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骇人的一幕,暴君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
但不是怕。
而是一种打心底里的厌恶。
“老子生平最讨厌蛇!”
暴君怒吼一声,脚下猛然炸开一圈白色气浪。
身体犹如炮弹一样迎了上去。
阎七则趁机四处寻找,希望能在暴君被击败之前,抓紧找到黑鲸所在,尽管他没有破坏黑鲸的力量,但万一有奇迹发生呢,只要把监牢里那些强者释放出来,至少严秀这一关,他不用再畏惧什么了。
轰!
令人心悸的撞击声传来。
他们所在的地下甬道,开始强烈震荡,顶部开始掉落碎石瓦砾,尘土密集,令人的方向感越来越差。
“妈的,虽然是分身,可这老小子的实力也在桎梏境四品左右,不好打啊!”
暴君眼中,急速掠过一道光线,那正是快速游击的严秀,而他只能像是笨拙的野兽,用单纯的力量与其抗衡,而无法在速度上相互媲美。
嗡!
骤然间,耳边的空气急速震荡,仿佛炸裂。
暴君刚来得及转头,脸颊就吃了一拳,半张脸都随之扭曲变形,带动他的身体,向着反方向轰砸过去。
但还不等他落地,拳锋又至。
仍在半空中,便被第二次凌空轰飞。
就像是有几名脚法精准,又力大无穷的球员在相互传球,唯一不同的是,这些球员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严秀。
暴君完全的陷入被动,他的视线里,只有急速掠过的景象,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糟了,再这么拖下去,暴君恐怕就……”
“你在找什么?”
阎七神色慌张,浑然没注意身后有人靠近,听见这话在耳边响起,身上汗毛尽皆倒立,恐惧不安。
僵硬转头,阎七彻底绝望了。
严秀!
这惊人的压迫力,说明他不是一具分身,而是本尊!
桎梏境六品都亲临了,他与暴君就算气运再高,也逃不出去了。
“嗯?”
就在阎七以为自己要被挫骨扬灰的时候,突然,听到严秀一声轻咦,连忙转头过去。
只见暴君终于停下,非但如此,他还擒住了严秀分身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脚下拧转,狠狠来了一记过肩摔。
当然,这手段不可能击败对方,只能破掉对方的节奏罢了。
即便如此,暴君也给自己争取来了喘息之机。
“呼!”
重重吐了口气,暴君的戒指上,浮现一抹光华。
然后,磅礴的气息涌现而出。
阎七猛然猜到了什么,失声大喊:“兄弟,别……”
可惜他还是晚了。
一柄黑沉长枪凭空出现,在暴君手中,发出躁动疯狂的颤鸣声。
“圣兵!”
严秀的眼眸骤然亮了。
他没想到,不过两个小小的劫囚贼,竟然还能拿出圣兵。
这一次回来,果然值了。
轰!
暴君握紧六千斤,双臂肌肉虬结,狠狠一砸。
整座空间,都铺满一股浩然巨力。
趁着这个时候,暴君飞快转身,尝试着逃脱这个可怕的地牢。
然而,当他取出六千斤的那一刻,严秀就不会再给他任何逃命的机会了。
暴君刚冲到阎七身旁,严秀便后发先至,穿过那层浩然巨力,眼神冰冷威严,面带睥睨,注视着他们两人。
щщщ Tтká n CO
此时的严秀,就如同一尊魔神,不可抵抗。
“这把圣兵,是我的了。”
“……我把圣兵给你,放我们走。”
暴君咬牙道,见严秀不为所动,又放低自己的条件,“我还有一些宝贝,全都给你!”
严秀笑了,冷漠的睁开嘴唇:“我大可杀了你,再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
说罢,他扬起右手,一抹斑斓的光芒在掌心出现,正要向暴君扩散。
砰!
那光芒急刺而出,却是擦着暴君的脸颊,击中他身后的地面。
一处深不见底的小洞在地面出现,还有缕缕青烟,自洞口汩汩的冒出来。
这穿刺力确实惊人,只是,好像打偏了啊。
暴君与阎七面面相觑。
严秀则面容一冷,急速转头。
一副拳头正向眼前迫近,急速变大。
这种力量,远超暴君阎七两个人,甚至,比起他的桎梏境六品,也不遑多让。
刚刚来得及张开手掌,这一拳便轰然击上。
然后,严秀的身体便不受控制般,重重向后飞去。
“是老大!”
暴君惊喜不已,看到唐邪凭空杀出,拳锋拖曳着长长的火尾,在严秀身上发起狂击攻势。
看着他们不断深入地牢,阎七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能再往前了!”
“怎么?”
“看到那一层水雾状的结界没有,那里就是地牢入口,一旦穿过,就进入到黑鲸的覆盖范围,境界受到镇压,老大就更难取胜了。”
唐邪的攻势何其迅猛,说这番话的功夫,早已追打着严秀,冲入水雾结界。
轰。
结界内,地面猛然颤动。
唐邪停止了追击,冷眼看着倒在不远处的严秀。
严秀慢慢站起,眼底浮上一抹猩红颜色,狰狞的望着唐邪:“哈哈,你进入黑鲸,就休想再出去了!”
此时,唐邪蒙着一块黑布,还要刻意压低声线:“那就在这里宰了你便是。”
等出了这鬼地方,一定要跟阎七学一学换颜术。
蒙脸换声,太不方便了!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严秀说话间,空气中仿佛有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向着唐邪捆系而来,那是黑鲸的压制之力,所有桎梏境强者,一旦进入,都无法幸免。
唐邪确实感觉到,经脉中内气的运转,仿佛变得滞涩起来。
但这种滞涩,只存在了一瞬。
随即消散。
“受死吧!”
严秀不知道唐邪体内发生的变化,还以为他已经被压制下一到两个境界,身形徒然冲起,化为蛇形,冲向唐邪。
唐邪愣了下,没想到严秀的攻击方式竟然是这样的。
但下一秒,唐邪便迅速做出回应。
一掌探出,狠狠扼住了严秀的喉咙,而后便是一阵猛烈的甩击。
没什么花俏,就单纯的扼着严秀,把他往地上摔而已。
一些村落里的小孩子,捕蛇用的手段,便是如此。
“对,就是这样,摔死他个变态蛇男!”
暴君在结界外看的兴起,振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