪不了。”
“我可以啊!我可以喝一斤半。”
九卦看着柳亦卿,突然明白柳亦卿的意图,“你这是要和我去杭州啊!”
“嗯啊!”柳亦卿楚楚可怜的看着九卦。
九卦思考了两秒,“好吧!带你去,就当你被辞退,带你散散心。”
喜悦的脸上,笑窝越陷越深,两片绯红爬上面颊,柳亦卿捂着发烫的面颊,躲在驾驶座后避开九卦的目光。
“你腿要不要紧,没事的话我们这就出发。”
“我没事。”
一路无话,九卦开着车行驶在高速上,经过十个小时的车程,九卦驱车来到杭州。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轼诗中所述,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水光潋滟、山色空蒙八字贴切的道明杭州的美景;西湖西子、淡妆浓抹八字精炼的描绘出杭州的美人。
柳亦卿沉浸在杭州的美景中,九卦则惦记着西湖路3号四合院,周一、灵尊。
机密处,费老坐在东方毅的屋里,两人品着茶,费老问道:“小柳去找九卦了。”
“去了,两人一起去杭州了。”
费老笑呵呵的说:“果然如我所愿,好,很好。”
“费老,九卦能找到周一吗?”
“这就看他的造化了。辞退小柳一事,你觉得我们地道吗?”
“为了大业,偶尔牺牲小我,无可厚非。”
“这就是咱们和九卦的区别,这样的事九卦做不出来。不过我觉得辞退小柳,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九卦血气方刚,小柳温婉动人,也许能成为一段佳话。”
“九卦的心思可都在陆婉身上,您这根红线未必能牵住。”
“有枣没枣,先打一杆试试。再者路婉,多半醒不过来,她熬不了多久的。”
“这样说,小柳有机会。”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九卦也是男人,他这层纱难道还能是铁网?”费老和东方毅相视而笑。
波光粼粼的西湖,湖水里、鱼红鸭肥;湖岸上、行人在晨光下锻炼身体。西湖东岸种着一排绿柳,绿柳后是一排明清朝时期建盖的四合院,四合院前是一排青杨,青杨树前是西湖路。
九卦和柳亦卿走在西湖路上,团团柳絮从空中飘落,撒满西湖路,为西湖路铺上一层淡雅的白色地毯。
九卦和柳亦卿边走边看着门牌号,西湖路1号、西湖路2号、西湖路5号、西湖路6后……。
柳亦卿诧异的说:“怎么没有3号和4号啊!”
九卦暗自琢磨,“难道是费老欺骗自己,不可能啊!费老德高望重,不可能编这么一个谎言来欺骗自己。”
一位老大爷拄着拐杖从九卦身边走过,九卦问道:“大爷,这里怎么没有3号和4号啊?”
“这条胡同叫低三下四胡同,当然没有3号和4号了。”
“这条街不是叫西湖路吗?”
“这里没人叫西湖路,都叫低三下四胡同。”
低三下四胡同,这名字如何由来?
九卦究竟能否找到周一?下章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