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听得到么，艾兰？”
牛魔王走在身前，叶真紧随其后，看起来就像这两人要这么单枪匹马地去对抗这个地区最强大的一个魔子。牛魔王肯定是已经做好了牺牲的打算了，带着叶真的目的充其量也就是让他能切实地了解一个魔子的真正力量。如果单纯只是要逃跑的话，叶真还是能够逃掉的。
但叶真却是真的想要趁此机会干掉魔子的，还有别现在更好的机会么，牛魔王这个超级大帮手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请到的，所以叶真在还没行动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上了已经将自己改造完成的艾兰。两人商量之后一拍即合，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魔子。
“听到了，队长，你说。”艾兰清晰的嗓音从耳麦的另一头传来，这说明她离叶真的直线距离只有不超过十公里了。
“我和牛魔王大人已经接近魔子了，你们现在进城了吗？”
“我们已经进城，现在正沿着你描述的下水道前进，有林远河探路，这里非常安全。最多半小时我们就能找到你的方位。”
“最好能再快点，我怕我们未必能顶住半个小时……”叶真一直注视着的视野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完全由废墟堆砌而成的小山。小山的周围被一圈足有上百个足球场大小的焦土所包裹，就像是被人刻意打造出来的一样。
一直在前方带路的牛魔王止步在了焦土之前，焦土没什么可在意的，但焦土中密密麻麻掩盖着的焦烂或是腐烂的人类尸体却像是路标一样醒目。
“不要再分神了。”牛魔王厉声提醒还在与艾兰通信的叶真，从他严肃的表情叶真若还看不出什么来，就该是傻子了。
“集中你的注意力，我们寻找魔子不应该依靠自己的眼睛，‘气’是最显眼的标记，感受它，找到它！杜摩的‘气’非常强大，也非常邪恶，你应该很容易就能感觉到。”
很容易就能感觉到？有多容易？像漫画里的孙悟空一样从地球上可以找到那
美克星么？那可就太厉害了。叶真依言闭上双目，开始调动全身的‘气’向外感知。‘气’的触角是非常细腻的，但凡是散布在空间中的存在都逃不过它的触碰，叶真一这么做，便立刻感觉到了即使他全力发动超能念力也感觉不到的细微世界。
首先是空气，原本叶真也能感受到空气，但却完全不像现在这样精细，他竟然可以分辨出空气中不同组成成分，有氧气，二氧化碳，氮气，等等等等，不过再多的叶真那点可怜的物理常识就认不出来了。然后是灰尘，其中的沙子、泥土、碎屑、甚至细菌，叶真都能‘看’得明明白白，就像是把一张详细的数据组成表摆在了他的面前一样。
叶真还能辨识的是热和冷，这可不仅仅是火和冰的差别，而是两种自然状态的分别，这已经超出了单纯‘看’的范围了。新奇的世界让叶真流连不已，不过他总算还没忘记牛魔王交给的任务，他开始将感知向外延伸去寻找其它‘气’的存在。
牛魔王所言的‘气’有善恶之分，叶真本是没有怎么听进去的，在他看来力量就是力量，应该是只取决于使用者的，怎么可能在本质上就能被分辨。牛魔王的‘气’是非常温和的淡黄色，犹如一团燃烧着的烛火，在一片空寂中散发着热量和光芒。
叶真几乎不用再费心去辨认就能确认这股气是属于牛魔王的，这辨识度实在是太强了，也怪不得在龙珠漫画的后期，一干主角配角们全都能随随便便从几万公里外知道在战斗中的对象是谁。单是战斗力勉强到50的牛魔王就已经有这样强烈辨识度的‘气’感，那些几年后战斗力达到数百万的怪物们怕是比一颗太阳也暗不了多少了。
‘气’的触角再向前延伸，速度很快地掠过焦土大地，钻进那座废墟之山中。叶真本还想着是不是要费点功夫才能找到杜摩的所在，但一股极其冰冷、邪恶的意念瞬间就感染了他的触角，那种仿佛置身地狱的感觉简直让他不寒而栗。
没有温暖，
没有光芒，叶真所能‘看’到的只有纯粹的黑暗和邪恶，另外还有大量四处游走的‘气’围绕在那团邪恶周围。当叶真好奇地去触摸其中一团游走的‘气’时，他立刻就知道了它们是什么。
“见鬼！那些是什么，是人类？”叶真像被针扎了一样地收回自己的气感，那股感受到的意念让他寒彻心肺，几乎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息起来。
“你看到了？那些都是被杜摩杀死的人类，还有别的生物。”牛魔王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回应道。“和我们人类不同，我们即便互相残杀，即便将各种动作当做食物，被我们所杀死生物的灵魂在死后都会前往地府，或转世投胎，或就从此居住地府。但是魔族，不知为何，被魔族杀死的生物，灵魂不能安息，又找不到去地府的路，只能四处游荡，永远地承受痛苦，直至最终彻底消亡。”
“为什么会这样，魔族只是……”魔族只是娜美克新人啊，只是外星人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邪恶的力量。叶真没法把话说完，魔族的身份显然不该是在这个时候乱透露的，而且牛魔王也未必会信。
“或者是因为邪恶吧，沾染了那种魔族特有的邪恶的气的灵魂，地狱肯定很不喜欢。”牛魔王模棱两可地回道，他当然也说不清楚，他甚至连地府都没见过呵。
“好了，不要多想了，现在我们只需要想怎么干掉杜摩，如果被他杀死，我们的灵魂一样会去不了地府。”
“是的。不过牛魔王大人，能不能再等几分钟。”叶真看了看腕表，艾兰承诺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了，或许她马上就要到了。
“你之前就一直在联系你的同伴，你对她很有信心吗？在已经知道杜摩的强大的现在？”
牛魔王好奇地问，他倒是不会真的阻止某个勇士一起来挑战杜摩，但无谓的牺牲能少一些还是少一些的好。
“是的，她很强。”叶真肯定地点头。“就算是修炼之后现在，我也认为她会比我更强！”
（本章完）