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我也敬你一杯。”
不等唐锐夹口菜,立即又有人起身,甚至亲自帮唐锐斟满白酒,笑容越发的玩味,“咱们干了,一滴都不许剩哦。”
林若雪咬住嘴唇,轻轻按住唐锐的手臂。
在旁劝道:“行了,让唐锐缓一缓。”
“没事。”
唐锐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酒。
接下来,又连续有七八个公子哥迎上来,热情洋溢,不知道的,还以为唐锐与他们有什么过命的交情一样。
但看他们杯中的酒量,便知道这些人不安好心。
等这一圈人敬下来,唐锐脚边,竟多了十多个空酒瓶。
“兄弟我服了,这杯酒我陪你喝!”
这一次,轮到王文峰了。
只是,他满脸的笑容下面,是微微扯动的嘴角。
喝了这么多都还不醉,这什么神仙酒量啊!
“来,喝!”
唐锐不给王文峰寒暄的机会,酒杯叮咚一碰,统统灌进肚里。
无奈,王文峰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酒水辛辣,他那张写满跋扈的脸,顿时就多了几分痛苦。
可就在这时,唐锐竟然又吩咐天残脚抱来几箱茅台。
“刚才是各位兄弟姐妹敬我,现在该轮到我回敬了吧。”
给自己重新满上,唐锐把十几瓶白酒,统统摆上转桌,轻轻一转,每人面前恰好停下一瓶,只见唐锐笑眯眯道,“文峰,早听说你年轻有为,来,我这个做妹夫的,敬你一杯。”
一旁,林若雪正想劝他,听见妹夫两字,娇躯猛不丁一颤。
伸出去的手,也堪堪停在半空。
王文峰怎么也没想到,分明是唐锐被他们群灌,现在竟然还主动喝上了?
难道……这小子喝大了?
想到这,王文峰眼眸顿时一亮,毫不犹豫也给自己满上:“唐神医过誉了,来,咱们干杯!”
喝完,他还冲着其他子弟使起眼色,要他们展开第二论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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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敬谁,反正他们都是十七人对阵唐锐一人,妥妥的碾压局啊!
“这位兄弟,喝过就是朋友,以后去云海,尽管找我。”
“这位手足,你我也算不喝不相识,这一杯,必须喝干。”
“这位姐妹,承蒙你在王家照顾若雪,我敬你一杯!”
唐锐没有半分扭捏,甚至愈战愈勇,一圈下来,比刚才还快了两分钟。
啪。
酒杯落在桌上,唐锐身后,又多了一箱空酒瓶。
唐锐看上去仍面不红心不跳,看不出半点酒醉。
反倒是那十七人,各个神情迷离,有几个女孩情不自禁扯动衣领,露出春光,都不自知。
唐锐想了想,索性也故意晃起身子,装作不胜酒力。
大手一挥道:“天残脚,再拿酒来。”
“啊?”
天残脚懵了,为难的望向林若雪,“家主,这样喝下去要出问题的啊。”
王文峰闻言立刻拍动桌子,扯起嗓子说道:“出什么问题,我跟妹夫一见如故,当然要喝高兴了才行!”
“但就算要喝,家里也没有茅台了啊。”
“那就拿五粮液,白兰地,伏特加,有什么拿什么!”
王文峰也决意拼了,好不容易看到唐锐微醺,再熬一轮,肯定就能把唐锐灌个人仰马翻!
林若雪打量一下双方,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也对天残脚点点头:“去拿吧,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
天残脚犹豫片刻,却只能照做。
接着,家中的藏酒尽数搬上酒桌,各个年份,各个品牌,琳琅满目。
王文峰一瞧,劲头又上来了。
也许唐锐对白酒有什么免疫力,但各种酒水掺杂起来,就不信喝不死他!
于是,这场酒桌厮杀,再度开启。
可没喝几个人,王文峰脸色就不对劲了。
唐锐要酒时,是微微熏熏的样子,但是这一碰起杯来,又是精神百倍,压根没半点窘态。
反而是他们王家子弟,一个个更加痛苦,有的还能强撑一杯,有的只喝一口,就躬身搭背的钻进桌下,更有一对兄妹,喝完以后,竟缠绵的抱在一起,险些不·伦。
“你,你耍我们……”
王文峰猛然猜到了什么,倏然起身,要对唐锐动怒。
可他话才说一半,唐锐便递来一杯伏特加,满脸的旺盛笑容:“文峰,干了这杯,就是一起哈啤的兄弟。”
“谁她妈跟你一起哈啤……唔!”
不由王文峰拒绝,唐锐亲自把酒杯怼到他的脸上。
酒水咕咚咚滚入喉咙。
洋酒的辣味与白酒不同,这一混合,王文峰顿觉得腹中滚烫,像有一口火山喷发。
呕!
刚喝一半,腹中的茅台便涌出来,统统吐进那盏阔口杯中。
最令他绝望的是,唐锐根本没有停下,反而有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量传来,把杯子死死压在他的嘴唇上面。
才吐出来的酒水又生生吞了进去。
“卧槽!”
唐锐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皱住眉头,“无情!”
噗嗤。
林若雪忍不住笑出声来。
以前怎么没注意,这家伙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紧接着,林若雪又露出奇怪之色,凝视着唐锐低喃:“怎么偏偏就你不醉,我还想……”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因为唐锐恰好听见,下意识的转过头来。
眼中划过一丝狐疑之色。
听若雪的意思,像是盼着自己喝醉倒地呢?
也罢,那不如将计就计,探探你这个前妻的心思好了。
想到这儿,唐锐果断露出眩晕模样,一个不稳,直接瘫向地面。
所幸天残脚眼疾手快,闪身冲过去扶住唐锐。
哭笑不得的望向林若雪:“家主,唐神医喝了这么多,也到极限了。”
“嗯。”
林若雪点点头,随即望向厅外方向,“让王文峰他们的供奉都进来吧。”
这些子弟是为逼宫而来,自然带了不少高手,都候在外面,等待这些主人的号令。
只是等他们看到这一幕七倒八歪的场景,脸色纷纷难看到极致。
“家主,这些都是您的同族兄弟,您怎么能对他们下手?”
一名供奉沉着脸开口。
其他人亦气势大开,随时都准备动手一样。
就在这时,林若雪突然做出个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在纤细腰肢上一摸,竟摸出一把黑色手·枪,二话不说,指向对面已经瘫在座位的王文峰。
“灌点酒就叫下手吗?”
林若雪仿佛瞬间变了个人,眼睛深邃,冷厉,毫无半点情感波动,“那各位说说,如果我扣动扳机,又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